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义堂内,热烈的酒席继续开摆。
不过此刻有资格入席的只有朱元璋和朱橚……哦,还有一个鼻青脸肿,浑身软的跟面条似的朱标。
热气腾腾的大锅咕嘟咕嘟的响,扑鼻的香气迎着面的来。朱橚热情招待朱元璋入座,亲手给朱元璋夹了一块最大的。
“爹,来尝尝,我亲手炖的牛窝骨。今儿早上刚杀的,绝对新鲜。”
朱元璋嘬着牙根子,牙疼。“这牛……又他么是得抑郁症死的?”
“这个不是。”朱橚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转。“这牛是因为家里的牛犊子太坑爹,想不开,自杀的!跟抑郁症没关系。”
朱元璋:=͟͟͞͞=͟͟͞͞(|||・᷄皿・᷅)—☞
这是在说我吧?
这兔崽子是不是在骂我?
朱元璋握着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直想给朱橚一顿王八拳。
可再瞅瞅鼻青脸肿的朱标。
觉得自家好大儿扛不住自己再一次的霍霍。
强忍下心中的怒气。
把牛窝骨送进嘴里。
“嘶……这小味儿还真不错嗨!麻麻的,辣辣的,爽!”
“哦……这么说的话,熟了是吧?”朱橚扭头又给朱标夹了一块儿肉最多的。“大哥,快尝尝。别跟咱爹一样傻乎乎硬啃。蘸芝麻酱,蘸芝麻酱好吃!”
朱元璋:(|||ಥ益ಥ)—☞
这兔崽子让咱给他尝熟没熟?
朱标感动的热泪盈眶。
瞅瞅,瞅瞅,老五多贴心!
这顿揍没白替他挨呀!
朱标美的鼻涕泡都要冒出来了,一边蘸芝麻酱吃牛窝骨,还不忘给朱元璋抛一个挑衅的眼神。
朱元璋:(ಥ益ಥ)
朱元璋拍着桌子就要发飙。可刚举起手又被朱橚一句话镇压。
“我大哥被你揍成啥样了,你还跟我大哥争这个?你这么对我大哥,你良心不会痛吗?”
朱橚翻个白眼,伸出筷子在锅里扒拉。挑挑拣拣挑出一根最长最红辣度最高的朝天椒。夹到朱元璋碗里。
“爹,别说我对你不好,这可是出产土豆红薯那等祥瑞的宝地上才有的千年朱果。这么一大锅牛窝骨,我就舍得放四根,特别珍贵。最大的一根我给你了,我这儿子对你还不错吧。”
朱元璋得意洋洋的夹起“千年朱果”,给朱标回个挑衅的眼神:瞅瞅,千年朱果!
你这当哥的只能吃点肉。
咱这当爹的才配吃“千年朱果”。
咱家亲娃子,对咱就是好。
然后……
朱元璋把“千年朱果”放进嘴里。
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五官扭曲,立马僵在了那里。
(థ౪థ)
朱元璋额头上的汗刷的一下流了下来。
眼睛刷的一下变红。
屁股上像安装了火箭,“嗖”的一下,蹦起来三米多高!
“辣!辣!辣!辣!辣!”
“水!水!水!水!水!”
“甘霖娘!这他么是千年朱果吗?这他么是千年毒药吧!”
“兔崽子,你他么是不是又故意坑我!”
朱橚脖子一梗,丝毫不怂。“我就是在坑你,谁让你揍我大哥的?”
说着,朱橚乐呵呵的又给朱标夹了一块牛窝骨。“大哥,解气不?咱兄弟从不记仇,有仇当场就给你报!”
朱标连竖两个大拇指:知道为啥每次替老五挨揍都挨的心甘情愿不?就因为这个!
啥也不说了,这根骨头我啃了,感情都在骨头里!
朱元璋:(งཀ益ཀ)ง“你不偷我爱马,我能揍你大哥?”
朱橚梗着脖子。“我要不是为了给你擦屁股,我至于偷你的马?”
