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还要劳烦轩辕大夫去趟县衙，去看一看瓷瓶中的药丸与二爷胃中的，是否为同一种。”

轩辕云微微点头，有礼的道：“好说。”

“什么？找到了药丸？”

听到药丸，谢冰极为惊讶。“对，药丸之事，我只告诉过大人，若非真凶，是不会知道这个药丸的存在的。找到药丸，也算是证据确凿。”

谢冰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大人可提审了李诚？他认罪了吗？”

文秋风点头，道：“自然要提审李诚的，这么多证据面前，他怎么可能不认罪。”

“杀人动机呢？李诚为什么要杀二爷？”

“李诚说前日在东风楼前，他不小心撞到二爷，二爷大发脾气，狠狠打了他一顿，差点将他打成太监。所以他就怀恨在心，这两日一直跟着二爷，就是为了寻找机会报复二爷。那日他一直潜伏在红花苑，最为关键的是，李诚他还交待了，他曾经偷偷潜入到厨房，在二爷的酒中放了极为剧烈的春药。据说这春药可一夜夺命，所有服药者，不耗尽精血，绝不会停下来。用他的话说，他是怕那颗药的药效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好，所以后来才会冒险去红花苑的。他还说，他到的时候，二爷已经断气了，他出于愤恨，又给了二爷一刀。之后他越想越怕，想连夜逃走，但是因为身上没有银子，就顺了二爷的虎头玉扣。今日一大早，当了玉扣后，准备逃走，却被守城卫抓住。凶器，玉扣，药丸，完美的证据。这个案子就这么破了。用你经常说的话，就是完美！”

文秋风说着还对谢冰眨了眨眼睛。完美？谢冰暗自摇了摇头。李诚是什么人？安余县有名的泼皮无赖，但同时也是安余县有名的滑头。他一直就像个狗皮膏药一样贴着徐寡妇，就为了能伸手向她拿银子，而徐寡妇不知道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中，还是她当真拿这弟弟极为重，每次李诚向她要银子，她虽然又打又骂，骂得还极为难听，却仍然给了银子。李诚是个为了银子完全没有任何礼义廉耻之人，甚至为了几两银子情愿给人家当孙子的人，这样的人会去因为一顿打而杀了二爷？谢冰不信。若是李诚大闹汤府，讨要些药费她还信。而且，这等烈性的春药，绝不是凡品，李诚怎么舍得花重金在二爷身上？他就是要杀人也绝对会选个省银子的法子。不对不对，虽然目前来看，所有证据都指向李诚，她仍然觉得这案子不对劲。文秋风笑看着谢冰，道：“你那头摇得像波浪鼓一样，怎么？觉得这案子有疑点？”

谢冰指了指文秋风，道：“最讨厌你这种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你要是觉得这案子没有疑点，我头砍下来给你当凳子坐。汤大人就没有疑虑？李诚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家都知道。这些年，为了银子，他挨了多少打，受了多少骂，给人当了多少回孙子，下了多少次跪，他放过心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