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的手从脖子上拽下来。
楚殷殷不解的看着他,大概是因为被拒,眼圈瞬间红了。
“今晚没那个兴趣。”他冷淡的说,退后时边往外走边说,“既然病好了,就早点休息。”
虽然楚殷殷很不想承认,她投怀送抱被拒绝了,但好像事实确实如此。
她开始怀疑自己的魅力,在容无崖走后的一晚上,都没怎么睡,以至于第二天顶着双熊猫眼。
织金早上给她上妆的时候,注意到了,小声的说,“王妃,王爷昨晚回来了?”
楚殷殷:“恩。”
织金又问:“一大早就又走了?”
楚殷殷摇摇头:“昨晚就走的。”
织金暗暗咋舌:“那您怎么这么重黑眼圈?”
楚殷殷立刻警铃大作,她突然贴近了镜子,仔仔细细的看了几遍,不甘心的问,“我变丑了?”
织金不明白她这么一问是闹哪出。
虽说她今天的状态确实比往常差点,但变丑却不至于,毕竟底子在那里摆着。
她真情实感的称赞了她的盛世美颜,才让楚殷殷脸色好点。
然而容无崖昨天看她的眼神和对她的态度,还是成了她的一块心病。
她摸不清他对她的心思了。
如果是真的生气,她诚心哄了这么久,为什么还不原谅她呢?
楚殷殷不可控制的往坏处想。
这个念头一旦起来,怎么都止不住。
她叫织金喊容由过来,询问他最近在宫里陪哪位外宾。
容由笑称宫里的事情他不清楚,自然也没资格去过问。
好在楚殷殷很快就从方幼珠嘴里得知了外宾是哪位,结果知道后还不如不知道呢。
容无崖最近在陪的这位外宾,来自大兴边境的南安国。
南安国与堾州接壤,和大兴的关系时好时坏。
“这不是重点。”方幼珠跟她强调,“重点是外宾是个女人。”
楚殷殷心头跳了跳。
方幼珠看她神色,拧着眉头说,“第二个重点是,她是个漂亮女人。”
楚殷殷的脸沉了下来。
方幼珠不自在的轻咳了声,问,“还能受得住吗?能受的住我说第三个重点。”
楚殷殷斜着眼看过来,瞬间让她感到嗖嗖的寒意,“你说。”
方幼珠秉持着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原则,说,“第三个重点就是,她喜欢王爷。”
楚殷殷听到这里,反而呵笑出声,一脸果然如此的样子。
“还有什么你一块儿说了吧。”她理了理情绪,“你强忍着不说的样子,看得我脑壳疼。”
其实容无崖和那位外宾,就是个青梅竹马日久生情的故事。
容无崖五岁就开始在军营生活,当时就驻守在堾州,和南安国那位外宾自小一起长大。
年轻帅气的少年,与青春靓丽的少女,爱情就萌发了。
两个人很快就产生感情,形影不离,可惜后来两国战争爆发,他们被迫分开。
算是对苦命鸳鸯。
现在大兴国与南安国关系还算稳定,虽然在堾州有摩擦冲突,但到底没发生战争,还是和睦的。
这位外宾就是代表南安国来与大兴国签订友好共处协约的,她一来就点名要容无崖作陪。
容无崖估计也旧情难忘,不然哪有作陪还住在宫里的?
楚殷殷心里说不上来的难受。
她听方幼珠还在喋喋不休,不耐烦打断了她,“别说了,去找我三哥,问问他七宝阁的事情。”
万万没想到,本来出门是想散心的,却正巧碰见了容无崖,还有他身边立着的那位外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