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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那天,死神一个个杀死了我的同学 > 046、三七

046、三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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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谨之成功杀死温北,游戏结束,没有惩罚。”

“祝大家周末愉快。”

……

“呕——”

我转身,弯下腰吐了一地,胃里翻江倒海。

我手上沾染了温北的血。

哪怕刚刚我没想杀他,是他自己撞上来的,可他却是因我而死。

“老谢……”祁言欲言又止,想安慰我,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摇摇头,“我,先回宿舍收拾下东西,明天我要回家一趟。”

我们学校修的是半月假。

就是每两周,休一个周六和周日。

只是。

我简单地收拾了行李后,第二天却没回家,而是背着包去了趟医院,去看看那个因为我们班的诅咒,在楼梯上摔断腿的男警察。

路上,我特意买了个果篮,又买了一束花,花了我两百多块钱。

毕竟是去看望病人,总不好空着手上门。

我到了医院楼下,打了个电话给他。

电话很快接通。

“来了。”男警察的语气没什么波澜,似乎早就知道我要来找他,“到三楼,我在走廊尽头的301病房。”

我坐电梯上了三楼。

不知怎么的,最近几天,总有一种浑身阴冷的感觉,身上冷飕飕的。

我没多想,走到301病房门口,敲响了虚掩着的病房门。

“进来。”门内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

我推门而入。

病房里,男警察靠在床头,腿上打了石膏。他的警服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床头,边儿上还放着警帽和警棍,摆放得端端正正,和部队那豆腐块被子,有异曲同工之妙。

他像是在闭目养神,手里拿着一碗樱桃。

见我进来,也没睁眼,拿起颗樱桃朝我一弹。

樱桃精准地砸在我额头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小小的一颗樱桃,打在我头上就像小石子一样,疼得我嘶了一声,眼冒金星。

“你干嘛?”我把花束和果篮放下,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我好心好意地来看你,你还拿樱桃砸我??

男警察也不说话,又是一颗樱桃砸过来。

我歪头,却没躲开。

他明明没睁眼,可是丢过来的樱桃,就像是长了眼睛会拐弯一样,总能精准地预判我要往哪里躲闪,几乎是箭无虚发,全都砸在了我身上、我脑袋上甚至是我的脸上,还越打越狠,越打越疼。

打到最后,就像烧红的炭块砸到我身上一样,疼得我嗷嗷直叫唤。

“我告诉你,你再这样,我袭警了啊!”我拿起他放在床头的警棍,指着他,眉头紧皱:“我好心来看你,你拿我出气干什么?警察就可以莫名其妙地打人吗?你有病啊。”

男警察睁开眼睛,抬手就往我脑袋上打了一巴掌。

“好了。”他说道。

我匪夷所思地看着他,“好了?你在说什么?”

男警察笑笑:“小谢,我不是在打你,我是在打你身上的阴灵。”

我吓了一跳,连忙环顾四周:“阴灵?”

“你自己身上带了这么一身的阴灵,就不觉得浑身发冷,有时候脖子上还酸痛酸痛的,像是有什么东西骑在脖子上,抬不起头?”他冷哼一声,问我。

我沉默了。

他说的都对。

分毫不差。

我们身处死神的游戏里,班里每天都在死人,没有阴灵才怪。

男警察倒是没再多问我死神的事,而是正了正神色,开始掐指:“你身边,是不是有一个极阴命格的人?”

“什么是极阴命格?”

“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男警察脸色发沉,大概是知道我不懂这些,又说得通俗易懂了些,“你先想想,你身边有没有鬼节晚上十一点多出生的人?”

我想了想,浑身一哆嗦。

鬼节晚上,十一点多出生,那不就是祁言吗?

“……有。”我僵硬地点点头,跟个木头桩子似的站在男警察身边,说了一下祁言出生的年份。

男警察说道:“这就对了,那个人是极阴命格,极受阴灵喜欢,而你的命格……”

男警察面露难色,匪夷所思地盯着我,掐指算了好几遍,眉头却越皱越紧,好像遇到了什么天大的难事。

我吞了口唾沫,“我的命格怎么了?”

男警察神色复杂,先是问了我的八字,细细推算了好一会儿,摇头道:

“你的命格,出生当天就该七窍流血夭折而亡了啊,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你居然是活人?”

我有点不悦。

青天白日的,我一个大活人,好端端地站在你面前。

你却满脸震惊地问我,为什么是个活人?

是个人就会觉得被冒犯到。

“警官……”

“移花接木。”他打断我的话,笃定地说道。

“什么移花接木?”我有些听不懂他说话了,感觉这十一年的书都白念了,十一年的语文都白学了。

男警察刚想说下去。

病房天花板上的灯泡,却咔嚓一声,碎了。

碎玻璃掉得满床都是,好在没砸到我们俩脑袋上。否则,男警察就不是看骨科,而是要去看脑科了。

我吓了一跳。

经历了班里的死神游戏,我也知道,这是遇上事了。灯泡碎了,就是脏东西在警告男警察,如果他继续跟我说下去,就不一定会发生什么了。

我很识趣地没有再问下去,叫了护士长进来,把灯泡碎了的事说了。

护士长知道这屋住的是警察同志,还挺不好意思的,连忙给男警察换了一家vip病房,连院长都惊动了,把男警察的住院费都免了,还给他送了不少水果过来。

等院长走后,病房里只剩下我们俩了,我思忖了下,开口:“警官……”

男警察摆摆手,“我姓谈,我叫谈三七,你别一口一个警官的了,以后还得见呢。”

还有以后??

我觉得我掉入了一个怪圈,我摆脱不了的怪圈。

“谈哥。”我换了个称呼,觉得他这个名字有点奇怪。

三七?

三七不是药名吗?

好像还是一种止血的中药。

怎么会有人起这种名字?

我从书包里,拿出了他上次给我的那个空白的本子,翻开。

扉页上,歪歪扭扭地写着青蒿镇三个字。

“谈哥,你一定知道,青蒿镇在哪里。”

谈三七原本笑眯眯的。

听到青蒿镇三个字。

他的脸色,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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