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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番外十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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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之鹤的故事又双叒叕来啦!(好吧,实上是太忙没时间更凯影的故事·····反倒是空之鹤的故事还有一些······)

云渺宗很大,占了很多的山头,几乎连成了一片山脉,其中有一个山头是给记名弟子的。

记名弟子的盛会是在那一个月份的第十五日,是所有记名弟子的命运转折的日子。

空之鹤很随意的走在激动的记名弟子的人群里面。

在远处的告示栏上面是用大字写着的第一次擂台对战名单。

但是,这是之后才做的事情,在做这件事儿之前,还得在山底进行另一处的考验。

一个男人走到了告示板后面的高台上面,他看着下面,嘴角轻扬,喊道:“我叫何雨寄,你们的师兄,也是先你们进入外门的弟子。下面我来主持这一次的比试,第二场的擂台赛的人员对战名单我已经放在板单上面了,你们可自行查看,现在各位记名弟子随我去重力台。”

重力台是云渺宗的一处特异之地,只容许一阶和二阶的弟子进入的试炼之地。

那里有着远超常处的重力存在。

越往重力台的深处,重力就越是强大。

在重力台的外面有着一个榜单,榜单上记录的是历年来进入重力台修行的弟子的成绩。

空之鹤随着一众记名弟子,在那个嘴角总是带着一抹轻佻的笑意的外面弟子何雨寄的带领之下到了重力台前。

重力台是在山底的一处洞穴,洞穴的外面有着几位须发皆白的老人盘膝坐着,闭目吐息。

其中一人见远处有人走来,睁开了眼。

掐指一算,道:“又是一月的十五日了吗?”

“小家伙,这是带的记名弟子?”见领头的外门弟子何雨寄上前,那人问道。

“是的!”外门弟子点头,将一块令牌递了上去。

“嗯,小家伙不错,五层的修为就能在‘武之杰’的榜单上面获得第六百五十七的位置。是有什么杀伐之术在身吗?”那人向着何雨寄问道。

“在下不才,在藏书阁里面找到了小师叔的一些早年的剑术秘典,学了几手与人争斗的法子。”何雨寄看着那老人,恭敬的说道。

外门弟子五千人,在六层的人居多,但七层的人就寥寥无几了。

刚入门的,大多都是二层三层的样子,毕竟才来的弟子,或是从记名弟子升上来的弟子,要么是修行时日无多,要么是天赋不算太好。

云渺的修行,所有的入门都是同一本秘籍,就是空之鹤之前发的那个小本子,而入门之后,就可以自己去挑选功法秘籍了。

云渺的功法和术法的秘籍全都收藏在藏书阁之中。功法和术法在长久的年岁里面,云渺已经积累了很多了。

但说来着云渺宗的功法、术法虽都很多,但是却不会轻易的传阅,只会在一些特殊的时候给弟子开放。

比如记名弟子一旦晋升了外面弟子,就会获得进入藏书阁一层的机会,你可以在里面带出来一本功法秘籍和一本术法秘籍。

再者就是做出了益于宗门的事情的时候,也是可以得到一次进入的机会,但这种进入只能带一本书出来,而且,你进入的层数不是你自己来控制的,而是由宗门根据你的修为来决定的。

除此之外,进入藏书阁再无机会。

但是,你想修习秘籍,你还有着其他的方法,比如加入云渺的一些堂厅,又比如说是做一些接触前辈的任务。

比如何雨寄此时做的事情,也可以得到前辈的功法或是术法的传授。

“杀伐之术你是够了,但是,你可会强身练体之术?”老人问道。

何雨寄摇头说道:“弟子不愿学那类术法,弟子想加入赤练堂,习赤练修习之术,不知前辈可否成全小子?”

何雨寄显然是为了此目的而来。

“容我想想。”老人看着何雨寄,没有立刻做下决定,而是思量了一番。

“随后说道,你的名次决定了你可以进入赤练堂,但是,你学的是小师叔的剑术,你是否决定好了?”老人看着何雨寄说道。

“是,我决定好了!”何雨寄说道。

“那好,你明日带着这令牌去我堂办理一下身份。”老人说道,扔出一块红色令牌。

何雨寄欣喜若狂的接住那块令牌,连声道谢。

“好了,小家伙,把他们带进去吧!”老人对何雨寄说道。

随后,何雨寄带着空之鹤和近千的记名弟子进了重力台。

重力台说是台,可实际上,就是一处山洞,洞穴很宽敞,宽敞到容纳几千都绰绰有余。这就像是记名弟子所在的那一座大山的内部被挖空了一样。

除却何雨寄带来的一千人,在洞中还有着几百人。

空之鹤观望,发现他们的身上都有着气的存在。

大多数是一阶**阶的样子,还有少数,身上流转的灵气不是空之鹤常见到的雾气,而是一股股的水流。

空之鹤意识到那就是那些就是第二阶的修士。

那些似水一般的灵气在那些人的身上流转,依据不同的属性还有着不同的颜色,这甚是美丽。

在天上,有着两块巨大的玉石镶嵌在石壁之上。

在上面是一行行的名字和名字后面的一行行的数字。

“那些就是重力台的排行榜。”何雨寄看着众记名弟子疑惑的眼神很是高傲的说道。

“左边的一块,是肉身榜。右边一块是综合榜。肉身榜是不允许使用灵气去走重力台而得到的成绩,而综合榜是允许使用灵气而得到的成绩。第一次有成绩的进入前十名的人会有宗门给予的奖励。”何雨寄说道。

“我目前是一阶六层的修为,我的重力台成绩是五百丈,在榜单上面没有名字,而对于你们,在里面走上五丈估摸着就可以在记名弟子的一千人里面拿得第一了。”

“下面我来点名,你们就跟着一个个的上来就行了。”何雨寄拿出一枚玉简对着众人说道。

“第一个,张三!”何雨寄喊道。

一个尖嘴侯赛的人从后面往前面挤。

“第二个,刘二!”

“第三个,周有游。”

就这样,大家开始了测试。

在总多人中,只有一个叫李耀的弟子走上了六丈倒在了地上,被何雨寄拉了回来。

这之前就没有超过三丈的。

“下一个!”何雨寄看着名字,瞳孔微微一缩,“空之鹤!”

空之鹤将何雨寄的表情看的很清楚。

面无表情,空之鹤走到了起点处。

何雨寄说道:“我说开始,你就往前走,知道了吗?”

