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川向着白露跑走的方向,急忙追了出去。
才发现白露捂着脚跪坐在门口,她穿着不习惯的高跟鞋,崴伤了脚,摔得手肘和膝盖上都是大大小小的擦伤。
她捂着肿起的脚踝,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
任川内心的担忧和心痛混杂在一起,他按耐不住内心的怜惜,将娇小的白露紧紧地用铁钳般的大手牢牢箍在了怀里。
“任、任大哥!”
白露被这突然的怀抱惊得满脸通红,可双手却诚实地也抓住了任川的后背。
那份柔软的热度,和领口处白腻的肌肤,一时间让任川的身体温度上升起来,连呼吸都变得沉重灼热。
一瞬间,任川好像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和徐欢之间,他们只会有不自由的婚姻,会有一个父亲不爱的孩子——就和他的父母一样。
任母强硬地从赶走了任父的女友,生下了他,可结果呢,任父还不是天天去会所找年轻女孩。
是的,父亲没有错,如今任川理解了他。
和不爱的人在一起,是多么痛苦啊,只能用身体上的慰藉来安慰自己了。
任川看着怀中的白露,眼神愈发柔和,而他不一样,他找到了自己该爱的人。
……
正当任川下定了决心,认清自我之时,他却发现怀中的女孩呼吸越来越急促,整个人摇摇欲坠,要是没有任川的支撑,怕是就这么会瘫倒在地。
“小露,你怎么了?”
任川急切地抚摸着白露的脸颊,却发现她的呼吸越来越弱,怕是下一秒就要停止了——
“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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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川和白露都跑了出去后,整个会场就像凝滞了一般,黑压压的氛围压的人们都快透不出气了。
白烟烟也终于能够从躲着的角落出来了。
此时,会场外却传来了任川惊慌的呼叫,声音中满是焦急。
白烟烟忽然觉得心悸,总觉得大事不妙,提起裙摆就赶了过去。
而一众人看热闹的看热闹,拖家带口的也跟过去了。
在那里,任川一脸狼狈地抱着倒下的白露,在那里痛苦地呼叫着她的名字,好像这样白露就会醒来一样。
而说来奇怪,任川今天之前还想着,拿陷害那一套制造白烟烟的丑闻。
如今看到赶来的白烟烟,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朝她手忙脚乱地哀求着。
“小露、小露突然晕倒了,我、我……”
“快叫救护车!”
白烟烟不耐烦地打断了他,回头又向着一脸呆滞的任母吩咐,“把后勤医生也找来!这么大个宴会总不会没准备吧?!”
“好、好,快叫许医生来!”
一时间,发号施令的白烟烟反倒是更像这个宴会的主人了。
白露被赶来的许医生做着急救措施,被抬上了救护车,白烟烟也陪着上了车,向远方驶去。
任川在后面踉踉跄跄地跑了几步,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
……
“医生,她怎么了?”
白露被送进抢救室,过了许久,情况才终于稳定下来。
一旁的医生脸上有些挥之不去的忧虑,他叹着气,翻着手上的文件,好像在斟酌着措辞。
“这位小姐儿时就有心脏类的疾病,通过手术基本治愈,但如今器官条件突然恶化……家属可能……得准备好换心脏手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