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隔壁的日子安安静静的,就连一直闹腾的小赵氏也安静了下来,而他们这边的日子却鸡飞狗跳。
隔壁女人都待在家里享福,她男人却靠不住,还要自己一个女人出去干活赚钱。
眼看着自己的手因为干活变得越来越粗糙,面容也不再年轻,李氏心里越发不平衡。
直到有一次回家有些晚,路上没有其他人,李氏就被隔壁村的王鳏夫给盯上了。
话说这王鳏夫已经有三十多岁,因为小时候脸上被烧伤留下了可怖的疤痕,到现在也没有娶到媳妇。
即便想要和村里的寡妇发生点什么,人家也嫌弃他长得丑,王鳏夫这人也没胆子在自个村里强来,可这心里却越发想要女人。
那晚,王鳏夫看到李氏一人走在乡间的小路上,精虫上脑,理智全无,眼中只有女人,然后色胆包天,没忍住就在地里把李氏给办了。
李氏刚开始倒是哭哭啼啼地反抗了一阵,但女人三十猛如虎,这许久未开荤,身子却越发敏感。
在王鳏夫的逗弄下很快就接受了,更何况结束后王鳏夫还给了银子。
李氏拿着银子,为了名声更加不会想着把这件事闹出去了。
先不说事情闹开后,她有多丢人,多少人会唾弃她;被江松知道后,也肯定会休了她的。
王鳏夫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胆子也就大了起来。
这种事情,有了第一次,第二次还会远吗?
接下来的几日,李氏经常会被王鳏夫逮到田里,刚开始李氏还是被迫的,扭扭捏捏地办就办从。
渐渐地,李氏也十分享受这种偷情带来的刺激,就直接跟着王鳏夫回他家了。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
可这两人的事情虽然是晚上,但多年没有女人的鳏夫,突然来了一个女人一进一出的,总是会被人发现的。
终于,就在昨天晚上被隔壁村的人给捉奸在床了,这种事情,大家虽然唾弃不齿,可与这两人又没有什么关系。
因此这两人只是被关了一晚,今日一大早隔壁村子就来人把这件事宣扬出去了。
现在两人已经被押到隔壁村祠堂门口了,来人是要把江松叫过去解决这件事。
说起来也奇怪,李氏三天两头地晚归家,江松也不知没有发现呢?还是不在意呢?
当然,他的心思也就只有他自己明白了。
话说回来,邻村来人也没想把这事偷偷告诉江松,这人一进村就大嗓门地把事情的经过全部嚷嚷出来了。
村里正赶上下地干活,这个大八卦一出,众人顿时放下手中的锄头等家伙事儿。
除了去江家老宅去通知江松的两人,其余全部都一脸兴奋与八卦地跑去看热闹了。
江静姝……
好吧,她已经知道他们村里人八卦的属性了。
想当初,那些可都是宁愿不睡觉都要去人家门口听墙角的人…
他们家对李氏偷人这件事虽然有些吃惊,但也没想跑去看热闹。
不过等到中午,这件事情的处理结果也已经传遍了整个村子。
事情是这样的:
村里人跑去邻村时,李氏和王鳏夫已经被绑在了广场上,身上被扔了许多烂菜叶子,两人一晚没睡,简直狼狈不堪。
江松晚了大家一步,到达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据王大娘等人说:江松看到这一幕,面容十分平静,就好像预料到了,也完全不在乎自己媳妇给戴了绿帽子。
他就站在那里看了许久,然后平静地说了‘休妻’二字。
儿子女儿都归自己,他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女儿跟着这样一个不知廉耻的母亲。
李氏呆愣愣地听着江松的话,也不知想了些什么,反正最后同意了江松的要求。
当然,通知了李氏的娘家人,不过他们为自己女儿所做的事情感到丢人,只说了一句‘她不再是我们的女儿’,愣是连来都没有来看一眼。
王鳏夫倒是愿意娶了李氏,虽然经过一段时间的挫磨变得有些老态,可好歹也是一个女人。
他有钱,又不用女人干活,很快就能将女人养的白白嫩嫩。
最后的处理结果就是,江松休了李氏,孩子留给自己;李氏无处可去,只能嫁给王鳏夫。
现在律法规定说:女子即便不检点也不能村里的宗祠私自处理沉塘。
所以即便大家心里鄙视,最后也同意了。
大家也就是看看热闹,事情结束,想到地里的活,就解散了,大伙儿边聊八卦边往村子走。
江静姝待在堂屋里,听着王大娘等人口若悬河,唾沫横飞,自己也边嗑瓜子边津津有味地听八卦。
啧啧,村里安静了这么久,一直没有什么大八卦,大娘们除了下地外,就开始盯上了他们这些未成亲的姑娘小伙儿。
每次遇上都会关心一下,羞得那些姑娘小伙子满面通红,也不嫌嘴皮子累。
对于这一点,江静姝也是很服气。
现在终于来了一个大八卦,可不得热闹一段时间。
村里的姑娘小伙儿也终于能得到解放了,不用再感受大娘大婶们的热情关爱了。
李氏这事江文博暂时还不知道,江松没有告诉儿子,想要儿子安心念书。
等他知道时,粮食已经收了,时间也来到了九月份,县学和各学堂都放了授衣假,让学生们回家添置冬衣。
江文博一进村,就发现乡亲们看他的眼神十分奇怪。
有同情怜悯、有幸灾乐祸、有的不屑,有的欲言又止…
江文博摸摸脑袋,想不通为什么,但直觉告诉他不是什么好事,难道家里又发生了什么大事。
想到这里,江文博也没心思去想大伙儿的眼神是何意了,跟各位大娘打过招呼后就急匆匆回家了。
这一路上听到了各种指指点点的声音,也大致了解了家里的情况。
只不过他现在也不敢相信,他娘竟然会偷人!还是隔壁村的王鳏夫!
而他爹休了他娘,他娘又嫁给了王鳏夫。
若不是摔在地上划破手心感受到了刺疼,他还以为自己做了一场荒唐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