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问题，为什么杀她？＂方曼浑身颤抖了几下，犹豫着：＂我……我只是，怕她坏事。＂“嗯？”

沈司言缓缓地眯了眯冷眸，寒冷的声调扯著。“因为她才是江夫人的女儿，我怕江家的人会找到她。＂方曼为了保命，咬了咬牙，就急急地开口。素莹，妈妈对不起你。可现在，只有全部都说了，妈妈的命才能保住。大难领头各自飞，方曼真的很好地诠释了这句话。“第三个问题，二十几年前的事情，你应该知道我要问的是什么。”

沈司言的眸子酝酿着冷意。方曼看了一眼一旁，拿出了手机的傅至睢子微闪过一抹袖色·＂一十几年前我和江夫人恰巧在同一家医院生产。生完后，孩子在送回我们手上的时候，我看见新来的护士送错了，还意外听到了护士说江夫人是有钱人……沈司言眯了眯眸子，显然不是很相信这个答案：＂喔，是吗？＂他手下的人，一眼就知道自家二爷想要做什么，立马朝着方曼那边走过去。方曼一看，就想到了，她现在还在隐隐作痛的手，识趣了，立马大声地开口：＂是我，是我意外中听到江夫人是有钱人，就故意偷换了孩子！＂方曼之所以能偷换成功，是因为江家那会沉浸在有了女娃的喜悦中。加上，孩子刚刚生出来，还没长开，她这才有了机会。“后面等素莹长大了，我就借机去找她。跟她说，我才是她的母亲，一来二往的，素莹就相信了我。＂随即，方曼又哆嗦地开口：“素莹在金鼎会所碰见苏小暖后，就来找我了，我就……就出了要杀苏小暖的主意。＂说著说著，方曼就把这几年，她做的一切，和最近所做的一切，都全盘托出了。甚至，连江夫人明天要去画展的事情也说了。在场的人听着方曼的话，都觉得十分震惊。这个方曼，还挺有心机的，要不是二爷手段狠，她估计还不愿意说出来呢。而且，为了钱。她居然连自个的女儿都狠心抛弃。不过现在，他们掌握著方曼的信息，只要方曼有什么二心。这些证据，就够她做牢的了。没一会，方曼的手机就响了，很急促。所有人的视线瞬间就定格在她的身上，方曼一只手还疼著，可也不敢接电话。但她能猜得出来是谁给她打的电话。沈司言冷冷地砸著一声：“接。＂方曼这才颤颤巍巍地翻出了手机，看着来电显示，真的是江素莹的。电话一接通，江素莹就迫不及待地开口：＂妈，你那边情况怎么样，那个苏小暖死了吗？＂江素莹的每一个字眼，几乎也是在作死的边缘徘徊的。方曼兀自地扫了一眼陆秦霄那边，噎了噎嗓音：＂当然，我亲自出马的，怎么可能失手？”

江素莹闻言，可算是松了一口气：＂那就好，苏小暖一死，江家就是我的了。＂“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得意了一会，江素莹才继续问著。“我……我有事，先回帝都了。＂方曼说著，就急急地岔开话题，“我先不和你说了啊，我快上飞机了。＂江素莹一阵迟疑，帝都能有什么大事，值得她妈妈连夜回去得。不过，只要一想到苏小暖已经死了，她就没有深究方曼为什么急着回帝都的事情。挂了电话，方曼咬了咬唇，试探性的目光，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沈司言：＂二爷，我都说了，我……现在能走了吗？＂沈司言那噙著无尽寒意的眸子微眯，掀长的身影站了起来：“你觉得你能走吗？＂显然，沈司言就没想过让方曼离开。方曼直接瘫坐在地上，因为一切都完了。她没想到她全部说完后，沈司言会扣着她不放。要知道是这样的话，她应该硬气一会，等莹莹来救她的。第二天。苏小暖醒来的时候，沈司言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弄好了。甚至，还安排好了，让她去画展的事情。苏小暖吃著早餐的时候，犹豫地抬头，看向了沈司言那边：“老公，我真的要去吗？＂沈司言眯了眯眼，知道苏小暖担心的是什么，手上的动作停下：“虽然很不愿意你和江家的人有联系，但是暖暖，江家兴许不像你想的那么可怕。＂＂去试试，我陪着你一起，嗯？＂沈司言说著后面这话的时候，目光柔和地看着苏小暖，给足了她勇气。沈司言其实也想过，如果苏小暖不和江家的人牵扯上关系的话，暖暖就是他的。因为江家宠女儿的传闻他也听了不少，再加上江家那四个哥哥，也是宠妹狂魔。要是苏小暖认了江家那边，那他以后的日子，也会受到影响。可他，还是不想让他的女人留下任何遗憾。沈司言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苏小暖不好在拒绝什么。上回，江素莹听了方曼的话，诓骗江夫人回了江城老家。但江夫人是抵挡不住画展的诱惑的，没有多想，直接订了机票就和自家老公来了R国这边。画展展示的地点，在苏小暖住的酒店附近，好在不算很远。苏小暖表面上看着不是很在意江家的人，但真的要过去江夫人的时候，她的内心还是忐忑的。她是半路，靠着苏家的关系，读的美术专业，没有像其他人一样，从艺考过来的。苏家人和她也没想到，她明明是临时想学美术，后面学起来后发现，她还不错。要是她和江夫人真的是母女的话，那她应该是遗传了江夫人的画画天赋吧？沈司言看着苏小暖在对着镜子发呆，抿了抿唇：＂在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