朱元璋:(งཀ益ཀ)ง“你偷我的马,还是为我好?”
“当然了!”朱橚理直气壮。“你也不看看,自从入冬以来,金陵冻死多少人了?”
“真以为百姓跟你一样。让江南进献俩美女,往被窝里一钻,就能温暖一冬天?”
“百姓冷了得烧柴烧炭。可柴炭的价格涨到天上去了,你让他们上哪整钱?”
“幸好我有先见之明,提前发明了蜂窝煤和煤球炉,那玩意儿便宜又实惠。百姓们轻轻松松能消费的起。”
“可是我生产蜂窝煤和煤炉的厂子远在城外,根本没那么多马车往城里运。”
“逼的我没办法了,我可不得偷你们的马嘛!”
朱元璋愣住了,满脸不敢置信。“所以,你偷咱的马是为了救百姓?”
朱橚撇嘴。“要不然咧?我他么疯了没事带着小弟坑爹玩儿?”
朱元璋:“……”
貌似……你带着小弟没事儿坑爹玩儿,不正是你们组织的正常活动吗?
朱元璋此刻被朱橚的话吸引住了注意力。摸着下巴满脸诧异。
“蜂窝煤真有你说的那么好?咱这些年怎么没听说过?”
朱橚翻个白眼。伸出手,将正冒着热气儿的大锅端下,露出下面烧的正旺的煤球炉。
“你自己看,这就是煤球炉和蜂窝煤。蜂窝煤一文一块儿,三文能烧一天,煤球炉500文一个,用的爱惜点儿,能用十年。百姓若用这取暖,一月百文足够了。”
“它不仅可以取暖,还可以烧水做饭。有了它们,百姓们再也不用购买价格昂贵的柴火和木炭。”
“看见这根管儿了没?这是专门排毒气的,只要把这根管伸出窗外,按照规定操作,基本不用担心毒气把人毒死!”
“你自己感受感受这温度,瞅瞅这铁皮的质量,这不比每月花费巨资烧柴烧炭强?”
朱元璋双眼迷离的瞅着火焰正旺的煤球炉,忍不住喃喃自语。
“这煤炉好啊。便宜,耐烧,又方便。咱小时候要是有这个,还用的着天天偷看小寡妇洗澡取暖?”
“看小寡妇洗澡的确浑身燥热,热意盎然。可看多了,它费裤子啊!咱三条裤子条条前面有个大补丁,它……”
朱标此时有些听不懂了,
(ˀ̣ˀ̣・᷄ࡇ・᷅)“老五,搂媳妇进被窝能冬日取暖我知道,看小寡妇洗澡也能冬日取暖?这……怎么取法?”
朱橚捂脸,给朱标夹了一块儿大排骨,堵住朱标的嘴。敷衍道。
“大哥,别听咱爹瞎比比。他偷看小寡妇洗澡纯属不要脸好色。跟暖和不暖和根本没关系!”
朱元璋一个大比兜呼在朱橚脑门上。
(ꐦರ益ರ)“你说谁不要脸好色的?咱忍你几次了?你他娘的有煤球炉这好东西不往宫里送,你还有脸说咱好色不要脸?”
朱橚:(ˀ̣ˀ̣・᷄ࡇ・᷅)“不对啊!一入冬我就把东西给我娘送去了。不仅蜂窝煤和煤球炉,连蔬菜大棚里的瓜果蔬菜也样样不落!我大哥的东宫我也送不少。你怎么会没见过?”
朱标在一旁吃吃的笑。“咱爹最近不是迷上了江南小美人吗?已经一个月没去咱娘那儿了。”
“咱娘生气了,你送的那些好东西,宫里谁都有,就咱爹没份儿。”
“咱娘还故意吩咐光禄寺天天只给咱爹送粗粮,大肉块儿。吃的咱爹不是便秘就是窜稀!”
“哦……是惹到娘了啊!”
朱橚朱标相视一笑。齐齐朝朱元璋啐了一口。
“呸!好色不要脸的玩意儿!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