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牧云烟脸上的笑消失无踪,毫不掩饰眼里的嫉妒和恨意,她冷着脸道:“这里是我家,不欢迎你,赶紧给我出去。”
牧云初还没说话,魏母先不答应了,道:“人是我请过来的,有意见就给我憋着。”
“娘!我才是你儿媳妇,你怎么不帮着我尽维护一个外人,别看她过得这么光鲜亮丽,那银子还不知道怎么来的呢。”
魏母:“管你是谁,我帮理不帮亲。”
“怎么来的?”牧云初似笑非笑地看向牧云烟:“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抓住先机就去抢夺别人的丈夫?”
“你……你什么意思?”牧云烟脸色惨白,难道牧云初也回来了?前世的牧云初是朝廷命妇,自己能斗得过她吗?难道重活一世,眼看好日子要来了,她就要给正主让道吗?
牧云烟崩溃,尖利道:“你是回来抢我魏大哥的对不对?我告诉你,你不会得逞的,今生我才是他的妻子。”
魏母皱眉,牧云烟是疯了吗?这种话也说得出口,什么今生不今生的,就她儿子那德性,她这个当娘的都看不上,这仙女儿似的牧姑娘能看上?
唉,要是她儿媳妇是牧姑娘就好了,浑身上下没有哪一点不好,就连倒的水都格外好喝一点。
牧云初没错过牧云烟提到魏彦丰时,魏母眼里的那一闪而过的嫌弃,她顿时乐了,魏彦丰是有多讨人嫌啊,连疼爱他的魏母都变了?
牧云初心情极好地道:“放心,我对你魏大哥一点兴趣都没有。”
“你…你……我不信!”除非牧云初死了,不然她此生都不会安宁,牧云初的存在就是在提醒她,她的人生是偷来的。
牧云初耸耸肩,魏母听不下去了:“你少在这里逼逼赖赖,有什么不满冲着我来,衣服洗了没?我儿子就要回来了,装了一个月这就装不下去了吗?”这个儿媳她也是服了,衣服十天半个月才洗一次。
想要她这个当婆母的帮忙洗?不存在的。
当时魏彦丰说自己赚钱养活自己,他是这么做了,没找魏母要钱,可是自己也没给魏母半个铜板,家里还有他媳妇呢!
还有牧云烟,说好的洗衣做饭伺候婆婆,刚嫁过来一两天倒是去洗了,专门去人多的河边洗。但是她不洗魏母换下来的脏衣服,专拿干净的衣服去洗,魏母的里衣里裤也拿出去,磨蹭个半天,赚了个好名声。
魏母膈应的慌,索性各洗各的。
牧云烟就造谣说魏母看不惯她有个好名声,让她独自在家里劈柴做饭打扫卫生,不让她出门。
至于做饭,牧云烟诡计多着呢!好东西放了不少,不是焦得不能吃就是味道奇奇怪怪。魏母心疼粮食,还是自己接回去了。她又做不出来,只做自己的饭,不做牧云烟的饭这种事,就憋屈的过着。
牧云烟脸色一变,去后院洗衣服了,管牧云初有没有回来,现在魏大哥的心是向着她的,她必须维持自己贤妻良母的形象。
“抱歉啊牧姑娘,让你看笑话了。”魏母摸出两个鸡蛋往牧云初手里塞:“家里人少,鸡蛋也吃不完,这两个鸡蛋你拿回去吃。”
牧云初婉拒了,鸡蛋吃不完可以拿去卖,而且就只有三只母鸡,怎么会吃不完呢?
牧云初走之前对魏母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儿子大了就想要自己做主,只是一味地管着容易产生叛逆,吃力还不讨好,倒不如放手让他自己生活,过成什么样都是自己的本事,怨不了旁人,做父母的辛苦了大半辈子,也是时候过自己的生活了。”
“可我就只有一个儿子啊……”离了他谁来给她养老?
“大号废了就练小号。”牧云初坏坏的想:魏母现在不到四十,还能健康的活六十年,六十年以后,魏彦丰在不在还不好说呢。
魏母若有所思,娘家的青梅竹马等了她十几年了还未娶,或许真的可以考虑一下。朝廷支持寡妇再嫁,也不影响儿子的仕途。
就是她现在的身子……唉!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当儿子的心大,以为她还跟以前一样强健,从来不关心她的身体。牧云烟也指望不了,恐怕还巴不得她早死呢。娘家更不可能回去,感情再好也不可能常住,常住必有矛盾。他们已经帮她够多的了,再帮下去弟媳肯定就会有意见的,她不想影响娘家人的和谐。
这般一想,魏母忍不住悲从心来,眼角流下浑浊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