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歌闻言,心里已经在偷着乐了,嘿嘿,奸计得逞了随即她继续装模作样,“我看你就是不敢吧,说什么他不在,有本事和我当面对峙,看他怎么说,怎样,你敢吗?”
“你——”阿瑾顿时哑口无言,哥哥只说自己今日有要事去做,但却没有告诉她要去哪里。气不过的阿瑾,一把抢过素云手中的长鞭,“啪”的一鞭狠狠甩下,卿歌瞬间猝不及防,抬手一档,一条血痕乍现在白皙的手臂上。“怎样,看你还敢嚣张,让你尝尝本姑娘的厉害!”
话毕,抬手又是几鞭,一阵挥如雨下,鞭鞭直逼卿歌。被逼的大步往后退去,直到退无可退时,正准备咬牙忍痛再挨一鞭时,只见阿瑾的声音再次传来,“你是哪里的野丫头,竟敢拦我。”
卿歌睁眼看见兮月正挡在她的身前,高举的手正握着不能要落在她身上的长鞭。“怎么不说话,该不是个哑巴吧?”
阿瑾反手收回长鞭,乐的咯咯娇笑。扭头看着素云,“素云,给我教训教训她。”
素云闻言,抽出环在腰上软剑,毫不犹豫的发起一阵凶狠的攻势,兮月手无寸铁,不能强攻,只能避开。阿瑾立在台阶上,似乎忘记了卿歌的存在,专心的看着素云与兮月的打斗,只见素云好似披上铠甲,变的杀气凛凛,步步紧逼,兮月却是好似一只飞燕,灵巧躲避。卿歌也回身看着半空中的两人,只见她们不相上下,你进我退间也是却也是生死之差。“兮月,快回来。”
卿歌这一喊,倒是让兮月分了心神,一不留神,肩上就被化了一道深深的口子。“素云,不要停下来。”
阿瑾看的起兴,连连拍手叫好,继续鼓励着素云。素云自当要听阿瑾的话,提剑直端端的朝卿歌再次刺去。却在长剑直挑心头时,被一道蓝光震得连连后退。“小姐,这里有高人。”
素云一脸警惕的看着卿歌身后站着的一个蒙面男子。此时,卿歌见状,拉着兮月,连连向后退去,突然,她推进一个熟悉的怀抱。“阿卿,是我。”
耳边的声音也十分的熟悉。连启露着卿歌,不以为然的盯着阿瑾与素云二人。不用转身,卿歌也知道来人是谁。只觉得靠在他的怀里,心里瞬间踏实多了。“你又是谁,遮遮掩掩的无胆鼠辈,也敢替人强出头。”
说着,便挥起手里的长鞭,向那男子的身上抽去。“小姐,此人来历不明,但是修为深不可测,今日公子不在,我们还是不要硬碰硬,免得……”这时,素云出手阻拦,拉着阿瑾退后几步,然后上前挡在阿瑾身前,一脸警惕的盯着蒙面男子。阿瑾似乎也感觉到那人散发出来的逼人气势,此时也没有反驳素云,任她拉着自己。两人对视了会,最后素云败下阵来,拉着阿瑾上了二楼,阿瑾虽然不服气,但是技不如人,这也无话可说。只见方才还人声鼎沸的酒楼,此时只留下掌柜的一脸欲哭无泪,干瞪着眼睛,一脸肉痛的盯着地上的满地狼藉。最终也只是长叹一声,自认倒霉。“你没事吧?”
看着两人离开,卿歌着急的拉过兮月,看着她肩上的伤口,还好躲的及时,不然以刚才素云的攻势,非得少半只胳膊。兮月蹙眉,摇了摇头,转身立在卿歌身后。相与拿出随身携带的药瓶,递给一旁的兮月,说了句:“多谢。”
兮月明显一怔,眼含不解的看向连启,似乎不明白他为何要想自己道歉。站在一旁的卿歌倒是听明白了,瞬间羞红了脸,一脸羞涩的拿过药瓶,当即就给兮月上药,“对不起啊,我没想到阿瑾会突然动手,连累了你为了救我而受伤……”卿歌看到兮月愣着不说话,还以为是自己手重,不小心弄疼了她,所以尴尬的笑了笑。半晌后,卿歌包好了伤口,拉着兮月走出酒楼,准备返回了云府。不料,站在一旁的连启却突然伸手拉住了她。卿歌怕兮月看出什么,便让她先回云府去。看着兮月走远了,卿歌这才转身看向面纱之下的连启,羞涩的问道:“你,怎么会来这?”
连启未立刻回答,而是突然搂起卿歌的腰,盈盈一跃,便踏着膺鹫飞离白霜城,只留下地上的人群发出的阵阵惊叹。不一会儿,两人就停在了河边,连启这次放开了卿歌。“你事情办完了?”
卿歌边说边抬手揭下连启的面纱,露出那温雅脱俗,纤尘不染的容颜。连启低头拿起卿歌的手,右手覆上她的手背,眼里满是温柔的疼惜,“嗯。”
卿歌只觉得手上那火辣辣的疼痛迅速消失,而后传来一阵瘙痒。“你为什么要蒙面?”
这次连启却没有回答,片刻后连启放开了卿歌的手。只见方才那鲜血淋漓的鞭痕此时已经完全愈合,真是神奇。“为什么带我来这?”
这次连启倒是很快回答,“阿卿,我……我想你了。”
三个月的时间里,他眼前无时无刻不浮现出卿歌的身影。卿歌听完,脸色红得更厉害了,伶牙俐齿的嘴里却打着拌,“想……想我了,就来看我,反正我也在城里,闲着没事,你可以来看我。”
连启一听,如高山流水般的眼眸蓦然一亮,“真的可以吗?”
卿歌扭头不去看他,但是唇角还是忍不住的翘起,喜滋滋的说:“当然……可以。”
“那我以后日日前去看你。”
连启不禁一喜,忍不住上前一步,却发觉自己有些冒失,便又退了一步。不过那双眸子却是更加情深,痴痴地望着卿歌。卿歌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说是也不行,不是更不行,目光闪躲几下,便开口胡乱问道:“相与将药取走了吗?”
“不出意外的话,已经拿得到手了。”
卿歌听后,咧了咧嘴,愤愤不悦的说道:“意外,他能有什么意外,修为深不可测,身体也是百毒不侵,试问这样的人,谁能对他不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