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美一不敢说话了。
容无崖把帕子重新收好,才叫她的名字,“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别对着我发春。”
“阿崖哥哥……我……”巴美一抿着唇,急急的解释,“我就是太喜欢你了,所以我想…你能不能喜欢我一下?就算不喜欢,只要能成为你的女人,我也是愿意的!哥哥,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啊,你别这样对我好不好?”
“喜欢我不是你轻贱自己的理由。”容无崖站起身,冷冷开口,“野炊回去,你就回南安去,在这里待久了也得不到你想要的。至于该怎么说,自己看着办。”
巴美一就是奔着和他成亲来的,没打算就这么回去。
她心里满是不甘,痴恋让她陡然生出几分胆量,倔强的开口,“如果我非要嫁给你呢?”
“你还有这种本事?”容无崖不以为然,“那大可试试。”
巴美一噙着泪半晌都说不出话来,最后狠狠一跺脚,呜咽着跑进了帐篷。
围观了全程的陈浔剑,觉得容无崖是真无情,他也甩过不少女人,却从没有像他这么不留情面。
他好整以暇的提醒他,“女人是娇花,男人得懂得怜香惜玉。”
容无崖淡然的挑了挑眉,“本王没那闲心去怜惜别人的女人。”
饶是陈浔剑猜出容无崖无心和亲,但亲耳听到他这么漠然的口吻,还是觉得郎心似铁。
外面都知道他和巴美一是青梅竹马,巴美一也对他痴心不改,从南安国追到了大兴国。
他倒好,轻飘飘的一句“别人的女人”就划清了界限。
得亏巴美一没听到,不然的话,恐怕得哭成河。
不过他这话说得,让他若有所思,不由自主的朝着楚殷殷帐篷的方向看了眼,轻笑出声。
容无崖斜过来看他。
他立刻解释,“只是王爷您自个的女人,好像也被你弄的寒心了。”
“她不会。”他随口说着。
楚殷殷心里没他,哪会在乎他和巴美一,她甚至还巴不得巴美一进门,连让出正妃之位的事都想了。
这些日子他有心和巴美一亲密,期望她能对此做出点反应,哪怕有一点吃醋在乎也好。
可她不以为然的豁达态度,一次次让他感到沮丧。
她哪里会寒心,她只会让他寒心。
陈浔剑天生多情,早早的就混迹女人堆里,男女情爱一事,自认通透。
他有心和容无崖交好,好心点拨他,“王爷与王妃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没有。”容无崖回答的很快。
他并不认为那是误会,只是看清了她不爱他的事实。
陈浔剑还记得诗酒会上两个人的情深意浓,有心帮他们一把,谁料不等他开口,容无崖就站起身。
他从旁边捡了两个青涩的果子,直直的朝着楚殷殷的帐篷走去。
“你来做什么?”楚殷殷看着突然出现容无崖,一边警惕的问,一边把画册藏到了铺子下。
容无崖把她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不说话坐到她身边,“你说来做什么?”
她想了一下,脸沉下来,“真要替她打回来?”
“不然?”
“呵呵。”楚殷殷嘲讽的盯着他,突然把脸转过去催促他,“打完赶紧走,我不想看见你。”
“她是南安来的外宾,你打她的脸,就没想过后果?”容无崖却并没立刻动手,而是问道。
楚殷殷不耐烦,咄咄逼人的回敬,“她不过南安州城的郡主,我是大兴朝的郡主,论身份尊贵,她远不及我,今天若不是我反应快,挨打的就是我,可你压根就不在乎缘由,她说什么你都信,她让你来替她出气,你就来,既然如此,就别说这些没用的话,要打就打,要不然我自己动手!”
她现在可太烦容无崖了,尤其想到他是她的夫君,还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就又气又无奈。
楚殷殷眼睛都红了,抬手照着自己的脸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