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并不清楚爷爷口中所说的鬼姥有多么强悍,不过从爷爷的表情中我似乎能够感受到这个鬼物实力很强。
我从来没有见爷爷如此紧张。
“爷爷那个家伙很强吗?它的道行比你还要厉害嘛?”
我有些不解的向爷爷问道,因为爷爷自从听说要对付的妖物是鬼姥后,他的表情真的很怪。
“狗蛋,你要记住。在咱们这东北林区里边,最难对付的妖物怕就是这鬼姥吧。对付它,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否则后果真的很难预测。”
听到爷爷这样说,我的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
对付这么厉害的妖物,爷爷能行吗?
他之前对付触须怪所受的伤,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好利索。
如果今天晚上与那个鬼姥战斗的时候,这些伤肯定会影响爷爷的发挥。
“爷爷,那个鬼姥既然那么难对付。要不今天晚上,你就别去了吧!”
爷爷听到我这样说,正在扎纸人的手猛的停了下来,他转过身,一脸严肃的望着我,似乎觉得我说出的话让他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狗蛋,你要知道,诛邪除魔是我们从事阴门行当人首先要做的事情。这是我们必须要做的事情!”
爷爷眼眶通红,说出的话语也比之前严厉了好多。
“爷爷,我知道了。我就是担心你。”
我有些委屈的用手掌擦了擦眼泪,长这么大爷爷还是第一次对我发火。
“狗蛋,我知道你担心爷爷。可是刚才那对夫妻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如果不将这个鬼姥给除掉,怕是要有更多的人要受到它的伤害.你觉得这种情况,爷爷会不管吗?”
爷爷训斥完我之后,又将我拉过去搂在怀中,用他宽大的手掌给我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狗蛋,你要是想保护爷爷,就尽快的将你李爷留给你的走阴之术给学会。那样的话,爷爷就安全许多了。”八壹中文網
我点了点头,对着爷爷肯定说道:
“爷爷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尽快将走阴之术给学会的。”
爷爷则是欣慰的摸了摸我的头,然后叫我扎起了新的纸人。
因为今晚上要对付的妖物太过于凶悍,所以爷爷要扎的纸人也比之前的那些来的精致许多。
不仅扎纸人所用的纸张都是平常根本不会用到的上等牛皮纸,就连支撑纸人所用的骨架都是雷雨天收集来的雷击木。
这样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能够将那个鬼姥给收拾掉。
我也在爷爷一旁十分认真的处理着爷爷扎纸人所用的道具,确保每一份材料都是没有问题的。
爷爷看了看我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却明显欣慰了许多。
就这样我和爷爷一直在院子里忙活到下午日落时分,扎好了大约五六个纸人。
不过令我感到奇怪的是,爷爷并未将这些纸人的眼睛给点亮。
真的奇怪!
我走上前去想要问问爷爷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忘记给它们点睛了。
却被爷爷用手掌阻止住,爷爷只是让我将这些纸人放到门口,等我们在家里吃过饭后,便去那对夫妻的村庄除妖。
可能是因为今天晚上要面对的妖物太过凶险,爷爷并不同意让我跟随。
他只是让我在家里看门。
不过爷爷的这番叮嘱,我显然是不听的。
我不断抱着爷爷手臂撒娇,示意他带着我一起去那对夫妻的村子。
爷爷起初并不同意,但是看我实在是不愿在家,只得勉为其难的将我带在身边。
不过在出发之前,爷爷还是大声的提醒我道,这次要对付的妖物实在是太过凶险,我一定要待在他的身边,切记不能够乱跑。
我赶忙点头,表示一定会待在他身边,绝对不会乱跑的。
就这样我和爷爷拿着那些纸人,在夜色中赶向了那对夫妻所在的村子。
这对夫妻所在的村子爷爷之前来过,所以我们几乎是没怎么浪费时间,便来到了这个村子的村口。
还未进村,便看到那个汉子一脸焦急的在村口等待,看到我和爷爷准时出现,这个汉子差点要跪下给爷爷磕头。
“胡大伯,您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们不会来了那。”
汉子一脸期待的对着我和爷爷说道,似乎在他看来,只要爷爷来了这里,那么操控她老婆的邪物便会被收拾掉,他们村子里的人也就会得救。
“你媳妇没有任何过激行为吧,这段时间在家里,还算是正常吧。”
爷爷一边走一边对着汉子询问道。
“还算是正常,除了大声喊叫了几句后,就再也没有任何过激行为了。”
汉子快走几步,在前边引路。
同时对着爷爷提出的疑问进行解答。
“那就行。你们村子有多少户人家呀,怎么看着亮灯的人家不多呀。”
爷爷四处观望了一下,对着面前汉子再度询问道。
“胡大伯,您有所不知呀。我们村子被这个妖物祸害的不轻,它一到晚上便来村子里折腾,我们早就被它给折腾怕了。这个妖物还有个习惯,只要谁家亮着灯,它便去谁家折腾。为了不被折腾,我们村子一到天黑,便全村关灯。”
爷爷听到这里,眉头紧皱了起来。
而就在这时,我们一行人也终于来到了这个汉子家门口。
望着一片黑暗的村子,爷爷的表情似乎变得有些沉重。
汉子则是十分熟练的从一旁的墙缝中摸出了钥匙,将院子里的大门给打开了。
“胡大伯,你往里边请。我们家不敢点灯,就在堂屋地上点了几只蜡烛照明,希望胡大伯你不要太介意。”
汉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爷爷说道,同时小心翼翼的引导着爷爷进了堂屋。
中午和他一起去拜访爷爷的女人此刻正在火炕上瑟瑟发抖,似乎是回想起了某些可怕的事情。
“丽娟,不要害怕。这胡大伯是个能人,他一定会治好你的病的。你别害怕。”
汉子上前将蜷缩成一团的女子给抱在怀里,似乎这样可以给她一丁点的安全感。
“根生哥,我害怕。我总感觉有人在看着我。”
女子似乎是想到什么,趴在这个汉子的怀中呜呜大哭。
“别害怕。根生哥一直都在这里,谁也不敢伤害你!”
汉子安抚住这个女子的情绪后,便将我和爷爷带到一旁的房间里轻声说道:
“胡大伯,我老婆从中午回家就说,有人在暗中观察着她,这是怎么一回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