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无崖听话的喝完了药,嘴角还残留着药渍,楚殷殷取出手帕为他擦拭,被他勾着腰往怀里带。
他暗沉的眸子里,是一片平静深邃的海,只一眼就让人情不自禁的深陷进去。
楚殷殷漂亮的樱桃唇,微微开合着,她的小手还攥着他的前襟,不解的问,“做什么呀?”
容无崖掐着她腰的手,收紧了几分,“不是告诉你要安分点吗?”
楚殷殷一下子就猜到他因为宗佶生气了,她要冤枉死了,“我很安分啊……真的……”
从皇宫回来之后,她一直都很安分,但凡有宗佶在场的时候,都刻意回避。
因为容无崖说过,怕他打她的主意,而且楚殷殷也不傻,宗佶看她的目光,总让她感到被侵犯。
她哪里想到今天和宗佶面对面的撞上了?
容无崖两指抵在她的唇上,轻轻一点,“长成这副妖精样子,或许我该把你锁在床上。这样你就不能出去勾男人了,我也不会因为看到你和别的男人说话,就嫉妒眼红的想要发狂。你的眼睛里,世界里,每天就只能有我这一个男人……”
他用最平淡的语气,说着最偏执的话。
楚殷殷竟然看到他眼尾染上一片腥红,她有短暂的愣怔,这是…这分明是他怪病发作时才有的现象。
蛊虫不是被解了吗?
怎么还会这样?
楚殷殷心下惊骇,但她不敢再刺激容无崖,不管是不是怪病,眼下把他安抚住才是最该做的。
容无崖说完,眼睛越来越红,目光越来越沉,压得她喘不过气的同时,还令她感到恐惧。
但是她还是深吸口气,忽然抓着他的衣领,将他拉下来,吻上他的唇。
轻柔的一个吻,还带着些许试探。
这个过火的动作,刺激到了容无崖。
他身子瞬间僵硬,随后发出声短促的低哼,反客为主。
楚殷殷一边被迫承欢,一边用小手顺着他的后背。
当感受到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他眼底的猩红也消散时,才悄然松了口气。
容无崖吻了很久才放开她,楚殷殷的嘴巴都被亲肿了,但这落在容无崖眼里,取悦了他。
他手指摩挲着她红肿的唇,“这里只能是我的,以后我会让人拦住宗佶,不让他进府来。”
“好。”
她羞红了小脸,不敢看他般的眨眨眼。
“你这是在求欢?”容无崖必须承认,她就是有那样的魔力,能够三两句话,让他从地狱到天堂。
楚殷殷瞪他,“不行吗?”
容无崖失笑,紧紧的抱着她,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行,等着。我先去上朝,有空了收拾你。”
男人有时候很好哄。
前一刻还因为宗佶险些失控的容无崖,后一刻又因为她的撩拨春风得意。
男人很快穿戴整齐,离开了王府。
楚殷殷亲自把他送到门口,看着他坐上马车,看着马车消失在拐角,脸上温婉的笑容也瞬间收敛。
她迅速回到王府,直奔裴笑沉的院子,将早上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知了裴笑沉。
她不悦的问,“不是解蛊了吗?为什么还会发病?会不会是我那天解蛊出了差错?”
楚殷殷不清楚,裴笑沉却猜到了原因,但他不能跟楚殷殷细说。
他顿了顿,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安抚她,“忘记跟亲娘你说了,解蛊之后余毒未清,王爷的情绪是不稳定的,意思就是他很容易受到刺激,从而做出一些发狂的、自己无法控制的事情来,所以至少在半年的时间内,我的亲娘你都要注意,尽量不要刺激到王爷。”
“你之前怎么不跟我说。”楚殷殷没有起疑,“我知道了。”
“亲娘,你是得注意点,你看你长成这样,正常男人看了都会有想法,王爷吃醋也正常,你最好呢,就待在府上,别出去再接触那个宗佶了,要是再刺激到王爷,小心他当场发疯。”
裴笑沉几乎已经可以想象到那个画面了。
他啧啧了声,“据我观察,王爷内心偏执黑暗,他现在之所以看起来像是个正常人,大抵是因为你,所以你要是不要他了,那他绝对疯了,会变得更没底线,类似于什么床上弄死你,什么囚禁啊,强取豪夺啊之类的,你可要小心了。”
不仅裴笑沉,楚殷殷也觉得,这些事情容无崖做得出来。
他的占有欲有多强,她是最清楚的。
楚殷殷暗暗决定,以后确实得格外注意,尤其是要离宗佶远一点,免得刺激到容无崖,对谁都不好。
只是她没有想到,她想躲避宗佶,宗佶却上赶着来约她。
楚殷殷把织金送来的帖子退回去,“回绝他,以后只要是他递的帖子,一律回绝,他要是真有什么事,就让他去找王爷说,别妄想通过我来说服王爷,这条路走不通,你告诉他趁早死心。”
没多大会儿,织金又回来了,面色犹豫。
楚殷殷一看就猜到了,“他还是不走?”
“不走。而且……”织金小心翼翼的伸出来手,在她掌心安静的躺着一枚玉佩,“他说让我把这个东西交给王妃,您一看就知道了,可是这个玉佩,不是王妃您的吗?奴婢记得清清楚楚,这上面还刻着您的小名呢,它怎么会跑到宗江军手上?”
楚殷殷恍如隔世,她急忙起身,一把抓过玉佩,捧在手心看了好几遍。
尘封的记忆开了闸,多年前的往事涌出来。
她脸上没有半分喜悦,而是有些怅惘,“是他…居然会是他?怎么会是他呢?”
“王妃?”织金也是突然记了起来,惊讶的拔高了音量,“这块玉佩不就是…不早在您十一岁那年就一起丢失了吗?他从哪里捡到的?”
“居然是他?”楚殷殷稳住心神,还有点迟疑,“怎么会是他呢?”
她写了一封回信,叫织金去回给宗佶,“让他按照上面的时间地点来见我,过期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