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行没有说话,但他的目光一直追着阮娇娇,不曾移开。
江宴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除了看到正在给徐延达治伤的阮娇娇,还看到阿九正在拉着徐月潇。
此时此刻,徐月潇正在挣扎:“你放开我!放开我!你们都没安好心!你们逼迫羞辱我祖父,现在还要害他!贱丫头,你滚!你滚啊!”
“阿九!堵住她的臭嘴!”
沈鹤行一声冷喝,阿九直接扯下一块布料塞进徐月潇嘴里。
原本聒噪的谩骂,顿时变成“唔唔唔”的闷声。
江宴舟明白了。
沈鹤行这么愤怒,只怕都是为了眼前这个小王妃。
这几日在王府住下来,江宴舟尽管已经知道,沈鹤行对这丫头非同寻常。
但直到这一刻,看到他宁肯和徐延达起冲突,也要护着这丫头,江宴舟才更加清楚的明白,阮娇娇对沈鹤行,是何等的重要。
江宴舟莫名生出一种预感。
沈鹤行栽进去了。
以前的沈鹤行,没有弱点,没有软肋。
但从今往后,他就不再是那个铜墙铁壁一般的简人。
“你放心,那丫头不会有事的。”
江宴舟宽慰沈鹤行,可没想到沈鹤行却比他更坚定。
“谁也动不了她。”
——不是不能动,是动不了。
这意味着,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会义无反顾的挡在眼前的女孩子前面,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阮娇娇给徐延达终于包扎好。
她松了口气,看向慕寒渊。
“好了,没有性命之忧,只要等静养一阵,醒过来就好了。”
只要徐延达不死,沈鹤行就不会有危险,阮娇娇放下了心。
可沈鹤行却一点也不关注她说了什么。
“过来,娇娇。”
沈鹤行招了招手,说道。
“好哦。”阮娇娇应了一声,擦干净手上的血,小步跑过来。
刚到跟前,就被沈鹤行轻轻拉过手,去查看她先前被推倒后剐蹭的伤口。
“疼不疼?”沈鹤行问。
阮娇娇刚摇了摇头,准备说不疼的时候,就听沈鹤行已经自己回答了自己:“肯定很疼。”
一旁的江宴舟:……
这真的还是沈鹤行吗?!
“碧容,将药箱拿过来。”
沈鹤行抬头,招呼一声,碧容很快将药箱拿来。
沈鹤行亲自从里面拿出棉球,帮阮娇娇沾起手臂上的血痕。
因为头一次帮别人做这样的事,动作显得有些笨拙。
阮娇娇“咯咯”一笑,“沈鹤行,不是这样的哦!你看这些擦伤太细小,只这样是擦拭不干净的,需要先清洗才行。”
说着,阮娇娇转头看向千雪:“千雪,你去把刚才剩下的清水和素巾拿来。”
“沈鹤行,你用素巾先沾水帮我简单清洗一下,然后再用干帕子吸干上面的水痕。”
阮娇娇一点一点教沈鹤行如何做,“我小挎包里有一只白色小罐子,对对对,就是这一只,你把里面的膏药帮我涂抹在伤口上晕开就可以啦。”
“这些伤口比较细小,出血也会很快止住,所以也不用纱布包扎,否则不透气,反而容易好的慢。对,就这样涂抹开就好啦!”
听着阮娇娇软糯的声音,沈鹤行愤怒的情绪,逐渐得到了安抚,整个人开始变得平和。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