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奏乐接着舞啊,愣着干什么?”
全场一片静默,连掉根针在地上都能听到。
慕容书兰从椅子上站起来,慢慢踱步到吴德仁面前,压迫感十足。
“吴德仁啊吴德仁,你这名字取得还真是应景,无德无仁。”
这句话算是撕破了脸皮,在场的人都不说话,默默的看戏。
“夫人,你这是生吴某的气了,都是吴某人的错,今天我过生日,你给我留点面子,要晚上回去,我亲自向你赔罪。”
吴德仁伏低做小,姿态低的十足,但是握的充血的拳头,暴露了他的内心。
吴德仁心里恼火极了,一个妇人不在家相夫教子,跑出来干什么。
再说了,官至他这个地位,谁外面没个女人?闹什么?他丢了面子,她脸上就有光了?
“怎么不继续了,刚才你和她跳的不是挺好的吗?怎么不跳了?”
“夫人说笑了,要跳也是和你跳,和她这不是逢场作戏嘛。”
齐金枝听到这话不乐意了,往前走了两步,站在吴德仁的身后,伸出手掐他。
吴德仁还暗暗给她打手势,示意她老实点。
慕容书兰顿觉一阵恶心,这就是她当初不惜跟家人断绝关系,也要嫁的良人啊!
真是讽刺!讽刺!
“吴秘书长,和佳人跳舞的感觉如何。刚才还黏黏糊糊,恨不得把彼此揉进骨血里,怎么我一来,就避之不及?”
调整好心态,慕容书兰继续发难。原本是她自作自受,今天,就让她做个了结吧!
不,是了结了他吧!
吴德仁紧皱眉头,这个女人怎么了?这是吃了疯狗肉?不知道要给他留点面子?
想到这,再想想他身后的人。吴德仁飘了。
“慕容书兰,差不多行了。男人有男人的事,你个妇道人家不在家带孩子,跑这里来干什么?这是你该来的地……”
“砰!”
吴德仁被踹倒在地。
慕容傅寒收回脚,身后的随从赶紧走上前,拿出手帕给他擦了擦鞋。
“狗东西,是不是忘了你怎么坐上的这个位置?靠吃软饭上位的东西,还敢对我妹妹趾高气扬,你哪里来的勇气?”
“你怎么动手打人呢?到底有没有教养,真粗鲁。”齐金枝赶紧上前,把人扶起来。嘴里还对慕容傅寒指指点点。
这话算是点着了慕容书兰的火,她站起来,迈着步子来到齐金枝面前。
齐金枝还用眼去瞪慕容书兰。
下一秒,“啪”的一声。齐金枝脚下踉跄了几下,不太合脚的高跟鞋一扭,直接摔倒在地上。
“德仁,呜呜呜,她,她打我,我又没说错什么,为什么要打我,我好疼啊,德仁。”
吴德仁转头看向身边的齐金枝,心底升起浓浓的保护欲。
“金枝,快起来,我看看你的脸。”
这才是他喜欢的类型,慕容书兰那种女人太刻板,太无趣。
“还能为什么,你不要脸呗。你自己都不要了,别人打怎么了?”
一直默默看热闹的池清开了口。
这一出声直接把众人的目光给吸引走了。不过也没人敢议论什么,毕竟,她身边坐着的可是深城的少帅,手能遮天。
虽说苏靖霆此时正背靠在沙发上,脸上带着笑,半拦着身旁的池清。
但是他们可没忘了,这个少帅还有个别称叫玉面阎王。
阎王阎王,阎王是什么?掌管人的生死啊!
玉面阎王,顾名思义,就是长得好看的阎王,那他本质还是阎王,试问有哪个人敢惹阎王?不要命啦!
所以大家都对着宋颜行注目礼,但是却没一个人敢议论。
一时间,全场一片寂静。
苏靖霆收回揽着池清的手,从桌子上拿起一个橘子,慢条斯理的剥着,然后摘干净,递到池清嘴边。
“你们继续处理你们的事啊,没见过剥橘子吗?”
吴德仁气的牙都快咬碎了,他真是流年不利,过个生日,遇上这些破事。
以前听话的夫人也变得浑身是刺,一夜之间长满了反骨。
“希望苏少帅好好管好自己的人,不要让她对别人的事随便指指点点。如果苏少帅管不好,我不介意亲自帮你管。”
吴德仁也是上头了,他觉得他认识苏靖霆的爹,而且苏靖霆他爹还得巴结自己,他个小小的少帅,凭什么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自己的权威?
真拿他当病猫了?
苏靖霆听完这话,收回交叠着搭在桌子上的双腿,站了起来。左手伸出,掌心朝上。
旁边的张驰心领神会,掏出枪来,上了膛,然后把手枪放到苏靖霆的手里。
苏靖霆接过,一只手插兜,不紧不慢的踱着步来到吴德仁面前。
握枪的那只手举起,顶在了吴德仁额头正中央。
“有种就把你刚才说的话,再重复一遍。”
“苏靖霆你这个混账东西,把枪放下。”
苏呈运来的迟了点,一进来就看到这个场面。想都没有,斥责的话脱口而出。
苏靖霆头都没回,往身后开了一枪。那子弹贴着苏呈运的颈侧飞过去,差一点就能射进他颈部大动脉。
“认清楚你的身份,摆好自己的位置,下一次就没那么好运了。”
苏靖霆的话不带一点感情,像跟陌生人说话一样。
苏呈运气的脸色发青,但又无可奈何。
“苏少帅,别激动,清清还怀着身孕呢,不适合见血。”
慕容书兰也走到苏靖霆的旁边,对他点了点头。
这个面子苏靖霆还是得给的,他顺势收了枪,又回到池清旁边坐下。
吴德仁以为慕容书兰是在乎他,所以才开的口。脸上有了喜色,刚想上前说两句话,迎面就是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