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靖霆安顿好池清,轻手轻脚的去了书房。
“成彦,你查一下今晚上送过来的那碗醒酒汤都经了谁的手。”
电话那边的宋成彦原本还残存的睡意顿时全消,“怎么了,里面加了料?”
“很霸道的催情药。”
“行,我知道了。”
宋成彦在心里默默的给夫人点了根蜡,他们这些人都是跟苏靖霆同吃同住过的,自然知道苏靖霆的本钱有多大。
那么大的本钱再加上催情药的加持,啧啧,怕是彻夜难眠吧。
宋成彦动作很快,没多一会就有人打来电话汇报情况。送醒酒汤的服务生交代,他当时被一位小姐撞了一下,便把汤放到桌子上了。处理好后,又端着汤去送的。
看来那个女的很可疑,宋成彦想了一下,这件事还是得让韩家给个交代。
看了看怀表,时间还有点早,宋成彦又去睡了个回笼觉。
池清毫无意外的没起来,茹妈想进来查看一下,被苏靖霆挡了回去。
这下,也经过人事的茹妈自然明白发生了什么,看来,这少帅府很快就要添丁了。
喜气洋洋的下了楼,茹妈就跑去厨房开始熬鸡汤,这可得给她家小姐好好补补。
池清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揉了揉酸疼的腰,她伸手拉开了床边柜上的台灯。
“清清,你醒了。”在阳台抽烟的苏靖霆,看到屋里有了光亮,熄灭了刚点燃的香烟,快步走到床边。
“有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昨晚上,我……”
苏靖霆有点内疚,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只不过被药控制了,而且对方又是她,这叫他如何忍得住。
“三爷,清清的腰好疼,腿也酸。”池清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嗓音嘶哑,好像被砂纸打磨过一样。
苏靖霆搀扶起池清,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把杯子里的水喂到她的唇边。
不是她不想自己喝,而是她胳膊也酸软的厉害,连杯水都拿不稳。
池清一连喝了三杯水,才重新躺回床上。苏靖霆跪在床边,用大掌给她按摩着腰和腿。
苏靖霆按摩的力道很合适,池清舒服的忍不住轻哼出声。
“清清,别勾我,要不然吃苦的还是你。”声音中俨然带了一点嘶哑,还有点说不上来的隐忍。
池清不敢再哼哼,“三爷,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被下了药,宋副官已经去查了,应该快有结果了。”
“找到那个下药的人,一定要狠狠地收拾她一顿!”池清气的咬牙切齿,敢惦记姑奶奶的男人,还真是老寿星上吊——活的不耐烦了。
“好,都听夫人的,找到人后任凭你来处置。”苏靖霆宠溺的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
…………
另一边,宋成彦把电话打到了韩公馆。
“您好,韩军长,我是苏靖霆的副官。”
“你好。”韩兆国有点疑惑,苏靖霆的副官找自己干什么?
“韩军长,昨晚我家少帅在宴会上被下了腌臜的药,这个事您得给我们少帅一个交代。”
“什么?竟然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韩兆国心里一惊,他知道自己女儿喜欢那个苏靖霆。
可是女儿刚回国,还不知道苏靖霆已经结婚了,这混蛋事会不会是自己女儿做的?
“宋副官,我会给苏少帅一个交代的。给我点时间去查一下。”
“好的,那我就恭候韩军长的消息。”
挂了电话,韩兆国让佣人把自己女儿喊了过来。
“爸爸,你找我有事吗?”韩佳梦约了好友,刚要出门,就被佣人给拦下了。
“佳梦,你实话告诉爸爸,昨天晚上你有没有给苏靖霆下药?”
“下药?下什么药?”韩佳梦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不是你做的就好,昨晚上苏靖霆在宴会上被人下了腌臜的药,今天他的副官打电话来要说法了。”韩兆国捏了捏自己的山根,试图缓解头疼。
不是自己女儿做的他固然高兴,目前面临的问题是怎么去查这下药的人是谁,偏偏这事还不能大张旗鼓的去做,毕竟昨晚上来的大多都是申城的权贵,谁也不能得罪。
“爸爸,你别头疼了,这事从厨房开始查起,一直到醒酒汤送上桌,看看中间到底经了多少人的手,有没有突发什么意外状况。”
韩兆国拍了拍女儿的手,“你不是约了人吗?快去吧,这事交给你哥哥去查。”说完又拿出一根大黄鱼递了过去,“拿着吧,看看有什么喜欢的就买。”
“谢谢爸爸,爸爸最好了!”
韩君策查到了有人撞了送酒的服务生,在这期间,醒酒汤有短暂的时间离开了服务生的视线。
看来问题就出在了那个撞到服务生的女人身上,这不查不要紧,调查结果让韩君策倒吸一口冷气。
撞人的不是别人,是贸易司的司长威廉拉格的太太白浅浅。
韩君策硬着头皮把调查结果告诉了他的父亲。
“这事已经不在我们的控制范围了,要说这威廉的太太也就是撞了服务生一下,我们谁都没有证据证明她就是下药的始作俑者。”韩兆国不愧是久居高位的老狐狸,一下子就把问题分析的很到位。
韩兆国认命的叹了一口气,他现在是进退两难。
一个是大不列颠驻驻华国贸易司的司长,另一个是申城的“活阎王”,他哪个也不能得罪。
想了想,还是拿起电话拨到了少帅府。
“喂。”听着对面传来的冷清的声音,韩兆国拼命的在心里打气。
“苏少帅,那晚的事情,鄙人很抱歉。犬子查到了……威廉拉格的太太白浅浅。”
“白浅浅?”苏靖霆的语气更冷了。
“是的,少帅你认识?”韩兆国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八卦。
“我知道了。”苏靖霆说完就挂断了电话,不给韩兆国说话的机会。
贸易司司长?白浅浅?
苏靖霆回了卧室,把事情如数告诉给了池清。
“三爷,这件事不能说明就是白浅浅做的,我们没有证据。”
“就算是她做的,目的为何?毕竟当天张副官和宋副官都跟着你去了宴会,她下了药也是无法得逞的。”
苏靖霆颇为赞赏的看了池清一眼,自己选的女人就是厉害。
“那么,就只剩一种可能,他们在挑拨离间。”池清给这件事下了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