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顾惊鸿坐在上头,底下的大臣们全都垂着个脑袋,大气都不敢吭一声。
“怎么,诸位是觉得朕冤枉你们了还是这其中另有隐情?都不说话是什么意思?沉默来对抗朕吗?”
顾惊鸿在上头大发雷霆,一个又一个的名字从她的嘴里被抛了出来。报道名字的大臣个个心惊胆战,后背上连冷汗都冒出来了。
今日顾惊鸿于早朝上忽然拿出了一份名单,上面是诸位大臣们在上一批城墙修补公款中贪污的数量。
谁知道这样的东西如何会出现在顾惊鸿的手中?明明是许侍郎在负责调查这件事情,本该是最稳妥的啊!
许侍郎站在中如果说大臣们眼中的怒火能够具象化的话,许侍郎怕是被烧得连灰都不剩了。
忽略掉那些灼热的视线,他道:“陛下,臣此次调查的名单全部属实,如若陛下有要求,臣可以将手中的证据一一呈送给陛下。”
“不必,爱卿所言朕相信。现在要处理的是……”
顾惊鸿说到这里,盯着下面那些恨不得把头埋到地砖里面去的那些个大臣道:“某些不听话的人是该好好处理处理,朕平日里给的机会已经够多了!”
“今天就由朕来教教你们什么叫在其位谋其政,任其职尽其责!”
“来人啊,将朕刚刚报到过名字的所有官员一律拿下!这样得不配位的人选,这就是朝廷的耻辱!”
顾惊鸿的这话让刚才所有被报到名字的官员腿一软,直接就跪了下来,拼命磕头求饶。
“陛下!陛下!请您看在罪臣为朝廷兢兢业业这么多年的份上饶了饶了罪臣这一次吧,罪臣只是一时之间鬼迷心窍了,请陛下恕罪!”
有一就有二,一个人带头求饶一时之间朝堂之上全都充斥着求饶的声音:“陛下饶命啊,陛下!求您再给罪臣一个机会吧!”
在磕头求饶的官员都明白,一旦这一次被拖出去之后,便再也翻不起身了,甚至很有可能会因为自己这一时失误导致全家丧命。
一想到这里,他们便哭得更加的真挚,老泪纵横啊。
王丞相在一旁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最后又闭上了。上面的女帝现在就是大发雷霆的时候,这个时候提出意见的话哪怕女帝不说,她的心里也会有膈应。
他不想要赌,比起这些人跪在地下无足轻重的官员们,还是前程更加的重要。
比起王丞相的默不作声,摄政王这边倒是有所动作。他先是是难受的甩了甩头,手扶着额头脸色看上去也是挺不好的。
“大人,大人您没事吧?”
他身旁的官员轻轻的问候着,然后听到了沉稳的声音:“本王没事。”
他现在已经缓过来,只是见到朝堂是这个模样眉头一皱。目光触及跪在地上的那些个大臣,多数都是属于他这个派系的。
他不禁在心里发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眉头皱的老高,他忍不住在脑中回想,这一下可不得了,一些从来没有发生过的记忆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面。
女帝改变、朝堂变天,他居然还跪在那里恳求女帝的原谅?
巨大的问号在心中浮现出来,摄政王觉得这太离谱了,这几天他好像在经历,又没有经历过。
“陛下,底下摄政王的气息变了,就在刚才,我感受不到那个穿越者的气息了。”
系统是第一个发现异常的人,它马上就将这一情况汇报给了顾惊鸿。
“哦?这么说,现在底下站着的那个就是原来那个摄政王了?”系统这一说倒是激起了顾惊鸿的兴趣,这两个人难不成还是共存的状态吗?
摄政王就算再不敢相信,这一切事情也已经发生了。
他现在能做的只有在脑海里面快速的想着办法,去改变一下朝堂之上的局势。这一批人若是被陛下给处置掉的话,那么他的羽翼将会折损一部分。
有一句话叫做蚊子虽小也是肉,这些官员每年给他上供的也是一大笔的钱。
收了他们的钱,总不能见死不救。
他道:“陛下,这些都是跟着您的父亲一同作出建设的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存在。就这样子将他们押下去的话,未免也太伤人的心了!”
“陛下想要惩治他们的心情臣理解,可您也得再三考虑一下。这朝堂之中每个人都是各司其职的,一下子缺少这么一大批人的话,怕是不好运转。”
“何况这些大臣们已经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经过这一次的惨痛经验相想必这些人应该是再也不敢了。”
“依臣的见解,不妨将他们严惩一番以示警告。”
摄政王不愧是混迹朝堂的高手,三言两语就将这个事情给化解,重点就是突出这些人之前的劳苦功高,还直接点名了是顾惊鸿父皇选出来的人。
三朝元老,这么说也不好随意的处置。
顾惊鸿明显就是一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人,听到了摄政王的话直接想笑。
三朝元老,见鬼的三朝元老!
她皇兄那一代多么短暂?再说了,犯错的人谁能保证他第二次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呢?
为官做不到自己的清廉,还妄图想要用资历来威胁,这样的人,顾惊鸿不允许他出现在朝堂之上。
她道:“听摄政王的意思,那些个三朝元老朕是一个都不能动喽?”
摄政王道:“臣不敢,只是不好寒了大家的心。”
寒心,笑死。
顾惊鸿才不在乎会寒了谁的心,在这里就没有几个是好货。一旦科举那边的心血液来袭,这里就该是另一幅模样了。
他们以为还能剩下多少人?手脚不干净的人通通都将从这里踹出去!
顾惊鸿拉高了声音,一声冷哼:“不敢?哼,朕倒是觉得你的胆子可不是一般的大呢!这都敢指染朕的意思了,你还说你不敢?”
“要不朕这个位置交给摄政王来做好了?”
一听这话,在场的所有人都跪了下来。
摄政王也不例外,跪在地上将背挺得笔直,道:“陛下息怒,臣不是这个意思。”
“臣是奉先帝的命令辅佐您的皇兄,您皇兄去的早,臣便尽心竭力的辅佐陛下。看到陛下要做出什么不利的决策,臣有义务阻拦陛下。”
“这是先皇赐予臣的使命,臣不得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