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鉴心显然不明白,他追着楚殷殷问哪来的小孩,一顿胡乱猜想,楚殷殷叫苦连天。
她到后来索性靠在车上玩弄那两个人偶,对他的问话,一概不回。
楚鉴心自觉受伤,捧着心口演戏,无奈楚殷殷还嫌弃的闭上了眼睛,楚鉴心更受伤了。
兄妹两个回到丞相府的时候,门前的大红灯笼都亮了起来。
正门口还停着一辆奢华的马车,一看就是王府派来的。
楚鉴心扫了眼马车,问楚殷殷,“来接你的?”
“估计是。”楚殷殷勾了勾唇,暗道容由确实是个会办事的,给足了她面子。
来接的人确实是容由,他打着容无崖的名义,面对着楚风骑和姜思意,说了不少好话。
既然王府的人都来接了,就算是想留,楚风骑也不好意思了。
他叮嘱了楚殷殷几句,就打发她离开了。
马车从丞相府出来,要经过热闹的夜市。
楚殷殷等车子走出一段距离,才对容由说,“谢谢由伯来接我。”
容由忙解释说,“是王爷吩咐奴才来接您的。今天早上王爷得知您不见了,还发了好大一顿火呢,后来得知您回家省亲,还问奴才都准备了什么礼物,之后才说要让奴才接您。”
楚殷殷原本在闭目养神,闻言倒是笑了。
他昨天那气势汹汹的样子,说是想弄死她,她都信的。
一觉醒来居然还派人来接她,顾全她的面子,虽然有点不可思议,但细想还是觉得可爱。
楚殷殷莞尔,“王爷吃药了吗?”
“早上吃了的,还说药苦,让奴才给他找糖吃。”容由是个人精,故意这么说,“结果奴才在床边找到了那颗糖,够了老半天才拿出来,王爷吃了糖,才吃的药。”
“他不是不喜欢吃糖吗?”楚殷殷抿了抿唇,“看来果然是药太苦了。这样,容由,你在前面卖糖果的铺子停一下,我过去买点东西。”
楚殷殷又买了两罐子的糖,还有一些蜜饯果脯之类的。
回到王府后,招呼织金拎大兜小兜,她则抱着糖罐先回了房间。
容由说他早上吃了药之后就在睡觉,到现在居然还没醒。
楚殷殷照例给他先诊了诊脉,查看他伤口恢复的如何时,容无崖醒了过来。
他警惕性强,一醒来动作就比较大,一下子就抓住了楚殷殷的手。
熟悉的触感让他抬起头,对上一张笑盈盈的脸。
容无崖瞬间脸色绷的更紧,不知为什么,在她含笑的目光中,他莫名有些心慌。
“笑什么?”他冷声冷气的开口,“今日回娘家,怎么不同我说?本来说好酉时就回来的,为什么拖到现在?是又去见了什么人耽误了吗?”
这话说得别别扭扭,又十分高明。
他指的无非还是白生墨。
人家还醋着呢,昨个气了大半宿,今天怕是又惦记着生了一天的闷气。
楚殷殷觉得好笑,明知此刻逗弄他,不是明智的做法,可还是情不自禁幽幽的开口,“王爷这话问的,便是真的去见了什么人,我也不能傻傻的当着你的面承认啊!”
“楚殷殷,你活腻了吗!”他一个眼神扫过来,却在看到她妖精一般的笑脸时,反应过来,恶狠狠的咬牙,“到底因为什么事耽误了?老实说,不然我就……”
眼前突然出现两个人偶。
楚殷殷操作着那只可爱的白兔子,它就立刻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兔子脑袋一晃一晃的,搭配她娇滴滴的声音,“王爷好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