当年，她和小鱼弟他们失散以后，就遇到了老大。

老大将她给带走了，培养成为下属。

在这之前，她有专门求老大帮忙寻找小鱼弟和其他几个孤儿。

可一直没有音讯。

没想到……

这个小鱼弟居然会在霍修聿这里。

她不相信巧合，这其中必然有老大的手笔。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绯凉眼瞳幽暗不见底，仿佛亘古不变的深潭，谁也摸不清里面到底藏了什么。

她定定地睨向绯喵，唇角漾起一丝邪气的笑意。

绯喵撞上那双眼瞳，忍不住一个激灵，随即默然。

良久，她才深深地凝视着绯凉，低低地说了一句：“老大，你真可怕。”

是啊，可怕。

以前，在她眼里，老大一直都是个软糯又疯批的小姑娘。

就是多智近乎妖，无论学习什么都是一点就通，都能很快的就学会。

杀伐果断，又有点阴晴不定。

但总归，还是能看懂的。

然而，现在……

她发觉，认识老大十一年，一直以为自己看透了老大。

实际上，她却什么都没有看透。

老大的城府，深不可测。

当初的小鱼弟，恐怕一直都是老大暗中养着的，后来有了霍修聿，便将小鱼弟送给了他当下属。

说是暗中监视着霍修聿，事实上从一开始霍修聿就在老大的掌心里，从未离开。

甚至于，小鱼弟和她，都是其中的棋子。

这盘棋，从十几年前就开始布了。

她有些怀疑，当初她意外的被老大救了，真的只是巧合吗？

还是说，打从一开始老大就盯上了她，救下她只是找到了救她的契机，才会出手？

而小鱼弟和其他孤儿们，则是暗中被老大养着，然后送到了各个大佬的手里当下属？

这么一来，不知道有多少势力和人，都在老大的掌控中。

棋盘上，想要掌控全局，就必须要做棋手，而不是棋子。

老大，就是那个棋手。

看似表面如此，实际上……

小鱼弟恐怕只是个意外，因为霍修聿是老大看上的小玩具，是能转正的那种，故而只是送过去当了下属。

其他孤儿，恐怕都会定期给老大传送消息才对。

绯凉只是挑眉，深眸噙着一丝玩味：“不可怕，又怎么能做你的老大？”

她眯眼，藏住了眸底的波涛汹涌。

不过是未雨绸缪罢了。

在知道小喵喵会过来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件事情会暴露。

总归她知道是可以的，但……

“这是最后一次。”

不等她回答，绯凉又睨了她一眼，嗓音冷淡。

越矩，这是最后一次。

她脾气好，可不代表能让下属爬到她的头上，臆测她的想法。

“属下知错，待回去后属下会自领五十鞭，以儆效尤。”

绯喵一顿，单膝跪地恭敬地垂头。

她忘了，无论怎么样，这都是老大。

无论老大做了什么，都是救她于水火，她确实……越矩了。

“不必了，你心里有数就行，有些人有些事，到了时候……你自然会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