何雨寄同时用灵气不断感受眼前人的修为,没有一丝修为的气息。

“好!”空之鹤说道。

“好开始!”何雨寄说道。

这时,空之鹤踏出了第一步,在步子落下的那一刻,空之鹤的身子狠狠的摇了一下,看着就要摔倒似的。

“哎,凡人一个而已,那人怎么这么在意?”何雨寄看着心中冷笑,同时念叨了一下给他好处叫他来整治眼前这个名叫空之鹤的人的家伙。

“哈!哈~”空之鹤重重的喘了两口气,却是成功的走出了第一步。

何雨寄心里一紧。

空之鹤等呼吸平静了下来,随后又向前走上了一步,这一步摇晃的更厉害了一些。

何雨寄此时心情倒是松了不少,眼前的空之鹤显然就如同强撸之末一样,估计下一步就会倒了。

空之鹤立定双脚,弯下了腰狠狠的喘气,似乎那一步费劲了他所有的力气一样的。

在一小段时间后,空之鹤还没走。

何雨寄猜测空之鹤到了一个极限了,心头一喜,却是面不改色的说道:“空之鹤,请你快一点,若是坚持不住了,我就把你拉出来。”

“不,给我点时间,我可以的!”空之鹤点着头,似乎没有了力气的样子,语气也是有气无力。

“哼!”何雨寄在心里冷哼。

“快一点,后面还有人在等着呢,我给你三个数的时间。”何雨寄说道。

“一、二······三。”何雨寄的话音到三的时候,空之鹤动了,似乎很没有力气一样的迈着步子。

何雨寄看着,心中冷笑连连。

“倒,倒,倒!”

周围的记名弟子看着空之鹤,也是心中紧张,心里也是在祈祷着。

“倒、倒、倒。”

终于,空之鹤的第三步走了出去。

记名弟子们在心底咕叨:“又多了一个劲敌。”

空之鹤晃得很厉害,但还是没有倒下。

何雨寄心道不好,右手并指,逼出一道剑气,那是用灵气以一种很是复杂的变化组成,带着一抹阴冷射向空之鹤的小腿处。

空之鹤自然是感受到了,体内灵气不断的流动,在那一道剑气撞到空之鹤的小腿的时候,空之鹤小腿处衣服之下,一层浓郁似水的灵气浮现,将那一道剑气抵消。

“哼!”空之鹤心中轻哼。

这何雨寄明显就是要废了自己。

若自己真如这之前的样子,那此刻一定是倒在了地上,而且第二场比试也是无法参与了。

并且第二天的杂务也将无法做,一系列的恶果都将如水般流过来,将他淹没,最后被逼出宗门在林子的某处死去。

可惜,我的实力,你不知道。

空之鹤扭头,面上一抹轻松,并且还给了何雨寄一灿烂的笑容。

“不好意思,之前都是我装的!”

“你!”何雨寄看着空之鹤,很生气。

他这属于被调戏了。

他的任务是叫空之鹤无法进入外门弟子的行列,因为空之鹤的行为,他有了一丝想法。

他要亲手见这个空之鹤给打到在地上。

“敢当以记名弟子的身份顶撞外门弟子,你这是找死呢!”何雨寄手一挥,将拿在手上的玉简收入自己的袋中,取代玉简的是一把长剑。

何雨寄练的剑是当初兼施早年时期,与人杀戮,心情处于低谷时期的剑法,他的剑,杀气凌然。

由于长期使用这样的剑,何雨寄也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腼腆的少年,而是一个杀伐果断云渺宗的外门弟子。

他的目的也很明确,他得了好处,就得帮人将事情做到底,他的任务是将空之鹤阻在外门。而将他阻在外门最好的办法,就是在这里杀了空之鹤。

他的心和他的剑一样果决。

他的剑带着凌厉与难以言说的压迫向空之鹤击来,这是一记刺击,一记让何雨寄打败了最后一个对手而获得在五千外面弟子中中上游成绩的一击。

空之鹤对这一剑有些印象,当初空之鹤教他练习刺击的时候就是这样用剑的。

只是,兼施的剑就像是一架十分精密的机器,而眼前这人的剑只是一个残败的小木偶一样。

空之鹤很容易的找到了他剑招的空荡之处,右手并指,一刀斩下。

打掉了何雨寄手中的剑。

“这!不可能!”何雨寄看着空之鹤,像是在看一个怪物一般。

“这个,你的剑法太糙了,那个动作空隙又太大了,没忍住就把你的剑打掉了。”空之鹤看着何雨寄挠挠脑袋。

“太糙了?我这可是小师叔的剑!”何雨寄咆哮。

“额,小师叔的剑吗?这说明你没有参透。”空之鹤想着兼施给的那一本练剑笔记,上面的东西随便拿一个都比这人使得强。

“不可能,不可能!”何雨寄看着空之鹤,有些不可思议。

他只是一个记名弟子而已,他有什么可能接触厉害的剑法,而且,又是有什么时间来增强自己的实力的。

“不可能吗?”空之鹤看着何雨寄,没说话。

反而往重力台的深处走去。

一步一步,空之鹤走的不快,但也不慢,似乎就是在普通的平地上面行走一样,步子很有力。

不一会儿,空之鹤已经走了千步之遥。

何雨寄看着,连忙把玉简拿了出来,看着上面的步数,一千五百六十,这是单纯的**榜上面的数据。

“这,这家伙是什么人。”何雨寄看着那些个数据,震惊无比。

记名弟子严格上说来还是不属于云渺宗的弟子,就像是被收留的工人一样,工钱是一本将你带入修行世界大门的书籍,和一日三餐,以及一年一次,一次三张的法力符箓。

真正的弟子是在外门,那些弟子都是手中有着宗门赋予的令牌的。

那令牌才是象征着身份的重要的东西。

就比如这重力台,外门弟子进入自是会有法器将他的进入记录,而记名弟子就不会被记录。

就像空之鹤现在这样一般,空之鹤不论走多少步,都不会被编入名次,也就是说,就算他走到了第一名也是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唯一知道这一切的,只有拿着空之鹤的玉简的那一个人,那个叫何雨寄的弟子。

空之鹤是在三千步的时候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坚持不住了,空之鹤还是往前走着,每一步,都十分的艰辛,直到骨骼有些作响,似乎坚持不住的时候,空之鹤才慢慢的将自己的灵气撑开,让灵气充盈起自己的身体。

隐约间,他感觉在这重力不断增强的路的尽头,有着什么东西对于他自己有用。

灵气不断的消磨,空之鹤也走的越来越远。

空之鹤走了五千多步,走到了山洞的底部。

记得先前看着玉璧上面的榜单的时候,空之鹤看见的综合榜的第一名是四千多步。而肉身榜就更少了,只是两千多几步而已。

“是我的实力在那些人之中很强吗?”空之鹤看着自己眼前的石壁,说道。

随后,又看着自己的手,摇头说道:“不对,我的实力不强,是那些强的人不会来这里,又或者是说,这里的好处,那些强的人看不上。”

空之鹤的身子在远处化为了一个小点,何雨寄看着心里颤抖,这个实力,不是他能招惹的。

空之鹤在石壁边,站得越久,心里的那一份悸动就越发的强烈起来。

这石壁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空之鹤围绕着石壁行走,四周的墙壁他都轻轻的拍过,直至一处地方,他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自己的身边跑出来一般。

空之鹤看看他手边的储物袋,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一般。

空之鹤轻轻打开自己的储物袋,里面一个小盒子上面的花纹通体变成了一抹暗黄色,不断的闪烁着光芒。

空之鹤将之拿出自己的储物袋。

但刚放在自己的手掌心里时,那盒子居然剧烈的摇动起来,空之鹤措不及防,发力却是没有将他抓住。

那盒子便“唆——”的一下,将那石壁凿出了一处大窟窿。

空之鹤连忙上前,将那不大的窟窿给挡住,不让后面的人看见。

在方圆两千步是没有人的,但是在三千步的地方,居然有人在重力的压迫下面在修炼。

空之鹤将那个洞用自己的身子挡住后,便小心翼翼的向着洞里面看去。

一道赤黄的花纹在盒子上面,那花纹如同绝世的画师在其上画下了一笔浓墨一般。

煞是美艳。

空之鹤将手伸进洞中,将盒子拿了出来,在盒子出洞的那一刻,洞口的泥土居然在蠕动中合在了一处。

“这盒子,怎么感觉跟人一样的。”

