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滋滋的喝了一顿汤之后,蒋锡城处理着手里的一些事务,而惜月则是架起一个画架,坐在阳台上一边画画,一边和小五说些闲话。
这位宫本少佐藏的是真的好,从查人的角度来入手,有问题的人是查出来不少,可却没有查到关于他的一丁点的线索,甚至小五监控着香取秀一他们那边,这么长时间再也没有出现过一次雪花屏。
“咱们这边动作太大,那位怕是已经开始警戒了,所以根本就不联系这些手下了。”惜月和小五说着,并且直接就说到了实际情况上去了:“我估摸着这位宫本少佐还挺惜命的。”
这位宫本少佐确实是个惜命的人,所以才会培养了一个又一个的刀子在前面顶着,自己藏在暗处,努力的不暴露,这样不仅能有神秘感,干起事情来方便,更是能确保他自己的安全。
至于最近为什么什么消息都没有了,甚至连两个手下那儿都没有再正面的联系过了,说白了还是和惜月和蒋锡城他们有两点点关系的——
一是“汝父”和“你爹”满上海的收拾人,期间还穿插着“鬼手”,以及之前短暂的出现过一段时间的华国鬼神类代号,查又查不到些什么,而且那些被收拾的人,有一部分是潜藏在上海好多点的人了,一直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从来就没有被人发现过,结果现在几乎全被解决了,宫本少佐总觉得心中惶惶,那么多人都没有将几个代号背后的人查出来,宫本少佐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所以就暂时隐匿了下来。
二是虽然说大家的追踪能力和调查能力都是非常的强的,但是吧,宫本少佐那边能人也是有的,更何况他一个常年都在隐藏自己的身份的人,自然是察觉到了,他虽然暂时没有将“汝父”、“你爹”那些人与蒋锡城的蒋家军联系到一起去,但是他的人察觉到了有人在监视香取秀一他们,再以一观察,推断出来有可能是蒋锡城的人之后,为了保险起见,自然是减少,甚至暂时不再会面了。
这些情况,惜月和蒋锡城都有想到,毕竟,无论是他们,还是蒋四儿他们,又都不是神,也不是什么电子监控的,怎么可能不被察觉呢?
只不过,两人都非常默契的和对方说了继续这么干。
为什么呢?一来是惩罚人这件事是必须得干的,毕竟有些黑心人并不会因为被警告而停下自己的行为,所以惩罚是最有用的;二来是,现在这个宫本少佐还是个藏在暗处的人,与其按兵不动等他动,还不如制造点动静,打一打心理战术。
现在找不到他人也不是那么的急了,趁着查东西的便利,查到一些事情,并做出相应的对策,那些东洋人、西洋人既然在华国的土地上占好处,总得遭点报应的对吧。
对于惜月说出来的“惜命”的说法,小五也是很认同的:“确实,你和你老公没有浪遍上海之前,香取秀一那边还经常出现雪花屏呢。”
小五还像模像样的叹了口气。
惜月在画盘上调出一个死亡芭比粉,突然想到了那个脑袋有病的石野泽川:“小五,石野泽川之前那么努力的学习,现在被强行按下关机键,是不是会贼难受?”
“昂,”小五想了想看见的石野泽川的状态,回答道:“好像还行,有吃有喝的,还能随口骂上司两句。”
“噗嗤~”听到小五说石野泽川随口骂上司,沾着死亡芭比粉的画笔在画布上留下来“绮丽”的一笔,并成功的笑出了声来。
蒋锡城本来刚刚要出处理的事情就那么一点点,两三下就弄好了,正要过来看看自家亲亲老婆在画什么,就直接看见了惜月对着画布在笑。
“怎么了?笑什么?”蒋锡城问,然后走近马上就看见了惜月画在画布上的花,不知道那大面积的黑色到底是为了画什么,反正正中间那个突兀的粉色是挺炸眼的:“你这是,在突出这抹粉色的绚丽?挺好的,挺成功的。”
蒋锡城没看明白惜月到底画了个啥,所以就只能硬夸。
惜月看着眼前画布上的一片黑和以条粉,抿抿嘴,直接将画板转了个方向,然后说:“我刚刚是想到,之前不是打探到石野泽川学了些东西,打算对我使用美男计吗?现在被迫停下来,你说他会不会绝望到疯狂。”
惜月一提,蒋锡城才想起来现在看着闲散的石野泽川是有这么个打算的,认真的想了想,说:“我看他被绑着扔粪坑里都能在医院里接受完治疗之后,没多久就活蹦乱跳的,应该不会。”
惜月当然知道他不回了,这不是找话题吗?
“唉~”惜月婉转的叹了口气,颇为遗憾的说:“我本来还想帮他验收一下成果的来着。”
“不是,”蒋锡城听着惜月说话的语气,又看着她的表情,故作生气的质问道:“怎么的?你还挺期待石野泽川对你进行一场单方面的‘勾引’啊?”
