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诸葛神寨,不会想到,还有另一种可能。只是,圣殿的人忘了。配合他们布阵的人,就生活在万家庄,他敢在这村里生活了这么多年,这阵,怎么可能布得成?其实,他一早就悄悄将阵势更改,那天煞阵,根本没有布成。但是,他却可以利用这个阵势的固守阵,来做自己的实验。这样就算有一天被发现了,也可以全部推到阵势之上。这人,当真是机关算尽。可他忘了,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谢冰看向坐在那里,一脸伤心的张成,轻轻道:“张成,我的推理,对吗?”
张成却一脸懵逼的看着谢冰道:“谢大人此话怎讲?谢大人这么精彩的推理,应该是对的吧。大人代表的是九千岁,根本没有必要编故事骗我们。”
谢冰淡淡一笑,从怀中拿出在秘室之中发现的钱袋。“这个应该是你的吧?看这针角,应该是张月小的时候亲手制来,送给你的吧。”
张成淡定的接过钱袋,然后笑了笑道:“怎么会是月儿送我的?我的月儿就是要送,也一定会用上等的锦缎来给我做钱袋的,怎么会用布的。不信你问问村中之人,我从来没有用过这样的钱袋。”
“这个钱袋,当然不是张月亲手做的。这个本来是冷灿儿做给程阿成的,张月当年看到后,霸道的抢走了,没想到转手送给了你。这个钱袋无论是冷灿儿,还是程沛大哥,都对它印象极深。这钱袋,是我在那烧杀人的秘室发现的。张成,你有没有什么要解释的?”
谢冰看着张成,一脸胸有成竹。张成却不惧怕,也不慌乱,这么多年,他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例过,怎么会怕一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他只是说道:“这样啊,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有点印象了,月儿七八岁的时候,确实送过我一个钱袋。不过我嫌它丑,早就扔了不用了。至于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密室,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是为了陷害我吧。谢大人,月儿是我的命根子,我就是再浑,也不会伤害自己的女儿。如今,我女儿惨死,你不去找凶手,却对着我左问右问的,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怀疑我是凶手?我问问村里人,月儿对我有多重要?我怎么会丧心病狂的伤害自己的女儿。你刚刚讲了,凶手做这些都是为了女儿,如今我女儿惨死,我说什么也不可能是凶手。”
“那最后一具尸体,真的是你的女儿吗?”
谢冰深望着张成的眼睛,问道。此话一出,围观的村民也渐渐不淡定,他们都有些蒙蒙的。张成不理会其他人的议论,只是满面伤心的说道:“我女儿刚失踪,第二日就发现了尸体,自然是我的女儿。”
“哈哈……”谢冰闻言,突然放声大笑。“张成,举头三尸有神明啊,你就不怕你说的话,真的被神明听到,他一不小心成全了你,让你女儿真的变成一具焦尸?”
谢冰的话,令张成脸色大变,眼眸中射出冰冷的杀意。女儿,就是他的一切,任何人都不能这样诅咒他的女儿。谢冰则很满意张成的反应,他的反应太淡定,太有把握,令她心中隐隐不安。而且,她总觉得这里有一股味道,一股奇怪的味道。这种味道有些熟悉,可她还没想起来,这是什么味道。“谢大人,请你注意你提到月儿时的语气!”
张成恼怒了。“不是你,处心积虑的让众人以为,张月已经死了的吗?你作为父亲都不在意,我一个外人,又何必在意。我在那具面目全毁的焦尸的鼻腔中,发现极为微量的花粉。这说明,她不是被烧死的。她在被烧之前就已经死了,死因应该是花粉过敏而引起的机械性窒息而亡。在整个万家庄,与焦尸的身高,年纪比较符合,同样失踪没有音讯,而且还有严重的花粉过敏的,只有吴伯的妹妹。其实不应该叫吴伯,按年纪,应该叫吴大哥。我今天去找吴大哥核实过,让他尽量回忆他妹妹的骨骼是否曾经受过伤,或者有什么与常人不一样的地方。后来,他终于想起,他的妹妹吴忧小时候摔断过左臂,后来是隔壁村的赤脚大夫为她接的骨。我再次去复验那具尸骨的左臂,但因为炭化严重,极不容易分辨,于是,我做了煮骨。终于发现在死者左臂肱骨上端,半月形的肱骨头与肩胛骨处,有旧伤裂痕。我去问过赤脚医生,他还记得吴忧当时的伤处,与我验尸的结果相符。张月自幼被你保护得很好,别说断骨,就是破皮都没有。那具尸体,根本就不是张月的。所以,你也不必以受害者家属自居。”
张成突然露出惊讶的笑容,忙道:“真的,那不是我月儿的尸体?这么说,我的月儿还活着?”
一瞬间,他神色又变得悲伤,道:“那要是这样,我的月儿呢?我的月儿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