空之鹤暮然间发现,自己心头的那一抹悸动消失了。

于是,他又往回走去。这一次他的步子很快,一会儿就到了重力台的起点。

“王兄弟!”何雨寄眉眼很是低顺。

“你!不想杀我了?”空之鹤似玩味的说道。

“这——”何雨寄的面色很是难看,他于是说道,“不是我想杀你,是上面有人想我杀你。”

“嗯,这个我知道,但是,你是想杀我的,你觉得我会随便的放你走吗?”空之鹤说道,眼神中带着一股轻蔑,他比何雨寄稍微高一点点,他低着脑袋看着何雨寄,模样有些轻蔑。

“我会让你直接过测试的。”何雨寄稍微退了半步,他做好了随时逃跑的准备。

“你觉得这就足够了吗?”空之鹤笑着。

“那你想怎样?”何雨寄警惕的看着空之鹤。

“哼!”空之鹤却是径直的将手伸向了何雨寄的腰间,那里有着一个储物袋。

何雨寄想要动,他不是很想将自己的储物袋就这么给空之鹤,那里面有着他积累了很久的财富。

可是,何雨寄动弹不得,在空之鹤的目光注视之下,何雨寄只觉似乎有一座大山压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面。

就像是在重力台中他走到的极限距离一般。

那无孔不入的重力,在当初他信心满满进入重力台的时候击溃了他的信心以及他的坚强。

而现在,当时的哪一种感觉像是水流一样的绕在何雨寄的身边。

“这是术吗!”

何雨寄不再尝试动弹,而是看着空之鹤的眼睛问道。

“嗯,算是术吧!”

空之鹤点点头道。

在十五天里面,他翻看兼施的练剑笔记的时候,就只是很粗浅的将两式剑法练了个大概。

一式剑法的名字是为“回春”,另一式剑法的名字是为“朝阳”。

这是兼施不知道在什么心态,什么时间创出来的东西,这种以天地气象命名的招数还有很多,招法奇特无比,也是无比难以修炼。

回春是空之鹤现在使用的剑招,是一式很奇诡的招式。

而朝阳,空之鹤没有用过,他不知道自己将那一式招法使出很出现怎样的画面。

“对了,这储物袋里面的东西你都可以拿走,但你可以把那个赤练堂的令牌还给我吗?”

何雨寄盯着空之鹤。

“哦?你都这样了,还跟我讲条件?”空之鹤看着何雨寄说道。

“我可以给你一个我的承诺。”何雨寄说道。

“你的承诺?”空之鹤拿着储物袋看看,说道,“你的承诺值钱吗?”

何雨寄看着空之鹤:“那一场机缘对我而言很重要。”

“对你重要,我就需要给你吗?”空之鹤说道。

“我的诺言,我觉得可以换这一场机缘。”何雨寄说道。

“你不及我,且,你追不上我。你的诺言,对我而言,没有用处。”空之鹤说道,“但是,我还是会将你要的东西给你。”

说完,空之鹤从手中的储物袋中拿出了那一块赤红色的令牌,将它放在了何雨寄的手中。

“我不要诺言。”空之鹤说道,随后向着一群记名弟子的身后走去。

记名弟子们看着空之鹤都惊吓着往后面退去。

“擂台我不打了。名额你给我留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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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人是什么来头?”一名记名弟子向着身旁的一名熟络的记名弟子问道。

“不清楚,很少见这个男人。”这个记名弟子说道。

“他啊!就是那个江姐罩着的男人。”这时另一边一个记名弟子说道。

“一直以为他是借着江姐的威势才一直潇洒的,原来他的实力这么的强大!”这个记名弟子看着远处空之鹤的背影,说道。

“原来些个和内门弟子一般的人就在我们的身边,真是不可思议。”又一个记名弟子说道。

太阳斜下山崖,已是黄昏傍晚时间,空之鹤在修行之中被人唤醒。

声音的来源是敲门的声音,声音很轻,与其说是敲门的人的性子很是自然,故而敲门很轻,不如说是敲门的人很是害怕这屋子里面的主人而敲门敲得很轻。

空之鹤知道了敲门的人是谁了。

于是走上前,将门打开。

何雨寄恭敬地站在空之鹤的身前。

“王少爷,您的令牌。”他将令牌递给空之鹤,空之鹤也是很自然的将令牌收了下来。

“为什么你会叫我王少爷?”空之鹤问道。他对这个称呼有着异样的感觉,这个称呼让空之鹤想起了那个在树下的少年人,那时,那个和他曾共用过现在这个身子的名叫王河塘的少年人,他就是被人少爷少爷叫到大的。

空之鹤认为自己不适合这个称呼。

他更想把这个称呼给那个说为他报仇将自己的灵魂融入了人自己体内的男人。

“我在外面的时候是个很普通的人,父母告诉我,看到那些厉害的人都应该那么叫。”何雨寄说道。

“哦!你父母?”空之鹤说,“你父母是哪儿的人?”

“我父母?”何雨寄看着空之鹤,眼神闪过一抹温暖,随后又淡去。

“我父母自然是死去了。”

“抱歉,是我不该问。”空之鹤说道。

“嗯。”何雨寄头一低,道,“王少爷,接下来,你需要我去做些什么?”

“我要你做什么?”空之鹤看着何雨寄道,“我不需要你做什么。”

“那好吧,王少爷,你若是需要什么,我帮你。”何雨寄道。

“哦,你为什么要帮我做事?”空之鹤说道。

“那王少爷当日所讲的话是为何意义?”何雨寄说道。

“就是字面上的意义。”空之鹤说道。

“你不用帮任何人做事。”空之鹤道,“你给我讲讲这令牌的用法吧!”

