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画笔画布颜料也一并带着,他去工作的时候小丫头还能在宾馆里画画,打发一下时间。
这一收拾不要紧,满满两大行李箱。
后备箱还装了一副画架。
相机也带上了。
唐洛桉有心想帮忙,结果被他按着坐在了摇椅里,只能晃荡着小脚丫看着他来来回回地忙活。
一切准备就绪。
先开车去了公司,钟少扬和严律师已经在等着了,钟少扬十分热情且狗腿的把唐洛桉领进了办公室。
江渊单单的问了一下合同的问题。
严律师:“老板放心,合同是没问题的。”
“哥,那边儿还是不接电话,不行你这次就多带几个人过去,他们这就是纯属找事儿。”
钟少扬气的呼哧带喘,桌子拍的邦邦响,奶奶的,多少年没人敢这么挑衅他们了。
他这口气憋在心口上不去,下不来。
江渊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淡声道:“你是老板,只有你稳得住后方才不会乱,你瞅瞅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哥,”钟少扬蓦地坐直了身体,双手放在膝盖上,一副小学生的坐姿。
稳住!稳住!不停的自我催眠。
良久。
“哥,他们是冲我来的,不,准确来说他们是在试探。”
“喔!”江渊微微一挑眉,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现在也不着急走了,给了他一个眼神儿,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摸爬滚打这么多年,钟少扬也不是个傻的,他刚才只是被气昏了头。
刚才经过渊哥那么一提醒,冷静下来就想到了前因后果。
“这几年咱们两家一直都有合作,看似胡总占了不少便宜,实者他那边儿还真没有挣多少钱,这一年你也不在公司,他就起了歪心思。”
说起来还是他没啥震慑力。
谁都想拿捏他一把。
江渊满意的点点头,“不错,还知道动脑子,我会一直在那边儿盯着,等工地完工再回来。”
“我会把家看好的。”钟少扬看到了自己不足,趁着这段时间,他也要让那些人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
今天这种事情决不能再发生第二次。
见他神色坚定,就连身上的气势都有了改变,江渊收回眼神,牵起小媳妇儿离开公司。
严律师觉得他不应该在车里,他应该在车底,这一路净吃狗粮了。
咦!又来,又来了。
“听话,喝点水,刚吃完小蛋糕不喝水牙会疼的,老婆乖啊!”
后者不情不愿的喝了两口水。
十分钟后。
“小乖肚肚饿没饿?要不要上厕所?我找个服务区咱停下休息一会,怎么不说话呢?是不高兴吗?还是哪里不舒服?”
大爪爪一会儿摸摸肚子,一会儿摸摸额头,看的严律师一阵牙疼。
在宠媳妇儿也得有个度吧?!
况且老板娘又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
唐洛桉:“我很好,也不饿,你专心开车,不要走神,你这样不集中注意力严律师会害怕的。”
严律师:我不是,我没有,我不怕。
差一点就要出口反驳了,到了嘴边的话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主要是怕被老板扔在半路上。
江渊幽深的眸子看了一眼后视镜,语气淡淡:“不如我给严律师重新找辆车,你到了禹城给我打电话。”
“不不不,不用那么麻烦的,老板,我坐的很好,很安心,你和老板娘继续聊,不用管我。”
求求你了老板娘,看不见我,看不见我,嘤嘤嘤,我一个打工人容易吗?
你们两口子就不能选择无视我吗?
打工人的悲催呀!
唐洛桉好似听到了严律师的心声,抬眸娇嗔了他一眼,小奶音软绵绵的:“阿渊你好好开车,等到下一个服务区,咱们停一下,你开车也累了,咱们休息一下。”
对于老婆的关心,江渊表示很受用,耳听六路,眼观八方,认真的模样堪比侦察兵。
严律师……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冷面阎王吗?
该不会被人给换了芯子吧?
挪了挪屁股,有点吓人怎么肥四。
路程比较远,江渊和严律师来回替换着开车,一直到了晚上9点才到目的地。
此时唐洛桉早在车上睡着了,江渊在手机上找了一家五星级宾馆,让严律师开了两间房。
临到房间分开时,江渊压低声音说了句:“明天早晨6点大厅等我。”
“是,老板。”
严律师答应的干脆,比起另外三位老板出门,他更愿意跟着冷面阎王。
他虽然说一不二,只要你把活干的漂亮,他从来不会亏待手下人,奖金相当丰厚。
七月,正热的时候,小丫头又在车上闷了一天,江渊轻声细语:“乖乖老婆醒醒,老公抱你去洗澡。”
连续叫了好几声,怀里的小人都没动静,看样子是累狠了。
江渊叹了一口气,抱着进了浴室,两个人只简单的冲洗了一下,把空调调到恒温,嗅着独特的奶香味儿,也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唐洛桉睁开眼时,床头柜上只留下了一张便利贴,洗漱好,给客服打电话要了一份早餐。
中午江渊打电话说回不来了,唐洛桉语气轻松,“老公你只管好好工作,我一个人在房间很好,还能静下心来画画。”
然后,晚饭她也是在房间里吃的。
下午还抽空给苏飒说了一声,之前说好的事情要往后推一推了。
苏飒巴不得呢!他一直没有找到满意的画布,既然唐洛桉出远门了,当天下午他收拾收拾行李也离开了。
一连半个月,江渊每天都是早出晚归,早上天不亮就出门儿,晚上唐洛桉都睡了他还没回来。
唐洛桉有些不高兴,她想阿渊了,白色颜料也没有了。
晚饭都没有吃,今晚说啥也不能在提前睡着了。
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眼皮不停的往下沉,使劲拍打的两下脸颊,让自己清醒。
终于指针指到十一点半的时候江渊回来了。
带了一身酒气。
当看到床上困得迷迷瞪瞪的小人,江渊的酒瞬间醒了大半,疾步走过去,站在离她一米远的位置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