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田等人分站在门后,等了一会儿,院里没有动静……
田中武朗走到悄悄将门打开一条缝,往外看。
大门紧闭,刚才回来的男人竟然不见了!
将门缝又打开些,田中武朗回手示意龟田等人在此等候,他独自侧身出门……
人刚迈出门,身后一阵阴风,田中转身回头,只见男人挥刀便向他砍来……
田中侧身躲过,岂料男人趁机左手握拳卯足力气袭来,他不想男人有些功夫,一时轻敌,胸口重重挨了一拳,被打得向后退步。
田中提高警惕,待男人再度朝他面门砍来,田中旋身躲过,待拳头再攻来,他滑出袖中刀,向上一挑,划破了男人手腕。
刺痛传来,男人当下收力,才幸以没被割断手筋。
“你是谁!”,男人朝屋子看了一下,问田中,“我娘呢?!”
田中武朗闭口不言,不给男人喘息的机会,继续发起攻势,眼底闪过嗜血的兴奋……
龟田透过门缝看见田中占据上风,见男人被打得连连后退,讥讽一笑,继续回到炉边烤火。
两手下不知外面情况,听着打斗的声音,有些担忧的说道:“田中君他……”
龟田候一淡然自若的往炉里加柴火,火光将他的脸照得忽明忽暗,“让他玩玩,许久不见血,这次让他杀个痛快……”
院里打斗激烈,男人被田中连踹几脚,身形踉跄的后退,一直被逼到墙边。
田中武朗一个回身旋踢,踢在了男人的头上,给其重重一击。
男人捂着头,被打得身形不稳,最后摔倒在角落的柴火上……
男人费力撑着柴火起身,却触到一处柔软。
他转头去看,与被柴火遮挡的尸体四目相对……
死不瞑目的双眼,极其熟悉的面孔,就在眼前……
男人不敢置信的大力拨开上面的柴火,只见一大一小的尸体躺在那里,身体僵硬,早已凉透,而满身鲜血,也昭示了他们死前的痛苦……
母亲与年幼的孩子皆死在他面前,早上走时,孩子还抱着他的腿,不舍的要他带着一起去上山……母亲在旁倚门,看着他们父子俩不依不舍……。
短短半日,男人就与他们阴阳两隔……
他悲痛欲绝,红了眼,没等缓过神来,田中武朗从后偷袭,再次持刀冲过来……
男人下意识躲闪,刀捅进棉袄,割伤了肋下……
田中拔出刀,刀刃带血,他更加兴奋,刀尖冲人,指向男人喉咙刺去。
男人向侧歪头,伸手握住刺来的刀刃,鲜血顺着指缝流淌而下,他已感觉不到疼痛,眼中充血,似吃人的恶鬼,一心要咬破田中的喉咙,无论什么……都阻挡不了……
“啊!”,男人一声暴喝,举起刀向田中挥去,柴刀连砍数下,速度极快,不给田中反应的空隙,不断逼近,步步紧逼!
田中利用个子优势,下蹲降低底盘,侧腿踹在男人腰间,将其逼退两步。
男人紧咬着牙关,似不知疼痛,阴魂不散,再次提刀纠缠上来,身随刀走,双手握住刀柄,用力劈下……
田中靠墙,已无法后退,只好抬手架住柴刀,男人作势手腕全力向下一抖,震落了他手里的匕首。
此时男人占据上风,自然趁胜追击,不断
田中手骨颤抖发麻,身上已添了多处伤口,渗出血迹,而对方一身蛮力,他无法做到空手夺白刃,一时不知如何断其攻势,只能撤步相避,直到退无可退。
见数砍几刀,都被田中躲过,男人双手齐下,田中侧身躲过柴刀,挥拳打来。
他只能抬臂去挡,所谓一力降十会,田中力有不及,拳头强力击中侧脸,他顿感头眩眼花。
片刻的功夫,田中武朗已渐渐落入下风,疲于应战。
而男人仍旧满腔怒火,誓要将他劈成两半,柴刀高高扬起,重重落下,田中动作早无先前麻利……
锋利的柴刀砍破他的衣服,男人随即手腕一转,刀锋一变,又割破了田中的胳膊。
刀刃贴身,顺着胳膊划到胸前,横刀转竖,刀尖对准心口,男人用力捅去……
一瞬间,即将命丧当场,田中双脚一蹬,大步后退,仰倒在地,避开致命一击。
磨得锋利的柴刀再次砍来,田中慌忙掏出枪,打向男人……
黑洞洞的枪口,男人敏捷的向旁一扑,“砰!”枪声响起,打在肩上。
田中再次瞄准,准备开枪。
男人抡臂立刻将柴刀扔向他。
田中武朗翻身迅速躲闪。
再回头时,男人已跑到墙边,翻上墙头。
田中武朗抬起枪,“砰!”朝男人开了一枪,‘砰!’
打中了男人,但还没看清击中哪里,男人已越墙逃了出去。
夜色渐来,宁静的枪声,此时极为刺耳,划破天际,‘汪汪汪!’村里狗吠声不断响起,嘈杂响亮。
田中武朗冲上墙头,正举枪瞄准,男人已拐个弯,躲进了胡同里,消失不见……
‘汪汪汪!’狗吠声叫得更凶更急。
田中将要翻下墙追出去。
龟田候一没想到一介村夫,田中竟没,闹出这么大动静!
他立即出门,大声阻止,“别追!快走!这儿不能再待下去!”
屋里两人将齐裕明的嘴堵上,免得他再发出声响。
四人带着齐裕明在夜色的掩护下,继续前进……
………………
东郊
月朗星疏,但黑夜下,东郊满是火把,士兵正挨家挨户的搜查。
手下举着火把走到齐裕文身旁,“参谋长,您上车歇会儿吧。”
齐裕文望着星星烛火,面庞冷峻,“找不到人,我何以安心!”
“动静这么大,将军那儿怕是瞒不住,要不要……”
“告诉父亲,别让我娘知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