何雨寄看着空之鹤,也是不算含蓄,说道。

“是的,王少爷。”

“王少爷,你只需在明日在外门弟子的住所之处去寻一个管事儿的处所便可,那儿会带您进入的。”何雨寄说道。

“嗯,好,你走吧!”空之鹤说罢,转身回房,看了看手中的令牌,将之放进了自己的储物袋。

储物袋里面的东西很是杂乱不堪。

里面有着本来有的是蔡三给的几套衣服,极品灵石五块,上品十块,中品是三十块,下品若干。

还有一些从刘御等人手中要来的铁器。

在试炼场挖掘的一些“白云石”。

还有兼施对空之鹤训练的时候,空之鹤自己挖铁矿,打铁精,炼成的一把大剑。

这些个东西都不是什么灵气,对于空之鹤而言,似乎都没有他的手坚硬。

“这些个玩意儿该淘汰咯!”空之鹤说着,将他们装到了袋子的一个角落。

随后,他将从何雨寄手中夺得的储物袋拿了出来,那个储物袋和之前空之鹤在剑锋宗的堂厅拿到的储物袋大小差不多。

里面装的东西不多,杂七杂八的零落的摆放着。

空之鹤把这些东西稍微的整理了一下。

一共有三类物件。

一类是武器,有灵气的武器在何雨寄的储物袋里面一共有三把。

一把是那一柄剑。

剑的被一块玉简所记录。剑的名字叫做“杀伐”,据说是模仿的一把上古神奇而制造的。

那把上古神器据说是天地初开时候,随天地降生的一把利剑。

利剑有魔性,桀骜不驯,将天下万物当做食物而屠戮。

后有大能者将之降服,并镇压,在千万年过后,一个天才辈出的时代出世。

当然,出来的时候是带着不可一世的狂骄,以及要将世间人杀尽的可怕决心的。

而那一股决心被一个强大的体修修士给粉碎了,连剑身也被扯成了几十截,被扔在了岩浆之中。

在千年过后,这把魔剑最终只剩下了一块即将被融化的残片,他挣扎着从岩浆的束缚之中挣脱,来到了外界。

遂被一凡人铁匠捡到。

他将凡人铁匠蛊惑,想要恢复自己的身体,却是不断地失败,最后化为青烟消散。

而凡人铁匠也是疯掉了。

这个有关魔剑的故事就此结束。

而魔剑之后的故事却是才刚刚开始。

凡人铁匠虽然死去,可是,他在世上留下了五张铸造图纸,五张图纸后来被一个入世修行的修士看见,修士正是一位炼器的行家,见图纸被摆在一家破落的铁匠铺里面,觉得这对于这五张自己都有些看不懂的图纸而言,有些蒙尘。

于是,将五张图纸买了下来,回自己的宗门研修,并尝试锻造,在铸成了第一把剑之后,这位炼器师就疯了。

拿着自己铸造的剑,挑战各大门派的宗主。

炼器师的修为不算高,只是三阶最初期的修为,而那些大门大派的宗主哪一个不是得高望众的修行界的前辈,于是,他败了。

可是,每一次失败后,他都会狞笑着遁逃。

“我将回来,你将死去!”他说的话中,这样的句子最多。

各宗门的宗主们也只是当他是个笑话,不去理会,而后来,各宗门的宗主应付起他却是越来越困难了。

于是在当时的魁首的发动之下,各宗门的宗主在一起商议如何对付这位铸造师。

由于各宗门之间的关系不算和睦,这一次商议做罢。

再后来,炼器师在再一次的挑战中将一位宗门宗主手撕,并杀死,还吞掉了那宗主的元婴。

这下,修行界惶恐了,将铸造师通缉,而此时,他们也发现了铸造师增强实力的方式。

他通过杀人,吸人精魂,以及将他的那一把邪气凌然的剑不停的淬炼而得到了突飞猛进的实力。

在经过了艰难的追杀后,那一位炼器师终于被抓住了,而且被众人杀死。

那把剑和图纸,却是进入了一位宗主的手里。

他很好奇,这剑是如何将人的实力增强的,于是,他用自己的精血灌养起眼前这一柄武器。

他用起来不算顺手,于是,将此剑雪藏在自己的储物袋之中,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几乎遗忘了这一把剑的纯在。

直到一次,他受了重伤,这把剑出现,蛊惑了他的心智,灵魂,他成了这把剑的又一个吞吃的对象。

宗主也并非没有任何的防备,他的灵魂在最深处仍有一丝清明。一次机会,他重新接手了自己的灵魂,将自己的身体与剑封印在世界的某一处。

而那五张图纸也是撕成了几份,散落到了修行的世界。

后世有所图谋之人默默收集起了那些图纸,意图重现邪剑的风光。

除了那些人,名门正派也是想要利用邪剑的力量,也是在暗中收集图纸,同时改进图纸上的内容。

他们将图纸中,邪剑的那一些蛊惑人的部分改进,融入阵法,并以纯阳之法铸造。最终打成一柄可以将一个人的心思变得最冰冷,最具思考能力的剑。可那剑不算完美,他会将一个人变成冷血之中杀戮的机器。

这把剑,他们取之名为“冷”。

“冷”再一次动乱之中失散了。后来,一些天下闻名的炼器师被聚在了一起,意图重现“冷”,并且消除他的副作用。

打造出了一把名为“非”的利剑。

而空之鹤自何雨寄手中夺得的这一把剑,是云渺宗模仿“非”那一把剑打造出来的一把剑。

是兼施打造的,兼施说,这剑不好,于是,就没有名字,被很是随意的丢在了剑堂。

后来,被何雨寄捡到,何雨寄将之命名为“雨寄之剑”,再加上很是幸运的将兼施早年的剑术修行的一些杀伐的手段学在了自己的手里,于是,何雨寄用它在云渺宗外门打出了一点名声。

至于其他的带有灵气的武器,在空之鹤的观察之中,都是些比不上那一把剑的器物。

其他的东西分别是一把很普通的剑,一把不长的匕首,和一面发光的铜镜。

铜镜看起来很是没用处。

空之鹤将灵气输入,也是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其上的光亮多了一些而已。

空之鹤有些不信邪,加大了灵力的输出,一下子,一身足以和二阶修士媲美的灵气灌入其中,一道人影自铜镜中慢慢窜出。

凌冽的剑气纵横荡漾。

空之鹤本是脸对着铜镜的,而那股剑气将空之鹤给死死的锁在了原处。

那人影狠狠的一剑将要斩来。

空之鹤猛地一闭眼,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手一翻,将那铜镜忽的翻了一面。

那一道剑气激射而出,将空之鹤眼前的半个房屋尽皆摧毁。

并在地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沟壑。

“这个铜镜!”空之鹤眼神炽热,“这是何雨寄手中最重要的宝贝!”

虽然激发用的时间会比较的长,但那威力却是不一般的强悍。

除了装备,还有一些书籍。

一本是一套名为赤红的功法,一本书被很精密的包裹着的一本书籍。

书页很薄,上面龙飞凤舞的字迹,空之鹤很是熟悉。

这是兼施的笔迹。

“他早年写的字和他现在写的字怎么一模一样?一点都没有进步······”

最后的一类东西,是一些材料。

材料空之鹤全都不认识,也只能将之随便扔在一旁。

随后,他从自己的储物袋里面拿出了自己的哪一个盒子,盒子在重力台之后,似乎又有了一些不同的变化。

具体的变化,空之鹤还没有仔细的勘察,只是见他收在了储物袋里面。

“这个盒子在变化之后,会出现些上面呢?”空之鹤很是期待的在还剩一扇门的里屋中研究起了盒子。

盒子的正面是留意着神秘的花纹图案的,花纹图案的上面有一道白色的纹路是空之鹤在试炼场之中挖掘白云石而成的,在白色花纹的上面是一道横着过去的黄色花纹,黄色花纹是围绕着盒子的最大的五条花纹之中的一条,五条花纹之中,一条是亮黄色,一条是有一丁点暗淡的红色,那暗淡的红色花纹是空之鹤每日不断的照射太阳的光芒而得的。

