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递到她手里,这让她顿时眉开眼笑。等卿歌将手里的零食吃完,她也辣的满头冒汗,而正好他们也走到了百草堂。但当她一进百草堂,并没有和公孙一起去后堂。而是让公孙先去,她借口先去喝口水,解解辣,然后过去找他。看着公孙走远后,这时她的脸色霎变,苍白如雪。卿歌抿紧嘴唇,蜷着身躯一点一点的趴到楼上,。因为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一不小心摔进相与的房间。误打误撞间,正好看见相与只穿了间薄如蝉翼的内衫。卿歌愣了愣,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异样的红晕,而相与依旧云淡风轻的一边穿衣服,一边朝卿歌走来。等走到卿歌身边时,内衫的带子也刚好系完。相与将卿歌抱起,放在塌上,搭着手指为卿歌诊脉,卿歌全身疼的就好像是被千万根针,同时从身体的每一处狠狠地扎进体内,然后在体内不停地搅动着,疼得她在塌上不住地打滚。相与看完后,转身拿出一个青底白釉的小瓷瓶,倒出一颗药丸,快速的让卿歌吞了下去。药一下肚,卿歌觉得疼痛减弱了很多。相与脸色一变,冷声冷气的问:“你体内的蛊毒苏醒了,你没吃药吗?”
卿歌微睁了睁眼,勉强的撑起笑脸,“昨晚吃了,今早没有了。”
卿歌长舒一口气,方才紧攥的手此时也松了下来。相与无意间瞥了一眼卿歌,却赫然看见卿歌的手心上出现四个指甲印,每一个都扣进肉里深处,鲜血将衣袖染得鲜红。相与没有再问,卿歌也没有说话。休息了一会,卿歌从塌上下来,转身要走时,相与将药瓶放到她的手心,“这是半个月的解药。”
卿歌笑着看相与,突然出声道了句,“多谢。”
然后转身朝后堂跑去。下了楼梯,不到几步就是后堂。一进后堂卿歌就看见公孙坐在一大群人中间,每一个人对他都十分的热情,每个人看着他的眼睛都十分的柔和。卿歌顿时觉得公孙这个人真是拥有七窍玲珑心的人。“公孙!”
卿歌笑着走到公孙旁边,和他并肩坐在一旁。“阿凝,这就是林风的大伯。”
公孙笑着为卿歌介绍。卿歌也笑眯眯的喊了声,“大伯。”
卿歌发现这个人肤色特别黄,而且眼眶发黑,脸色惨白,皮肤干涩褶皱,最重要的是他身体上的绷带渗出来的血是黑色的,所以卿歌断定这个人必定是第一批炼制的毒尸。公孙倒了杯清茶,递给了他,笑眯眯的问:“林大伯,你能跟我们说说,一年前的出矿的事吗?”
“一年前的事,我记得……当时城里突然就来一个人,那人坐在一个用白布围着的亭子里,模样看不清,但是听声音是个男子。当时他在城内张贴了张榜,说是高价找人干活,地点就在城外。当时我们和其他一些经常干活的人商量着,反正都是出力干活,去哪不都一样,而且这个人给的钱也比普通的人给的多三倍,所以我们几个就报了名,人家当时就提前给我们一人发了好些钱,说是定金。然后让我们在家等消息,三天后人招齐了,我们将近百来十人就一出发去了城外。去了之后,也就是挖矿,没什么奇怪的。”
林大伯说完后,喝了一口水,缓了缓。在一旁的公孙突然开口问:“那那个矿洞在城外那里?”
“在城外的十步林那里。”
“你们在挖矿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
林大伯皱着眉头,思考着,“奇怪的事,似乎……没有,不过有一件事不知道算不算?”
连启又倒了一杯茶,递给林大伯,笑着问:“先喝口水,然后再说说,让我们听听看吧。”
林大伯一脸淳朴的看着公孙,笑眯眯的说,“小伙子,真不错啊。好,那大叔就告诉你们。当时我们在那挖矿,起初并没有觉得奇怪的地方。但是之后我们发现,按理来说,挖矿应该是往深处挖才对,但是那个人给的图纸却是往宽往大的挖,不像是挖矿,更像是在那挖一个隐秘庞大的石室。但是我们当时看了,也没有人说什么,谁都知道挖矿洞是有生命危险的,万一矿洞塌了,那我们真是九死一生。而且那人是我们的东家,人家说怎么弄,我们就怎么弄。所以我们说都没有当回事,就继续干好活,拿好钱就行了。”
卿歌思量着,开口问:“大叔,那你们干完活之后,发生什么事?”
林大伯边想边说,“干完活之后,我们好像是……回家了吧。”
卿歌纳闷不已,奇怪的看了眼公孙,公孙朝卿歌点一下头,而后又转头看向林大伯,“大叔,为什么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