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唐洛桉目前的情况,已经不再需要做心理疏导,面对面的坐着和她聊了一会,白灵进来就把人带走了。
把目前的病情和江渊说了一声,同时又询问了一些事情。
江渊蹙眉:“安安这一个多月都没有吃过药,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现在的情况很好,就这样保持下去,三个月带她来一次吧!”
“好。”江渊张了张嘴,什么都没有说,欧阳深已经看不出来了,再问也没用。
他心里盘算着其他事情,就连欧阳深后面又说了什么,他都没听清。
江渊带着唐洛桉去了一生只可以定制一枚钻戒的专卖店。
售货员全程微笑服务,第八次试戴钻戒后,唐洛桉绞着手指,吭哧瘪肚地不想再试。
“乖,再试最后一次,这个是最小的了,再小的那些买不买都没啥意思。”
江渊叹气,买钻戒就是要大颗的才漂亮吗!闪闪发光,可他家老婆大人偏偏不一样。
唐洛桉抿着嘴巴,把手往怀里藏了藏,嘀咕:“那就不买呀!为什么要买我不喜欢的东西呢?”
她不喜欢这个东西,上辈子死后他就帮自己带了一枚钻戒,很大很大。
像一道无形的枷锁。
江渊弯腰,如墨的眸子定定的凝视着她,看到她眼底的惊慌和不喜。
不喜什么?是不喜和他在一起吗?还是不喜欢现在的生活?
她到底想要什么?
好像这世上没有她在乎的东西,也没有她在意的人。
像一个四处飘荡的浮萍,没有人能让她停留。
就连他也不可以。
越是这样越是忍不住的想抓住她,拼了命的追逐,只愿她能停留。
“好,不买这些,那去挑一个素圈吧。”赶在她反驳前,又接着说:“老婆,咱俩已经在一起了,戒指是必须要戴的。”
唐洛桉想了想点头,“那我来选。”觉得自己说的有点儿太生硬了,停顿了片刻补充,“你可以做参谋。”
江渊笑着把她耳边的碎发别再耳后,牵起她的手一起看,只要能愿意戴他心里就已经知足了。
证明小姑娘心里还是有一点点他的位置。
最后唐洛桉看好一款最简单的,没有闪闪发光的砖石,没有夸张的花纹,只是一枚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素圈。
江渊接过,眸色认真,一点点地套在唐洛桉的中指上,虔诚的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
把自己的手伸出来,低低地呢喃:“我的宝贝老婆,麻烦你帮我了。”
“不麻烦的。”
话音刚落,旁边的服务员抿唇笑出了声,在唐洛桉看过去时,她连忙说:“不好意思,我只是很羡慕两位的相处方式,你老公对你真好。”
唐洛桉重重的点点头,很赞同这句话,帮江渊把戒指戴上,学着他刚才的样子,也在他手背上轻轻的亲了一下。
江渊笑的见牙不见眼,与她十指紧扣,在镜子里映出了他们身影,不管从哪一方面看,两个人都不合适。
可又出奇的和谐,
江渊爽快的付了钱,在车上,他霸道的说:“唐洛桉你戴上了我的戒指,就不可以再摘下来,这一辈子都不可以。”
“那你会摘下来吗?”唐洛桉反问,又觉得自己问的问题很白痴。
她猜自己的病一定还没有完全好利索。
江渊把车停在路边,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不会,你是我的老婆,我这一辈子只爱你一个人。”
唐洛桉伸出白皙的手臂,揽住他的脖子,把头埋在他的颈间,这话她信。
这个男人用了一辈子的时间来证明他有多爱自己。
闷闷的嗓音传来:“我也只爱江渊,我们去看爸爸妈妈吧,让他们看看我们刚买戒指。”
闻言江渊身体一僵,那种莫名的恐慌感又来了,自从前几天看到小丫头又画了一幅他们全家福,他的一颗心就一直提着。
不为别的,只因为画的另一面是另一幅景象。
小丫头以为她隐藏的很好,可她忘了,只要是她的事情自己都会亲力亲为,任何一点小举动都逃不过自己的眼睛。
敛下眉眼,收起眼底的惊慌,声音平静:“好啊,我也好久没有去看爸爸妈妈了,那我们先去买花。”
说着就启动了车子。
唐洛桉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双手交叠的放在车窗,下巴搁在手背上,看向外面匆匆忙忙的行人。
只不过那双水灵灵的眼神失去了聚焦,空洞洞的。
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两人来到墓地,一直待到天色擦黑才回去。
江渊熟练又自然的在玄关门口拿出来一双拖鞋,亲自帮唐洛桉把脚上的小皮鞋脱掉。
把拖鞋套在她的脚上。
唐洛桉捂了捂胸口,随后神色如常的说了声“谢谢”,踮起脚垫亲在他的喉结上。
“江渊,我想亲亲,去楼上好不好?”
江渊呼吸一滞,垂在身侧的双手握紧,低声:“乖乖,你今天一整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我们先吃饭,今晚一定让你满意。”
挑着眉,笑地痞气。
“那好吧!我先去沙发上看电视,你做饭要快一点哦!”
“嗯,不会太久,很快的。”
俯身在她嘴角上亲了一口,江渊敛下眼眸,一颗心直直的往下坠,他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就是感觉小丫头怪怪的。
简单的煮了一碗面条,吃完饭唐洛桉迫不及待的拉着人上楼,这一晚她不停的索要。
哪怕疼的身体打颤,依然咬着牙不吭声。
江渊只能小心再小心,把熟睡的小人从浴缸里抱出来,擦干两个人身上的水渍,单手支着额头,在暖光色的灯光下,唐洛桉的睡颜显得那么的甜美。
黑色的头发铺满整个枕头,捏起一缕缠在指尖。
“小乖,你到底有什么事在瞒着我呢?”
嗓音空空的,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落寞。
没人听到,也没人回答。
一连半个月唐洛桉都没有在碰过画笔,甚至都没有在踏进过画室。
这晚,在俩人情到正浓时,江渊哑着嗓音贴在唐洛桉的耳边问:“老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