空之鹤试着将盒子的上方搬动一下,结果,那盒子被撕扯开来,出现了一个很小的洞口。

洞口里传来莫名的吸引力,似乎要将空之鹤拉扯进去一般,空之鹤奋力的将自己撑住,和盒子的吸力之间形成了一种很是莫名的平衡,在里屋里面僵持。

空之鹤死死的看着盒子开的那一条小口,口子里面,是一片黑暗,黑暗之中似乎有一双眼睛闪闪发亮,他蛊惑着空之鹤放弃。

空之鹤的精神力本就很强大,他也不算笨,知道眼前这未知的东西也许会有一些问题,再加上那一条在幻境之中的神龙曾出现在空之鹤的脑海里面,将空之鹤的心神固守住,空之鹤才与那一股魅惑的力量相抵。

这样的相抵,不知持续了多久,窗外似乎暗了又亮。

这时门外传来声音。

是江澄城的。

“空之鹤!空之鹤!你炸天啦!屋子都没了!”她在外面惊呼。

空之鹤却是没得空回她的话,他此刻正用一个很是奇怪的姿势将自己的身体固定住,而面前是一个留着花纹的盒子。

空之鹤很想喊一声。

“江澄城,快进来,把这个玩意儿给踢走。”

可是他叫不出声,因为他有一种感觉,一种只要自己出声了就会被那股力量拉入一个自己绝对不愿意去的地方。

他很不想那样子下去,于是,他将自己的灵气扩散开来,在灵气扩散了一些的时候,空之鹤的步子被拉着强行向前移了一些。

“机会!”空之鹤凝眉,将灵气扩散,又凝聚,一瞬间将自己的神识调出去了三分之二,凝聚那一股灵气,将他控制着撞到了一处椅子上面。

椅子横着倒在地上,滑了过来,把那木盒子撞着,关了起来。

空之鹤之所以不用自己的灵力直接去移动木盒子,是因为他在和木盒子的对持之中发现了木盒子能够吞吃灵气的一个特征。

它现在不单单只是开始吞噬指定的物件,而且还开始了对于灵气的吞噬。

这个转变,让空之鹤对于这木盒子更为忌惮。

“就先将它放在储物袋之中,不去管他了吧!”

说罢,空之鹤将盒子扔到了储物袋中,放置杂物的地方,随后走到了门前,将门打开。

江澄城面色有些焦急的盘膝坐在一块看起来还能坐着的地方,见空之鹤出来,停止了打坐吐息。

“空之鹤,你这儿怎么了?”江澄城很焦急的问道。

“是修行出岔子了吗?”

“还是有人来找你麻烦了?”

“宗门里面都说了不准私斗,要打架就到演武台去打,这些人,简直就是没了规矩了,我得去执法处去告他们。”

空之鹤说道:“不用去执法处,不是找麻烦的来了,这只是我修炼时候搞的东西。”

“修炼!”江澄城很是夸张地看着地面,“这一大块都是你搞的?”

空之鹤看着蔓延十几米的长长的沟壑,不敬也是有些惊叹,说道:“算是我搞的吧!”

“哇!”江澄城看着空之鹤,那眼神里面简直充满了崇拜。

崇拜的感情,空之鹤很少见到。

不过,他很享受这总感觉,他微微一笑,上前,对着这个半个月来有些叽喳,有着和自己梦里面的人儿张着一样的脸庞的女孩,说道:“走吧,一起走吧,是要去外门吗?”

“嗯······嗯·······”江澄城看着呆了神,断断续续的说道,“对,对的,我要,我要带你去注册······”

“那好,一起走吧!”空之鹤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好!”江澄城牵起了他的左手。

空之鹤一笑,顺势反手一握,拉着江澄城走了起来。

空之鹤步子放得有些慢,江澄城的步子则是十分混乱的,走的也是很慢。

两人一路走过许许多多的花花草草,到了那外门的禁制外面。

那个黑衣的守门人又出来了,不过不是之前的那一个了。

“你是来做什么的?”他说道,语气很是正义的样子。

可他的目光却是在空之鹤腰间的储物袋上面扫来扫去。

同时也是看到了空之鹤身后的江澄城。

“空之鹤,他这是要找你收过路费呢。”江澄城在空之鹤身后弱弱的说道,“这是我们外门的一个习惯。”

“嗯,我知道。”

空之鹤说道,他哪里听不出这黑衣人的话外之话,这就相当于在空之鹤之前所在的那一个世界里面所说的潜规则一样。

“我是来注册的。”空之鹤说道,随即向着禁制走去。

“来注册的弟子?”黑衣人看着空之鹤,和空之鹤身后的江澄城冷笑。

“一个不知死活的男人。”

空之鹤自然是听到了这话,他却是没有理会,还是向着那禁制走去。

江澄城不知道空之鹤要做什么,但还是跟在空之鹤的身后。

空之鹤心中微微的一暖。

在即将到达禁制的那一刻,灵气如狂浪一般,将空之鹤和江澄城包裹,空之鹤硬生生的闯进了禁制之中。

“这个人!”

黑衣人看着空之鹤,露出一丝怪异。

他也走了上去,他心想,这禁制是不是坏掉了。

刚到禁制边,一股巨大的力量就将黑衣人弹开,飞到了很远的地方,还在地上狠狠的滚了几圈。

他的灵气几次凝聚,几次被大力震散。

“这个新弟子,究竟是什么人?”黑衣人站了起来,看着远处的小点凝目。

他将这个人加入了自己绝对不能招惹的人的名单里面。

“对了,这人就是那个被内门的那一位看着的人吧!”

黑衣人突然想到了什么东西,冷冷的笑了起来。

“被那个大人物看上,只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再将话题转至空之鹤和江澄城,两人在外门的小路上转悠,江澄城领着空之鹤竟然在外门迷了路。

“那个,你在外门带了多久?”空之鹤问道,有些无奈。

“我呀!我待了······”江澄城竖起手指数,从一数到了十,又从十数到了一。

“我在这儿待了有二十个月了呢!”江澄城说道。

“二十个月······”空之鹤看着江澄城,有些无语,“你修仙是来干嘛的?”

“我呀!我要做逍遥第一仙。我是为了这个目的来的。”江澄城说道,眼中仿若带着星辰大海。

“逍遥第一仙!”空之鹤看着江澄城,脑中想起了那一天,那个女孩在天上喊的话。

两个人似乎在这一刻有了某种重合。

“那走吧,我去问路。”

“嗯,好!”江澄城说道。

空之鹤拉着她往先前走过的路径走了走,随后找到了一条路,向着空之鹤之前走的七舍走去。

那里是尚文清的住宿之处。

在即将走到的时候,空之鹤依稀听到了什么声音。

“那个!”江澄城在空之鹤的身后也是轻声说道,“前面的人好像是在闹事儿。”

“嗯,我知道了。你在这儿等我一下。”说罢,空之鹤轻声向前前方摸去。

不一会儿,他在七舍的面前。看到了三个人,是那个人都是六层的修为,每个人都看着七舍,并叫骂。

“尚文清,贱女人!给爷爷滚下来,爷爷要挑战你。”

“就是,尚文清,你算是什么东西?自以为在大比上运气好,得了个不错的名次,便可以为所欲为了吗?”另一个人也是喊着些话,两人的话都是越发不堪,越发的难以入耳。

最后,那个裹在一袭黑衣中的人说道:“今天估计她是不会出来了,走吧。”

一黄裳的青年自墙角走了出来,他看着几人说道:“谁准许你们走了?”

