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一脸玩味地看着李薇儿,她这几百岁的人了,怎会不知道李薇儿的那点小女儿心思,心中自然是了然。
“本来还想着如果那肖松是你的心上人我就写封信,让戒律堂地把他放出来,不过只是个杂役,那就算了!”
李薇儿的小脸变得通红,她跺了跺脚,娇嗔道:
“师傅!你又打趣薇儿!不理你了!”
“你这小丫头,为了心上人连师傅都不要了是吧!诶,算了,女大不中留啊!”
红莲假装叹息道,她唤出一只赤红色的小鸟,在一张纸条上随手写了几个字,将纸条绑在小鸟的腿上。
那小鸟如流星一般,飞快地向戒律堂飞去。
“好了,你的心上人很快就能回来了,你就安心等着吧。”
“嘿嘿,师傅最好了!”
李薇儿笑靥如花地挽上了红莲的胳膊。
红莲伸出纤长的手指在李薇儿的鼻子上轻点了一下。
“你啊你呀!”
兽灵宗的另一边,清缘峰上,一袭白衣的清灵正坐在竹林中,在她面前摆着三尺素琴,一旁的香炉袅袅的烟气在空中徐徐飘散。
清灵纤长的手指轻轻拨动琴弦,悠扬婉转的琴音从她的指间流淌而出,穿过竹林,与竹叶沙沙之声相和,越过清潭,与游鱼叮咚的水声呼应。
叽叽喳喳吵闹的鸟儿都安静了下来,停在竹林间,峭壁上,尽情享受着清灵这卓绝的琴音。
忽地,清灵手指一抖,流畅的琴音中蹦出了一声杂音。
顷刻间,惊鸟满天飞起,叽叽喳喳的音浪淹没了整座清缘峰。
清灵神色如常,却微微叹了一口气。
“诶,这徒弟怎么去外门的第一天就惹了是非。”
清灵一招手,捻来一片竹叶,手指虚画,在竹叶上写了一行小字。
唤出昨日的那只雪白小鸟,小鸟口中衔着竹叶,翅膀一扇,向戒律堂的方向飞去。
戒律堂的一间小黑屋内,肖松被五花大绑地捆在一副铁架之上。
肖松的对面,一位满面沟壑的老人正一脸严肃地看着肖松。
这老人正是戒律堂的副堂主,秦方。
“你就是肖松?”
肖松虽然被绑在架上,面对秦方的问话却丝毫不慌,依旧在好奇地东张西望。
“是我。”
“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被绑在这里吗?”
“因为我打了刁连?”
听了肖松的回答,秦方冷冷一笑。
“为了区区一个区区杂役,还不至于如此兴师动众。”
肖松挑了一下眉毛。
“秦长老,我们之前应该没什么恩怨吧?”
“哼,你这般蝼蚁一样的人物想和我有恩怨?你配吗?若不是赵公子来找我,我怎么可能亲自来审你!”
“赵公子?赵天华?”
“看来你也不是彻头彻尾的蠢人嘛。”
秦方一边说,一边戴上了一副手套。
“赵公子跟我说,几天前,你还只是一个区区杂役,不知撞上了什么大运,竟然成了驭兽学徒。偏偏还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若不是那神秘天才昨日才契约,不可能是你,我还不敢答应赵公子呢!”
肖松无语,这家伙竟然险些猜到自己的身份。还好之前喜媚主动契约自己,没有触发天门试炼,竟然误打误撞地帮他隐瞒了身份。
“那你答应了赵天华什么事?”
“什么事?你很快就知道了!”
秦方将带着手套的手贴在肖松的胸口。
肖松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要做什么!”
秦方脸上露出了嗜血的笑容。
“呵呵,像你这样的人,做一辈子废人就好了,成为驭兽师只会害了你,今天我就来帮你一把,不用谢我!”
说完,一股怪异的力量就透过肖松皮肤,渗入到了肖松的胸腔,那力量如同泥鳅一般,在肖松的胸腔左突右进。
肖松大惊。
我靠!今天不会玩脱了吧!这老变态好像要废了自己!看来只能暴露自己,强行挣脱了。
可还没等他动作,秦方却突然皱起了眉。
“怎么会?你怎么没有心宫?”
肖松也愣住了。
“心宫?什么心宫?”
秦方没有理肖松,而是喃喃自语道:
“没有心宫的人怎么可能成为驭兽学徒?难道说赵公子搞错了?他根本就不是驭兽学徒?”
秦方不信邪,加大了力度在肖松的胸腔内搜索着。
过了好久,不知他搜索了多少遍了,可依然找不到肖松的心宫。
他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的,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肖松受不了了,开口大喊道:
“喂!老头,摸了我这么久还没摸够啊!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啊!”
秦方恶狠狠地瞪了肖松一眼。
“看来是赵公子搞错了,你根本就不是御兽学徒,你连容纳御兽的心宫都没有,你这辈子都只可能是一个普通人。”
肖松听了这话也是纳闷,明明他都契约了两只凶兽了,可为什么这老头却说自己没有心宫?
“算了,既然你没有心宫,那就打断你的手脚吧,也好交差!”
秦方抄起墙角的铁棍,就要动手。
“等等,秦堂主,你作为戒律堂的副堂主,没必要做赵天华的走狗吧。”
听到肖松的话,秦方先是一顿,然后哈哈大笑道:
“怪不得你会去得罪赵公子,看来你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蠢货而已!人家赵公子的大哥可是大长老的亲传弟子,天赋绝佳!是早晚要继承大长老衣钵的人,若是能傍上他的大腿,那可比在这小小的戒律堂做一个副堂主好多了!”
“哦,原来如此。”
肖松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
“哼,懂了?你以后别再得罪人家赵公子了,人家身份高贵,你,碰不起!哦不对,你一会儿就连手脚都没有了,还怎么得罪人家赵公子。哈哈哈!”
秦方十分嚣张的笑道。
看着秦方嚣张的样子,肖松脸上不仅没有丝毫的紧张,反而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奇怪表情。
“秦长老,你就在戒律堂里动手,不怕别人发现吗?”
“发现?呵,这戒律堂除了堂主就我最大!这大牢除了我和堂主谁都进不来,把你的手脚打断了扔出去,谁也不知道是我干的!”
“哦?是吗,看来你还记得我这个堂主啊!”
一道浑厚的男声从秦方背后传来。
听到这个声音,秦方后背的衣衫刷得一下就被冷汗湿透。
他颤抖着缓缓转身,只一眼,就吓得他神魂离体!
“堂堂堂堂堂...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