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渊粗壮的手臂微微一用力,就把唐洛桉给抱在了怀里,两条细白的小腿垂在他身体两侧晃悠。
扣住她的后脑勺就是一个湿漉漉的吻。
好几个小时的不见想的紧。
唐洛桉勾着他的脖子,仰着头,承受着猛烈的暴风雨,白皙的脖颈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更白了。
在两人的唇齿间时不时溢出来软糯的娇哼和男人粗重地呼吸。
良久,分开时嘴角还扯出一条晶莹的液体。
江渊用额头抵住唐洛桉的额头,轻轻地合上眼眸,他怕再动作下去小丫头会吃不消。
唐洛桉眼神迷离,红唇微张,身体软的像一团棉花,如果不是江渊紧紧的把她抱住,她早就瘫软在地上了。
一时间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房间里静的落针可闻。
等身体里那团火有消灭的苗头,江渊才有了动作,把小丫头安排在沙发上。
他则是半跪在她面前,粗糙的大手把玩着娇软无骨的小手,放在嘴边亲了亲。
低沉的嗓音有些暗哑,酥酥麻麻地:“想吃什么?我去做。”
“葱油饼,要那种好多好多层的,还想吃大骨头汤的面条。”
她早就在小视频上看好了,今天想要吃什么。
本来是想着如果今晚江渊不回来,她就在网上订外卖。
她现在已经是大聪明唐洛桉了。
“骨头要熬好几个小时,今天晚上是没办法吃了,一会吃完饭我就把骨头熬上,咱明天早上吃,行不行?今晚就吃葱油饼。”
说着还咬了下她的指尖,察觉到小丫头瑟缩了一下,江渊机不可察的勾了下嘴角。
唐洛桉的小眼神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看江渊胡乱的点点头。
手被男人紧紧的握住,怎么抽也抽不出来。
江渊看着面红耳赤的小孩,低低地笑了:“不逗你了,自己乖乖玩一会,我去做饭,不可以再玩手机了。”
最后一句话说的危险性十足。
唐洛桉含糊的应着,推了推男人示意快离开,别在这蹲着了。
江渊这次都没有多停留,起身走进厨房带上粉色的花围裙,熟练的开始和面。
每揉一次面手臂上的肌肉都会跟着一股一股的。
他手劲儿大,活出来面筋道,把活好的面反复擀平,刷上一层薄薄的油,搭配上切的细细的葱花,折叠,再擀平,再折叠。
如此反复数次,然后再刷过油的平底锅中烙着,逐渐的变成香焦的千层饼。
顿时满屋子都是油饼的香味儿,唐洛桉的小鼻子使劲嗅了嗅,慢吞吞地走到厨房。
可怜巴巴的盯着平底锅,就差流口水了。
江渊的手上全是面粉,没法抱她,只好耐心哄着:“小馋猫,擦擦口水,马上就好了。”
闻言唐洛桉抬起手擦了下嘴角,“啧,我的笨丫头,你咋就长了个吃的心眼子?丢人,啥好吃的没买过。”
“不一样,这是江渊做的,是天底下最好吃的食物。”
江渊乐的牙花子都露出来了,呲着一口大白牙,一扬下巴,得意地不要不要的。
瞧瞧,小丫头都拜倒在了他的厨艺下。
呵,男人!你的大男子主义呢?都喂狗了吗?这也就得亏认识他得人不在,不然不知道怎么笑话他呢!!
第一张饼出锅后用刀切成了无数个小块的三角形,在盘子里摆出各种好看的形状。
一看就是用心的。
江渊太了解他家的这只小兔子了,不紧挑食,还挑好看的,漂亮的东西吃。
哪怕这道菜做的再好吃,只要摆盘不精细,她也只简单的吃两口。
相反的摆盘好看,味道差点没关系。
唐洛桉坐在餐桌上晃荡着小脚丫,手里捏着叉子,每吃一口都细嚼慢咽,仿佛在吃什么山珍海味儿。
至于为什么用叉子,不用筷子那就是江渊问题了,在他心里唐洛桉就是生活不能自理的人。
用筷子这种高难度的事情不适合她做。
第二天一大早唐洛桉还在睡觉,江渊做好早饭就出门了,先往工地跑了一趟,确定没啥问题紧接着又去了医院。
王银桂下半夜就清醒了,钟少扬找了个借口把老蔫儿支出去,简单问了下当时的情况。
“老板,俺当时在他后面,钢筋怼过来的时候,他没看见俺,俺也没看见他,老板跟俺家婆娘打电话了吗?让她多带点钱过来。”
王银桂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潜意识里认为是自己的过错。
那住院费肯定要自己花钱。
钟少扬用棉棒给他湿了湿嘴唇,低声细语:“你只管好好养伤,其他的事不用操心。”
把这话原原本本对着江渊说了一遍,“行,你那里没有钱就去公司的账上支钱,我去看一眼人没事儿我就回去了。”
“哥,那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找个护工,你带我俩一起回去。”
钟少扬说完就风风火火地跑了。
老蔫搓了搓粗糙的双手,哪怕昨晚一夜没睡,此刻的眼神也亮的吓人。
早上的时候王银桂也说了,谁也不愿意发生这样的事情,就算大老板不管,他也有一半的责任。
他就是个小工,一天挣150块钱,家里还有三个孩子要养,别说存款了,这点钱都不够家里花销的。
他昨天晚上找护士打听过了,这一场手术下来得十几万块钱。
要是他俩分担一下的话,一人几万块钱找亲戚借一借还能吃得消。
回去的路上,钟少扬闭着眼睛休息,江渊抬眸从后视镜扫了眼。
声音没什么起伏的开口:“你好好工作,医药费公司会承担。”
多余的话就没有了。
闻言,五十多岁的小老头瞬间红了眼眶,声音都带了一些梗咽:“谢谢老板,谢谢老板,你们是大好人呢!。”
他都做好回老家借钱的准备了,没想到老板给了他这么大一个惊喜。
江渊也有些动容,十几万块钱对于他们来说真不算多大的事儿。
有时候吃吃喝喝,玩玩打打牌,几万块钱也就没了。
对于他们这些人是不同的。
把老蔫送回工地,和小东北说了一声让他休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