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启向卿歌奔来,灵力出乎意料的强大,竟然把近百只毒尸都打躺在地上,爬不起来。这可是训练有素,毫无知觉的毒尸,打倒了一个,能再爬起来两个,卿歌大叫:“连启,不要动手,听话。”
连启住手了,近百名丧尸将他团团围着,嗜血的面孔紧紧地盯着他。他却不看着他们,只盯着卿歌,轻声说:“我来带你走。”
云澄斩钉截铁的说:“不可能!”
连启径直向卿歌走来,看到她身上多添的伤口,猛地扭头看向阿澄:“你做的?”
声音冰冷,好似来自寒潭地狱。云澄皱眉,双手紧攥,紧盯着的眼里泛起杀意,冷冷的说:“是有如何?”
不知为什么,云澄觉得这个人难以对付,顿时露出凶相。“杀。”
卿歌一愣,看向连启的眼睛,意味深长。她记得,碧海青天的规矩里有一条最重要的戒规,不许弑杀。但是,十年过去了,有些事有些人她看不清楚。但不管连启是怎样想的,卿歌此时却感动万分。她突然想起,正主云凝曾说过,世上这么多人,总有一个是为她而来的吧。那他,是为她来的吗?卿歌看着连启与云澄,两人凌空而立,长剑寒光,招式凌厉。不过数招,云澄就重伤落地。看着连启的剑直直刺向云澄,卿歌一急,大喊:“连启,别伤他。”
连启听到卿歌的声音,立刻收回招式,快步向卿歌走来。云澄摇响手中的摄魂铃,近百名的丧尸便顷刻发起狂来,直直的扑向连启。可连启毫无惧色,径直的走向卿歌,冰冷的脸上泛起怜惜。看着陷入危险的连启,卿歌大惊道:“云澄,住手。”
铃铛声停,丧尸纷纷退后,连启飞纵到卿歌身边,半抱半扶着她,手掌轻轻地抚摸过卿歌的胳膊。也许是心理作用在作怪,卿歌竟然真觉得疼痛减少了几分。连启蹲下,轻声道“回家。”
卿歌趴在连启背上,软软的问道:“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银铃声响,连启从怀里拿出,说道:“它带的路。”
“这不是公孙湛送我的银铃吗?”
“他给我,说你有事。”
卿歌心一阵感动,伸手捏了捏连启的脸。然后,扭头看向云澄问:“若我离开,你会不会死?”
云澄愣了片刻,轻笑一声:“会。”
会不会死,他不知道,但他知道他会生不如死。得知答案的卿歌,转身趴在连启背上,对连启嘻嘻笑道:“你愿不愿意陪我在这住一段时间?”
连启的声音低低传来:“愿意。”
卿歌愣了下,低声呢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以前不是不爱理人的么?”
说完后,卿歌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呵呵的干笑,笑到一半停下,哼哼唧唧的说:“连启,我肚子饿得很,你能不能帮我买个烤鸡?”
“嗯。”
“快去快回,我等你。”
“嗯。”
半刻钟后,连启提了只野鸡进洞,卿歌惊的结结巴巴,“你是打……打算……现做?”
“我练过。”
“你练过什么?”
练过做烤鸡?碧海青天的人都习过辟谷之术,不食三餐。就算吃,也都是素食,从不吃肉的。他为什么会说自己练过?“做鸡。”
连启眼神有过一丝闪躲,声音低低的说。卿歌听的一愣,半晌后却捧腹大笑。这话说得,要是被别人听了去。估计凭他这姿色,还真会有人给他塞个十来万黄金白银,将他赎回去,然后…xxoo…在卿歌乐的哈哈大笑期间,连启已将野鸡处理干净,并已架好柴火,开始烧烤起来。不过一会,烤鸡的香味便溢了出来,卿歌肚子一阵咕咕作响。烤完后,卿歌一把抢了过来,张口欲咬。竟不料连启的手挡在了卿歌的面前,卿歌熟视无睹的咬了上去,一排红色的牙印乍现在白皙的手上,“你不疼吗?”
连启低头笑着,眸子里泛起一丝笑意。之后又伸出手,从卿歌手里拿过烤鸡,一块一块的撕开,递给卿歌,“不疼。”
卿歌看到连启动作,鼻子一酸说道:“谢谢。”
好像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此时,云澄从另一个石室出来,胳膊上缠了几道绷带。伸出手,递来一颗白色药丸,说道:“这是下一个时辰的解药。”
连启闻言,立刻站了起来,护在卿歌身前,冷冷的瞪着云澄,“你给她下毒?”
云澄说着,朝卿歌微微一笑,眼角眉梢上都是无辜的笑意,“是她自愿的,不信你问她。”
卿歌看到云澄这幅模样,不想与他起争端,无奈的敷衍道:“是,是,是,是我自愿的。”
伸手接过解药,仰头吞了下去。可是因为刚才太贪心,咬了一大口鸡肉,此时被噎了个正着,原本苍白的脸都憋得发紫。连启手掌凝聚灵力,一旁石桌上打开的桃花酿,自己飞了过来。自己先喝了一口后觉得没事,这才又递到她嘴边,喂她喝了几口。看到她脸色恢复正常,他这才觉得心里轻松许多。转身将酒坛放在烤鸡旁。卿歌这次真的是惊的满脸诧异,“你怎么……又喝酒又吃肉,都不……不像一个道士了?”
卿歌走到连启的身后,闻到连启身上的清冷的紫檀香味和醉人的桃花酿,情不自禁的又靠近几步,几乎与连启贴在一起了。只不过卿歌完全没有发现。连启手上的动作停住了,想扭头看她,却不料唇碰到她的额头,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脸庞,连启立即僵硬的连连后退。“别怕,我想抱抱你。”
卿歌伸手抱住连启,也许是因为之前种种的折磨,也许是因为坚硬的壳子被撕开的裂缝还没有完全愈合,卿歌十分贪恋这一份手边的温暖。她闭上眼睛,靠在连启身上,脸颊不住地蹭着连启的脖子,小猫般撒娇道:“再一会,就一会会……”连启一直僵着身子,不知所措。垂在身子两边的手,悬在空中,半晌后,才轻轻环抱住怀里的人。卿歌乐的像偷吃到油的老鼠,觉得身上的伤淡了,卿歌趴在连启的怀里,渐渐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