这青年自然就是空之鹤。

黑衣少年看着空之鹤,明显身子僵了一下,看着他说道:“是你?”

空之鹤到是不认得眼前这男人,听着这男人莫名其妙的话,到是有些疑惑:“你?认识我?”

“对呀!我认识你!”那黑衣男子垂下双手,两柄利剑自他的双袖中垂下,那剑,闪烁着寒光。

“我非但认识你!我还要杀了你呢!”黑衣男子露出半张脸,和一口白牙。

“哦!想杀我,可以试试。”空之鹤笑着看着眼前的黑衣男人。

他不认为这个黑衣男人可以杀得了他。

陈年的旧巷很湿。

相比岁月这玩意儿,人单薄的多了。

在远处的山岗之上,白色的花儿打开了,几只白色的蝴蝶在之身旁翩跹。远山远,旁山湖间,花酒一壶总是能很逍遥。

黑衣男人在这个黄衣的阴影之下待了太久了,他很想从这个阴影里面走出来,但是,他一直都找不到那个人。

今天,再一次遇见,他要将眼前人杀掉,来抹去心头的那一抹阴影。

“你会死!”黑衣男人对着空之鹤,双手微微的紧握。

“你怎么确定我会死?”空之鹤笑了。

“因为,我会杀了你?”黑衣男人露出半口白牙。

“你就确信你能杀的了我?”空之鹤偏偏脑袋,看着黑衣人那微微前倾的动作。

“哼!凡人而已!”黑衣男人笑着,持着双剑向空之鹤冲袭而来。

“你就确信我是凡人?”空之鹤看着那向前袭来的黑衣人,向后退去。

“我怎么会错!就算我会错,我的剑也不会错!”

他双剑在空中舞出白色的剑花。

剑花向着空之鹤的面前飘来,带着锋利与有些暴躁的灵气。

空之鹤见过一次这种暴躁的灵气,那是在猎人的竞技场里面的时候,空之鹤被那个被称为苍贺野兽的男人像扔沙袋到处乱扔的时候,空之鹤有过类似的体验。

现在空之鹤亦是有着一些这种感受。

虽不强烈,但足够叫人警惕。

黑衣男人就像九霄而来的鹰鸟,利爪是他的双刃,嘴上的辠,是他那双在兜帽之下的眼睛。

他向空之鹤袭来,就像是老鹰将要吃掉地上自己的猎物一样。

空之鹤右手二指相并,灵气在其中流转,指尖一抹褐色的光彩回荡,向着眼前的黑衣人斩去。

这是那一式名为回春的剑势招法,回春剑法,玄之又玄,诡异莫测。

诡异莫测的不只是招法,而且由之斩出的剑气,也同样的诡异莫测,具有扰乱心神,破坏经脉灵气走向的功能。

褐色光芒一闪,空之鹤的手指落在了黑衣人的额头之上,剑气激发的灵气和他那暴躁的灵气相撞,交融,随后,渗入了黑衣人的额头,奇诡之力爆发,黑衣人握着剑的手颤抖了起来。

悬在空之鹤眼前三尺的剑终究是没有能握的住,掉了下来。

紧接着他双手抱住自己的脑袋嚎叫起来。

“你!你这是什么妖法,快给我解开!呀!”黑衣人似乎坚持不住了,身体外护身的灵气不断的溃散,最后,他倒在了地上。

空之鹤凝眉,急忙上前,用手指点住他的额头。

他在使剑法的时候,并没有用太大的力量,同时,灵气的输出也只是不到一成,也就是相当于此时这黑衣人的灵气量而已。

“是你!”

空之鹤看到了黑衣人的面容,这是那个不战而逃的白衣人。

那个本来杀了贺天蓝又逃掉的人。

“吼~”在空之鹤分心之际,那黑衣人睁开了自己的双眼,一双红色的眸子出现,身上的灵气从开始的只是双手的灵气很暴躁,到了身体上的灵气几乎一大半都暴躁了起来。

“这!”在黑衣人后方一个人惊吓的坐到了地上。

他指着黑衣人,哆嗉道:“他!他的功法又失控了!”

“走,我们赶快走,叫贺长老过来!”另一人上前将这人拉了起来,往着远处走去。

空之鹤见两人的离开,眼睛之中精光一闪而过。

正好来检验一下他的身体。

随后,空之鹤将灵气灌注到黑衣人的身体之中。

在空之鹤的修行的时日里面,空之鹤发现了灵气的诸多妙用。

其一是增幅自身。

其二是开启神识,将自己对于天地的感知增强。

其三便是依附神识,神识在自身的灵气之上,对灵气的控制会有很大的增强。

同时,神识可以通过灵气而延伸,而入微。

此时,空之鹤便是借着灵气可以使神识入微的那一功能,在黑衣人的身体之内探查起来。

黑衣人的身体在灵气半数狂暴了之后,变得更加的强悍,就如同那黎锡水一般。

而那力量的增幅却是没有黎锡水的那么的高,只是从七层的力量变到了八层,并没有再跨一个等级到九层。

九层是另一个境界。

是第三次灵气压缩的顶点,是灵气液化的开始。

空之鹤在黑衣人的身体之中察看良久,最后,在丹田处,一个灵气团里面看到了一颗红色的种子一样的东西。

那一粒东西似乎就是灵气会暴躁的原因。

空之鹤很小心的用自己的那压缩了不知道多少次,已经强悍的近似于灵气液的灵气直接插入那一团灵气之中,将那红色的种子挖了出来,并顺着血管,移到了一处露出的皮肤。

空之鹤用手作刀,将他的手臂之上切出一道口子,将那粒种子取了出来。

那黑衣人身上狂暴的灵气便慢慢的歇停了下来,黑衣人的双眼,也是从红色渐渐的变回了黑色。

“果然,是这东西吗!”空之鹤看着手中的红色近乎于鲜血颜色的颗粒,“这个颜色还挺美。”

空之鹤看着红色颗粒有些入迷,甚至有些······有些想将它吞入肚子一样。

“这个想法!我怎么会有这个想法!”空之鹤瞬间清醒过来,看着红色颗粒的目光变得警惕起来。

这个红色颗粒。

黑衣人有,那么黎锡水也可能有。

好像将他们吃掉,好饿呀!

真的好饿!

空之鹤看着红色的颗粒,如同看着最为美味的佳肴一样,口中不断的吞咽着唾沫。

渴望感就如同潮水一般,将空之鹤淹没,空之鹤一口将那红色格调晶体吞入。

在空之鹤的神识之中,那红色的晶体径直的朝着空之鹤的丹田袭去,可是,空之鹤身体之内的血液却是沸腾起来,刺破了空之鹤的血管,像是个贪食的小兽,将那粒红色的颗粒牢牢的咬住,无数的血丝如同吮吸一样,将那粒晶体吃掉。

最后,那晶体成了一抹灰色的气体,在空之鹤的吐息之中,从空之鹤的口鼻飘了出去。

微微的昏沉感传开来。

至试炼场起,空之鹤在没有用鲜血吸收过任何东西,而现在那种东西又一次的出现了。

这一次的出现,将空之鹤的身体力量又增强了不少。

本来身体就十分强大,几乎可以徒手接住一阶所有修士的攻击的空之鹤,此刻的身体又有了强化。

“我的力量几乎可以同二阶的一战了!”

