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无崖忽而短促的笑了声,“这些年我一直把你当成妹妹,对你没那份心思,你跟我接触这么久,应该知道我不是什么好男人,但凡有一点喜欢你,早就要了你的身子,还会拖到现在?我说的话应够清楚了,所以你以后最好老实本分点,别做让我厌恶的事。”
巴美一听完他的话,小脸一皱,“知道了,反正我又不是第一次被拒绝,但你话不要说的太满,你现在不喜欢我,不代表以后不会喜欢我,当你喜欢上我的时候,你看我怎么折腾你。”
容无崖饶有兴趣的扬了扬眉,说出的话却不给面子,“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巴美一翻白眼,“你等着吧,我肯定会让你非我不可的!”
容无崖还是那副好整以暇的样子,“行,那你努力。”
巴美一习惯了他的拒绝,并没放在心上。
她边穿衣服边问他,“你昨晚上哪儿去了?你出门的时候,我看到你都起来了。自己动手了?”
“跟你有关系?”容无崖懒得跟她提这事,“你要是寂寞了,我给你找个男人,别对着我发情。”
巴美一不乐意,“哪有男人比你还带劲儿?我不管我就要你。”
容无崖不说话。
她看他脸色不好,悻悻的不再提这个话题,而是说今天打算去临安城外的临寻谷野炊露营。
容无崖想都不想的拒绝了她,“就我们两个的话,不去,你别再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主意。”
巴美一是有点那个心思,被戳穿后狡辩道,“谁说只有我们两个去的?我还打算叫上王妃的!”
容无崖递过来个没什么含义的眼神,“叫她做什么?”
巴美一自动理解为这是对楚殷殷的厌恶,更加坚持要带楚殷殷一起去。
她承认自己心思阴暗,想着自己在容无崖这里碰壁,要找人出气,可找别人哪有找楚殷殷痛快?
容无崖对她不怎么好,但对楚殷殷更不好,她也只能在楚殷殷这儿,找找优越感了。
于是楚殷殷睡醒之后,就被织金告知,今天要去临寻谷野炊露营。
楚殷殷愣了片刻,慢悠悠回过神来,“我如果没记错,好像没这个安排。”
“您是没这个安排。王爷给您安排上了。”织金热心告知她,“一起去的还有那位郡主。”
楚殷殷不乐意去。
她去那儿干嘛呀,人家两个青梅竹马,你侬我侬的,到时候她给那儿干杵着?
万一晚上露营,再听见什么不该听到的声音,想想就觉得尴尬。
楚殷殷决定去找容无崖,表明自己不愿同去的想法,没想到陈浔剑也在,见着她连忙起身。
“王妃,正巧说要去找您道谢呢。”陈浔剑嘴边的朱砂痣,笑起来时格外动人。
楚殷殷暂且压下要说的话,客气的道,“陈公子说笑,您同我道什么谢?”
“自然是家父的病。上次您带了大夫过去,依照大夫的方子给家父服用,病情好转不少。”
楚殷殷还说过几天亲自到陈府再拜访一趟,看看情况如何,没想到陈浔剑居然主动找上来了。
她感到欣慰,脸上的笑容也漾开了,“那太好了,谨遵医嘱,想必定会康复的。”
“借您吉言。”陈浔剑意有所指,“也多亏了王爷王妃介绍的好大夫。”
容无崖对这种场面话不怎么爱听,自然也没回应。
楚殷殷莞尔的代他说,“陈公子客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陈浔剑却摇摇头,“那也应当感谢,你们的举手之劳,对我来说却不输于救命之恩。先前家父病重,我是寸步不离,在家憋的都快发霉了,如今好转也能出去走走,还要多谢王爷邀请我去野炊,那我回去准备下,咱们下午一起出发。”
等陈浔剑一走,楚殷殷就跟容无崖坦白,“下午我不去。”
“本王没跟你商量。”容无崖说,“你是自己去,还是我绑着你去?”
楚殷殷皱眉,“王爷什么癖好,你和你的青梅竹马去培养感情,让我跟过去做什么!你就不怕我打扰到你们吗?”
“你没那个本事。”他很笃定的说,“郡主还未出阁,和本王单独出去,有损她的名声。”
楚殷殷气笑了,咬牙切齿的问,“所以我是去当幌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