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不去找爸爸妈妈了,她想和这个男人一起生活。
她想把这一切都告诉爸爸妈妈。
“江渊……我……手机。”
江渊秒懂,“小孩想要手机了,那我们明天去买,你亲自挑一款自己喜欢的,随便办一张手机卡。”
只要唐洛桉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句不完整的话,江渊都能知道她想表达什么。
“不要出去……。”
唐洛桉不高兴地嘟起小嘴,她不去,不要出去。
江渊在镜子里观察小丫头的一举一动,当看到她满脸写着抗拒,瞬间想起了唐妈记录的。
挑起剑眉,勾起一侧的嘴角,声线低沉慵懒:“安安不想去看爸妈啊,那好吧!老子继续在家陪你,后天去医院。”
一听说不让她去看爸妈了,唐洛桉急了,小脸皱成了一团,“想……爸妈。”
江渊用粗厉的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那好,我们明天先去买手机,再去看爸妈。”
唐洛桉……
气鼓鼓的瞪着江渊,小牙齿磨得咯吱响。
眼泪在眼眶打转,眼尾的那颗痣红的刺眼。
江渊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一滴泪珠毫无预兆地掉在他唇边,用舌头轻轻一舐,便消失不见了。
看到小丫头这副可怜兮兮模样,他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给死死攥住,痛到呼吸有短暂的暂停。
想到唐妈说的,小丫头就是因为常年不出门病情才会越来越严重。
他必须要带她出去。
不求小丫头能恢复成和正常人一般无二,只愿她能和人交流不用每天吃药。
那药都有很大的副作用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江渊自打那天差点儿失控,就再没碰过小丫头的唇。
对于他来说那不是简单的嘴唇,那是诱人的毒药,会让他失控发疯的引子。
又是一个吻留在她的眼睛上,低低地呢喃:“小乖宝,想好了吗?明天要不要出门。”
唐洛桉憋了好久,最后委委屈屈地点点头,坏人才不给他亲亲。
忽的站起来,把人往外推,“砰”的一下关上房门。
愣愣的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她还要去画画。
把耳朵贴在门上,小嘴撅的能挂油瓶,坏人还在。
慢吞吞的在床上躺好,双手交叉在腹部,关上台灯,只能透过星星点点的月光看着天花板。
江渊站在门口风中凌乱了,完全在懵逼中,他都不知道发生了啥,咋就被赶出来了呢?
嗤笑了声,小孩儿这变脸的速度比翻书都快。
在门口站了好一会才下楼。
和前两天一样打开手机,处理工作。
想了想给钟少扬发了个信息,“明天我去工地开大众,你要有事儿就开我的车,钥匙在办公室的抽屉里。”
钟少扬秒回:“老江哎!你再不回信息我们就要报警了,我找人看好的黄道吉日,城西后天就可以开工,你必须去。”
他真是对江渊无语了,都30岁了。谈起恋爱来还跟个20岁出头的毛头小子一样。
也不想想手底下的大几千号人,可都指望他吃饭呐。
江渊:“我后天有事去不了,你在那盯着我放心。”
钟少扬……
眼睛死死盯着手机,恨不能戳出两个洞来,恨不能顺着网线爬过去打死江渊。
狗日的!这家伙不会真想着退休吧?
不行!不行不行,他现在在公司就跟个老黄牛似的,吃的是草挤出去的是奶。
他绝对不会接这一摊子。
咬着回了信息:“哥,你是大老板这么重要的场合你不出面能行吗?开工仪式进行完你就可以去谈恋爱了。”
江渊:“后天我真去不了,一个开工仪式你自己就能搞定,我相信你,你也趁着这个机会多练一练。”
后天是小丫头去医院复诊的日子,他怎么可能错过?
他还想尽快的了解一下小丫头的病情。
和医生商量出一套对她病情有利的方案,因为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发现小孩儿有很大的改变。
唐妈在本子上写的是小孩儿不喜接触任何陌生人,她会尖叫,她用头撞墙,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可这几天小孩儿在面对他时很习以为常,就是在一起生活了很久的亲人。
没有一丁点的排斥和厌恶,哪怕自己亲她。
江渊内心是高兴的,高兴之余又有些担心,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钟少扬气的把手机往床上一丢,双手掐着腰,来回在屋里踱步,打开窗户深吸一口气。
絮絮叨叨地默念,不气不气,气坏了没人替。
自己有理由怀疑江渊是想吃席。
这时,浴室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身穿粉红色浴袍,长发飘飘的美人。
“老婆,你怎么又不吹头发就出来了,快点过来,今晚我把孩子抱到楼下给爸妈了,一会儿咱俩出去看电影,咋样?”
钟少扬也顾不得生气,屁颠颠儿的拿着吹风机帮老婆吹头发。
宋云娇嗔他一眼,听到可以出去玩儿眼中迸发出耀眼的光芒。
声音软糯糯道:“那我现在订电影票,再来两杯奶茶,一桶爆米花。”
“好,晚上回来我再好好伺候伺候老婆大人。”
“讨厌啦~”
宋云俏脸一红,害羞的低下头,手指都不知该如何打字了。
钟少扬在他头顶发出爽朗的笑声,他爱死宋云这副小模样了。
他俩结婚都七年了,从第一次见面他就知道这小妮子容易害羞。
到现在依然如此,明明是28岁的年纪,保养的就像刚刚20出头的大学生。
钟少扬忙着过二人世界,自然没空搭理江渊,江渊左等右等,也没等到信息。八壹中文網
想来是钟少扬同意了。
索性他也不再想那么多,他的当务之急是照顾好小丫头。
一直忙到凌晨两点,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小孩睡觉老实吗?踢不踢被子?口渴了知道下楼找奶喝吗?”
越想越坐不住,那就上楼去看看,何必为难自己。
轻手轻脚的上楼,用备用钥匙打开门。
果然就是被子全踢开,唐洛桉的一条腿半垂在床沿,江渊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