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玥紧紧的贴着宴琛,又轻轻的扯着力将宴琛往别处带,离开梨园。
宴琛顺着她的力被拐走,走的时候转头看向了梨树对面的窗户的位置。
眼眸眯了眯,下一秒他的脸便被一双细手给扳了过去。
“皇上,你看什么呢?臣妾难道还不够皇上看的吗?”
宴琛沉默了半响,轻声的嗯了一下。
白玥这怎么忍得住,她现在对自己的容貌最是满意的不得了,敢说整个梨园都没有她好看!
“皇上~你怎么能这样!”
宴琛勾起了嘴角,手轻轻的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皇后不是要带朕去看看其他的风景吗?走吧。”
见宴琛的注意力不在梨园上后,这才松了口气,她还真怕她爹在这里藏着,这要是不小心被发现了,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怎么解释都是错的。
不过将军府能有什么好看的地方啊......
白玥带着宴琛左拐右拐,然后给带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去了。
宴琛看着越来越偏并没有出声提醒,他就想看看皇后会把他带到什么地方去。
就这样,两人一个不知路的随意走,另一个顺从并看好戏的跟着,然后就迷路了。
“这是哪儿啊?”
宴琛诧异的看着白玥:“这应该也还在将军府里吧,怎么你还没有来过?”
白玥嘴唇动了动,略显心虚。
【她怎么不知道将军府还有这么个地方,再说了让她一个路痴带路,这不明显的想不开吗?】
“路痴!”
宴琛突然冒出的声音把白玥给吓了一跳,她捂着胸口,睁着一双葡萄大的眼珠子盯着他。
“皇上~,你吓到臣妾了!”
宴琛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你迷路了?”
白玥心虚又诧异的看向他,“皇上怎么知道的?”
【真是的,越相处的近,她就越觉得狗皇帝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一样,啥都知道。】
宴琛脸色难看,想到白玥又将他比作那等脏污的虫子就想吐。
白玥眨了眨眼睛,小手轻轻的在宴琛的后背拍了拍,小心翼翼的问:“皇上,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啊?”
宴琛捂着嘴,斜睨了一眼,便转身走了。
被扔在原地的白玥怔了一下,提着裙子连忙跑了上去。
“放下!”
还没跑几步就被转身的宴琛给怒斥了一声。
白玥的手立马无措的放在了腰间,手上的帕子都揉成了一团。
眼睫微微垂,亮晶晶的眼睛望着宴琛,似乎是在埋怨着对方。
宴琛丝毫不为所动,冷着脸说道:“朕不是说过,不要做出粗俗的行为吗?”
白玥垂头看了一眼淡粉色的裙子,裙尾都是拖在地上的,光滑的地面上还好,若是碰上了湿润的泥土,她那身裙子就彻底的报废了。
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任由它发生?
“可是,皇上走的那么快,臣妾想要追上皇上,就得这样的啊?”
白玥毫不犹豫的将锅推给宴琛,随后一两步的跳到了他的身边。
“皇上,臣妾哪里粗俗了,臣妾做的任何事不都是为了皇上的吗?若臣妾为皇上做的事情称之为粗俗的话,那......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不粗俗的?”
“强词夺理!你应该明白朕说的是什么意思!”
宴琛强忍着不耐,眼神凌厉的刮在白玥的身上。
白玥可不怕,她爹都回来了,至少现在皇上再怎么不喜欢她都不敢动她,她作怎么了,她有后盾!
“哎呀,皇上,臣妾这不是太着急了吗?谁让皇上一声不吭就走的,臣妾也是害怕皇上把臣妾丢下的吗?”
说着调皮的话语,又毫不在意宴琛的冷脸,拉着宴琛的手臂撒娇。
宴琛僵着一张脸,没多说什么,也没甩开缠着自己双臂手。
然而越走,越不对的风景,让白玥也深思了起来。
“皇上,您是不是也走错路了,咱们来的时候是这条路吗?”
【怎么越看越陌生啊,别不是皇上也跟她一样其实是个隐形的路痴吧?啧啧啧,害,那还凶她干啥,都是一样的,谁还能高贵?】
宴琛眯了眯眼,视线不断的打量着四周,“不对劲。”
“是不对劲啊,咱们可能是迷路了,皇上怎么办啊?我们该不会要露宿荒郊野外吧?也不知道晚上有没有蛇,皇上~人家害怕~”
即使到了这个时候,白玥也仍旧没有忘记自己扒拉着狗皇帝的人设。
宴琛被吵的头疼,“闭嘴!”
白玥:..........
【狗皇帝竟然凶她!!竟然,凶她!!!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先前还温柔的跟人家告白,一离开她家就开始凶她了,这以后的日子可真难过啊。】
宴琛眉角抽搐几下,他再次怀疑大将军当初让皇后进宫就是专门来祸害他的!
不仅戏多,还脸皮厚,真想知道将军府究竟是怎么调教的女儿。
白玥轻轻的啜泣了几声,手上的帕子在眼角擦了擦,小眼神悄悄的偷看宴琛,见人丝毫没将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气的她咬了咬唇。
【她都流泪了,这狗皇帝竟然还没有分半刻眼神在自己的眼神,未免也太过无情了吧,她可是因为他才受伤的啊~】
宴琛面无表情的将注意力转回到多戏的皇后身上,“哭什么,要是喜欢哭,干脆就一直哭,别停!敢停,朕就罚你。”
白玥假装哭泣的动作一顿,擦干了眼角强力留下了的泪水,干巴巴的说道:“臣妾不爱哭。”
宴琛这才满意的笑了笑,假惺惺道:“皇后也不要委屈了自己,喜欢什么就做什么,朕自是会满足皇后的。”
【呵,这个狗皇帝,你给老娘等着!】
白玥干笑:“臣妾,臣妾若真的喜欢,一定会跟皇上说的,哈哈哈。”
宴琛没了继续挑拨白玥心弦的心思,眉头紧皱,“朕记得来时的路就是这条,不会记错。”
白玥张了张嘴,一双眼睛充满迷茫,“总不能路还能自己变吧?”太可笑了。
【这可是她家,她家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复杂的阵,她爹又不懂这些。】
宴琛挑了挑眉头,阵?有趣,说不定这里就是被摆了阵,而他们恰巧的误入了进来,又或者是专门有人故意设阵等着他们的。
不管是哪一个设想,对他们都不利。
必须想办法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