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冰忙收起五张银票。小心脏在强有力的,“噗通,噗通”的跳着,她已经预见了自己未来吃遍天下的幸福日子。乖乖,五万两了,发达了。她紧握着五万两,甜甜一笑道:“成交!既然收了你的银子,一定让你满意。”
谢冰虽是男装,但她面红齿白,虽比不上墨邪,也是难得一见的绝色,这一笑,仿若清晨时灿烂的阳光。温暖,却不灼人。舒服得想抱她在怀中。谢冰虽接了案子,但却软磨硬泡的让墨邪再宽限一天,毕竟这几天案子比较多,她要抽丝剥茧,需要时间。墨邪破天荒的让步,居然答应了。四大护卫都觉得,今日的墨邪,反常,太反常!收了银子,鼻壶药性已过,谢冰继续查案。昨夜汤仁备了酒菜,会见重要客人,可如今桌子布的却是点心。于是她找来张妈妈,让她去问一问,昨夜是谁备的酒菜,又是谁收的酒菜。事关翡翠楼的营生,张妈妈还是极为尽心尽力的,不到一刻钟的时候,便将厨娘陈嫂带了过来。陈嫂年近五十,身形微胖,皮肤黝黑,面相较凶,她一入屋,便能闻到油腻的油烟味。突然被叫来问话,陈嫂有些紧张,一直搓着自己微粗的手指。谢冰见了微微一笑,轻轻道:“陈嫂是吗?不用紧张,我虽为官府办案,但不是官府中人。叫你来,只是为了了解一些情况。昨日是你给汤二爷备的酒菜,是吗?”
陈嫂的声音有些粗糙,道:“对。”
“当时是什么时辰?汤二爷都命你备了哪些酒菜?当时是你将酒菜送到红花苑的,还是苑里的小厮?”
陈嫂有些拘谨的看着谢冰,道:“负责照顾红花苑的小厮旺哥,昨个病了,所以是奴家将酒菜送到这的。”
谢冰点点头,其实她早上到了翡翠楼,便去了解了一下负责照顾红花苑客人的丫环与小厮,身在何处。原来,汤二爷为了表示为胭脂守身的决心,谴走了红花苑的丫环,只留下了旺哥来伺侯起居。很巧的是,旺哥昨日突然病了,二爷出事的时候,他不在红花苑中。不过,知道归知道,她还是要问问的。“你都备了些什么酒菜?说仔细些,大概什么时辰送来的?”
陈嫂知道死的是县太爷的亲弟弟,县太爷极重视这个案子。于是生怕说错了,紧咬下嘴唇,想了一会儿,才缓缓道:“昨日的卤牛肉挺不错的,奴家给二爷备了盘卤牛肉。炖的老母鸡,又备了一盘烧排骨,一盘红烧狮子头,一盘蒸鱼。两样小菜,一壶花雕酒。回大老爷,就这些!至于时辰,奴家有些想不起来了,当时也没注意,应该在子时前后。”
这些菜倒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都是汤仁平日里喜欢吃的。谢冰又问道:“你送酒菜的时候,红花苑可还有其他人?汤二爷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没有,没有其他人!不同寻常?”
陈嫂想了想,“大半夜的,汤二爷穿着打扮得特别的正式,不知道算不算不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