空之鹤修行十五日,便可以与二阶一战。

这几乎是一种奇迹。

此时,黑衣人悠悠转醒,一双眸子有些迷离。

“我······”他伸出手,眼睛却是猛地睁圆,“我的修为!我的修为!”

他的修为急速的溃散,一会儿,便成了一阶一层的样子。

空之鹤神识探入,他的那一个气团已经溃散,只剩下不多的灵气在丹田之内,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黑衣人看着空之鹤,咬牙切齿。

空之鹤没说话,将黑衣人放在地上,自己往七舍走去。

黑衣人有些虚弱的站了起来,深深的看了空之鹤一眼,随后往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尚文清门前的禁制还在,空之鹤直接硬闯而入。

此时的尚文清正倒在地上,双目流血,看着迎面走来的空之鹤。

“你这么了?”空之鹤走上前,扶起她。

“血!血!全是血!”尚文清说道,很是虚弱的说道。

“血?什么血?”空之鹤问道。

“你走!都是因为你!”尚文清猛地挥手,想把空之鹤掀开,却是把自己支到在了地上。

“你!你这个恶鬼!都是你,都是你!是你把我妹妹害死了!”尚文清抱着自己的双腿,在原地哭了起来。

“我不该接受你给的东西,我不该,我不该······”尚文清喃喃道。

空之鹤扫视屋子,看到了不远处地上滩成一片的石头,以及下面的一地图。那些石头似乎是在占卜。

空之鹤看了眼地图,是云渺的地图。

空之鹤将地图记下,随后往外面走去。

“尚文清······”空之鹤在屋外看着尚文清的屋子,摇头,向着江澄城所在的地方走去。

空之鹤以后不厚再来找尚文清了。

江澄城依旧站在远处,看见了空之鹤很兴奋。

“那边发生了什么呀?你问到路了吗?”江澄城问道。

“那边有两人在论道呢,我找他们问到路了。”空之鹤说道,随后带着江澄城到了外门的杂物处。

一个黑衣的弟子在外面,见空之鹤上前来,说道:“做什么?”

“外面弟子登记。”

“好,把令牌拿出来。”黑衣弟子伸手,手指还勾了勾。

空之鹤凝眉,拿出令牌,在其上附了一缕回春剑气,将令牌递给黑衣弟子。

这弟子拿了令牌,在手中把玩儿,丝毫没有带空之鹤进去的意思。

“清代我等进去!”空之鹤眉间一缕戏谑之色,而脸上却是显得一丝焦虑。

“哼!你交了令牌吗?你想进去?交令牌!”黑衣弟子站了起来,盛气逼人。

“我不是交了吗!”

“你交了吗?我可没见你交!”黑衣弟子把拿着令牌的手背到了自己的身后,伸出一只手,向着空之鹤索要什么东西。

“哎哎!空之鹤,空之鹤,他估计是想要好处。要不就给他个下品灵石吧!”

江澄城见空之鹤拿出很多下品灵石修行过。

“哼!这是一个宗门的坏风气,不能纵容,若是纵容,宗门必将有一日覆灭!”空之鹤看了眼江澄城。

随后对着黑衣弟子道:“你会后悔的。”

“我会后悔?”黑衣弟子冷笑,“滚出去,这里是外面弟子杂物处,记名弟子给我滚出去!”

“哼!”空之鹤冷笑。

空之鹤手指微屈,淡褐色的灵气在掌心流转,随后,令牌上附着的一缕灵气也是在这一刻动了起来,钻进了黑衣弟子的身体里面。

奇诡难言的力量在黑衣弟子的身体之中展开,像是无数的蠕虫一样,向黑衣弟子丹田处的气团慢慢的前进。

黑衣弟子发现自己的灵气居然慢慢的在溃散,四层的修为一霎那变得岌岌可危起来了。

“你!你用了什么妖法!”

黑衣弟子急忙打坐,想要吐纳,将那不断溃散的灵气维持在原本的水平,可是,那灵气还是不断的在溃散,他的功法打坐完全没有效果。

“你!你这妖怪!快把修为还给我!”黑衣弟子看着空之鹤,像是要哭了一般。

空之鹤看着黑衣弟子,到是很玩味的笑着:“哟!我只是一个记名弟子而已,宗门杂役罢了,我可帮不了你。”

“令牌,令牌我收到了,你可以进去了!”黑衣弟子将令牌拿了出来。

用手指聚一抹灵气,将他放在桌子上面,画一个类似于空之鹤修行时候用的一个小阵法。随后,桌子上面光华一闪而过,接着一个白色的小箭头出现在了桌子的上面,空之鹤拿过令牌。

走到黑衣弟子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在他的身边耳语:“以后这种事情别做,惹了别人,你的后果会更严重。”

空之鹤将灵气探入他的身体之中,将那抹回春凝练出来的剑气给抹去了。

黑衣弟子溃散的灵气渐渐的凝实起来,他看向空之鹤,目中带着一抹复杂的神色。

空之鹤顺着令牌之上的灵气指针向前方走去,不一会儿,到了一处桌子前面。

一名老者在桌子后面的蒲团之上打坐。

江澄城认识这老者,经常在杂物处布置任务的一名老弟子。

空之鹤到这老者的身子之下一拜。

“弟子空之鹤,请求升入外门。”老者看着空之鹤,手往空之鹤方向一伸,一股诡异的力量将空之鹤手里的令牌握了起来。

空之鹤将手放开,那令牌便飘上了桌子。

随后,桌上一个小小的阵法闪烁光亮,将空之鹤的那一枚令牌吞入,接着吐出了另一块令牌。

另一块令牌呈白色,上面似有流云花纹。

老者手在令牌之上点了又点,接着,三道白色云朵亮了起来。八壹中文網

老者手一挥,将令牌反递给空之鹤。

“你这令牌我已开启,并将之附上了云渺的印记,用灵气刺激白云中的一朵,便可与我宗云堂联系。按照事务的紧急程度,激发不同数量的云朵,一朵为最轻,三朵为最重。”

“你再滴一滴血在这上面。”老者继续说道。

空之鹤右手划过左手,逼出一滴自己的血液。

将血液滴上了令牌。

血液在令牌上滚动,到了某一处,被吸入了令牌之中。

“好了,你的生命标记已经做好了,你带着令牌去寻一处无人的房屋居住便可。在每月的初一,来杂物处另一份宗门任务,若是没来,宗门是会有相应的处罚的。明日再来此地,我带你去寻一功法秘籍、一本术法秘籍,和一件称手的法器。”

老者说完,便闭上了双眼,在原地再一次的冥想起来。

空之鹤向着老者一拜,扭头走了出去。

老者的修为是十层,一身灵气充沛无比,空之鹤的感知之中,已是不下于自己了。

空之鹤不由得一阵惶恐,若是我的灵气也是一直如这老者一般,一直无法完全的压缩成液态。

空之鹤心中悸动。

步子不由快了些。

江澄城见空之鹤步子加快,她的步子也不由得加快了不少。

“唉!空之鹤,你走那么快干嘛?”

空之鹤转身,看着江澄城,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对了,你为什么还跟着我呢?”

“我,我的任务就是送你来这儿啊!”江澄城说道,“我·······”

“你的任务是什么呢?”空之鹤问。

“我,我也不知道,就是想跟在你身边。”江澄城看着空之鹤一双炽热的眼睛,也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支吾着。

“为什么?”空之鹤问道。

“你和我从未相识,为什么会想着来我的身边,为什么会想跟着我?”

“我······我不知道。”江澄城低着脑袋。

“你到底是什么人?”空之鹤语气变的凌厉,眼神中一抹异样的褐色光芒闪过。

“······”江澄城没有说话。

“你来到我的身边究竟有什么目的!”空之鹤再一次逼问,身子也是向着江澄城靠近了一分。

“我······”江澄城退了一步,眼中溢出了一丝泪花,“我一直都想在你的身边。一直都是这样的,不要赶我走,不要赶我,好不好!”

她的声音很悲凉,像是伤情时节,在树上的一直啼哭的杜鹃。

“我······”

“在适当的时候,我再告诉你。可以吗?”女孩的声音很轻很柔弱,空之鹤听着,觉得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我不会害你的!”江澄城抬头,一双泪珠自双目垂下,沿着面孔落在了衣襟上面。

空之鹤眉间愁容一闪而过,随后,向着之前自己看见的一处屋舍走去。

“我在四千六百二十号舍。除了今天,之后都可以来找我。”

“嗯,我在三千四百号舍。”

辞别江澄城,空之鹤到了四千六百二十号舍。

屋舍大门是闭死的,这里的灵气不算太浓厚,但是依旧比记名弟子的住宿处强了很多。

灵气最浓的,是前十处居所。

前十处居所的灵气几乎是这里的灵气浓度的两倍。

这是一种对于天赋的选择方式。

“据说,在外门之上还有内门,内门之中还有堂口,洞口之类的东西。这个云渺,规章如此严明,那么,小师叔是怎么直接被他的师父收为弟子的?”

空之鹤脑袋中无数的问题中间,又多了一个。

空之鹤将手中令牌拿了出来,放在门口,一处凹槽之内。

白光一闪,屋舍的上方多了一团白色的云彩。

一股意识传来。

大意是问询空之鹤,要将什么作为他的门牌的标记。

空之鹤想了想,用手在云彩上面比划了几下,一个王字在空之鹤的面前出现。

这个字带着一股子书卷气味。

空之鹤想了想,伸手,把那团云彩揉开,最后,捏了一把小剑。

剑的形状和空之鹤所铸造的那一把剑一样,有些蠢笨,但带着一丝霸气。

进了屋子,屋子里面尽是一些白色的雾气,雾气见了人便躲开,里面夹杂着灰色的颗粒。

空之鹤知道,那是灰尘。

空之鹤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所有的雾气都涌了出去,露出了一尘不染的房间。

空之鹤随后将窗户关上,在房子中间一处蒲团上面坐了下来。

兼施之事究竟如何?

那一天他昏迷了之后,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为什么兼施会去域外,而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进入云渺宗的成长体系里面。

兼施说,到了时间,自有人告诉他。空之鹤也就没法子从兼施那里知道答案。

而其他所有知道答案人,似乎都不是那么的原意与自己接触,空之鹤知道,自己是没办法从他们的口中得知答案。

所以,这个问题的答案,需要空之鹤到了一定的修为,做了一定的事情之后才会知道那些答案。

但接着而来的问题,便是修为的问题。

空之鹤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接触到了一阶的最高层的奥妙,灵气的液态压缩,可是,他始终做不到那一步。那将所有的灵气压缩至液态的状态,他只是将灵气不断的浓缩,浓缩到了远超寻常气态状态,却是始终达不到液态的一种状态。

这样子,空之鹤的修为便在一个奇怪的瓶颈卡主了。

虽然在不断的变强,却是没有那一步实质性跨越。

或许,兼施口中所说的实力,并不是指第二阶段。

而是战斗的能力。

空之鹤摇头,他不喜欢打架。

“还是想办法修行吧!找办法突破,用气势将实力表现出来不就好了。”

说罢,空之鹤开始翻找自己的储物袋,他打算看看兼施的书。

明天再跟着那老者去看看藏书阁与那专门存放武器的剑堂。

空之鹤想着兼施的书,在储物袋里面好生翻找,最后却是将那个盒子拿了出来。

“哎!我把他拿出来做什么?”空之鹤疑惑,于是打算把盒子放回去。

这时,一道声音自盒子里面传来,把空之鹤吓了一跳。

“小哥!小哥!你把灵魂给我吃了好不好!”

那声音飘荡,却是不在房间内,而是在空之鹤的脑海之中。

空之鹤看着盒子,右手灵气高度的凝聚起来,在盘旋变化之中,凝成了一道诡异的褐色灵气。

空之鹤右手并指,褐色的灵气在他的右手之上盘绕。

他将手指对着前方的盒子,凝眉说道:“你是什么东西?”

“小娃娃!你的这一缕剑气对我而言,没有作用,省了这个心吧,我对你没有恶意。”那声音喃语,“我只是很单纯的想吃了你的灵魂而已!给我吧,让我把你给吃掉吧!”

空之鹤没有理会,直接将手中的剑气斩向前方的盒子。

这盒子最初给他的感觉没有消失,那种打开以后会得到不得了的好处的感觉依稀还在,但是,那种感觉不是这种声音带来的,声音给他的感觉总是带着一种淡淡的诱惑。

“你这剑气是伤不到我的!”盒子中传来声音。

空之鹤的那一抹剑气打在盒子的上面,如同点在水中的水滴一样,顷刻间就消散。

“你被我吃了,便是一种无上的荣耀。一个低贱的修士,被强大的魔王所吞噬,对于你而言,是荣耀!”

“哼!困在盒子里的魔头?”空之鹤摇头,讲盒子拿住,打算收入储物袋。

突然,一道吸力措不及防的对准了空之鹤,空之鹤慌忙中,抵抗了几个呼吸,便被那吸力拉进了盒子之中。

盒子里面死一片浩瀚的世界,天上数不尽的明亮的东西挂在天空之上,其中的一道将空之鹤包裹,而另一道,是一个巨大的头颅,头颅略显狰狞,在头颅的中心,一白色的漩涡扭转,看得叫人入了迷。

“小子!你现在进了这盒子!现在你得听我火魔王的!”头颅对着空之鹤说,巨大的眼睛里面露出了一抹兴奋。

空之鹤听闻此话,忽而转醒,看着那巨大头颅,眼中露出警惕之色。

空之鹤现在在一层类似于月光一样的浅层之中,而那眼前的巨大头颅非但被一层月光包裹,还被一圈又一圈的铁索给缠住了。

“我听你的?”空之鹤有意识的避开那头颅之上的白色漩涡,目光在头颅之上的其他部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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