“嗯······嘿嘿。”惜月扬起一个略带心虚的笑来。
其实说一句大实话,惜月还是挺期待石野泽川舞到自己面前来“勾引”自己的,毕竟,那家伙有一种不怎么清澈的愚蠢,看着也是一个乐子。
只可惜,那位宫本少佐一警戒,这个乐子还没有舞到面前呢,就直接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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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惜月期待过花式“勾引”表演的石野泽川其实也不是很能理解为什么突然就不让他继续了,要知道,作为一个并不是那么喜欢学习得人,从零开始学一样东西那是真的要费老鼻子劲儿的,不仅费钱费时,最重要的是费力啊。
石野泽川为了完成上司给的任务,那叫一个废寝忘食,结果才刚刚小有成就,正想去实验一番,就被上司下了死命令,必须马上终止这种危险的行为。
是的,这个任务,加上石野泽川这个人,一起被称为了危险的行为。
石野泽川对于宫本少佐所评价出来的“危险的行为”这五个字是极其的不满的,他觉得一点都不危险,再说了,这任务是你给下达下来的,还根本就不在乎手下完成这个任务中间会遇到的困难,现在困难已经克服了,甚至可以说是都已经把自己培养的很是优秀了(石野泽川自我感觉的),结果你不说摘桃子,你直接挖树毁根,直接让人啥子都不干。
这叫什么事儿啊!
石野泽川左想右想都觉得自己是一个大冤种,最近一段时间又见不着顶头上司宫本少佐的人,甚至连宫本少佐身边的人都遇不到,所以便安安心心的小声地、碎碎念地骂他。
“你不要总是往我这里跑。”香取秀一没好气儿的给石野泽川上了一杯茶:“最近不太平,咱们总是这样见面的,一点都不妥。”
香取秀一的困惑比石野泽川还大,不过,香取秀一所困惑和不理解的点和石野泽川所困惑、不理解的点完全不同——香取秀一困惑与不理解的是,石野泽川自出院之后,为什么总是往他这人跑,频繁的让香取秀一有点厌烦,毕竟,香取秀一觉得石野泽川是个脑子没有发育完全的,说起话来心累,办起事来让人头疼。
明明他们俩之前根本就不熟,虽然算是同事,但是真心没有什么联系,怎么就突然增多了这么多联系?难不成就因为之前在温泉酒店一起被迫泡了粪池子?难不成就因为两人在同一家医院、同一个病房里面养了个伤?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香取秀一觉得,自己当时为什么要选择在岛上找他来商议事情?因为他蠢出生天?因为他天马行空?因为他逻辑自洽?还是因为他学历还不错?
香取秀一想不通,并非常的希望石野泽川赶快的离开。
毕竟,这家伙最近天天骂少佐,要是什么时候脑袋抽抽了,一不小心大声的吐露出来些东西了,那就惨了。自己这家主打日式美食烹饪的店生意还不错,你来我往的,让别人听去了那还得了。
“你这是个吃饭的地方!”对于香取秀一提出来的“不要总是往过来跑”的话,石野泽川全当没听见,并反驳了回去:“谁家饭店没有客人啊?谁家饭店还没有个回头客,我就是爱吃你这儿的东西。”
石野泽川在某些事情上总是有一套逻辑强行自洽的能力,面对香取秀一可以说是嫌弃的话语,石野泽川听出来了,但是他完完全全的给逻辑自洽成了香取秀一担心暴露过度了。
不得不说,逻辑自洽之后的石野泽川说的话还是有些道理的,这儿是个吃饭的地方,所以人多并且还有着回头客是件非常正常的事情。
但是,香取秀一不想让石野泽川过来,是因为没想到饭店人多、有回头客吗?
答案当然不是了。
香取秀一他只是单单纯纯的不想让石野泽川这个蠢人过来而已。本来他们两个就不是有交集且工作任务有重合的同事,何必待在一块儿呢?一看见他就想起来自己被打了一顿扔进粪池子的事情,这可不是什么好回忆。
“我自然是知道的。”香取秀一敲了敲桌子,压低声音说:“咱俩任务不一样,总是聚头,不利于后续。”
香取秀一的这个理由刚说完,石野泽川就反驳了:“咱两现在都属于失业状态好吧?我在这儿呆着,要是少佐那边传过来什么新的任务的话,知道的早些,也能有个帮衬。”
可是,香取秀一并不想要一个石野泽川这样的帮衬。
但是,还没等下想出下一句话,就有一个非常眼熟的人向着他们走了过来。
“老板,来一瓶新酒。”来人一站定就是这么一句话。
既然都是“非常眼熟”的人了,那自然是有些来头的,和香取秀一说的新酒也不过是幌子而已。
“我们的新酒都在地窖里面,您请和我来。”香取秀一马上反应过来是有新任务了,连忙请人一起去地窖拿酒。两人就这么往地窖的方向去了。
都是“同事”,石野泽川自然也是认出来了来者是谁,见两人往地窖的方向去了,连忙喊了一声:“老板,你不厚道啊,有新酒居然不说,我也要取一瓶!”
声音之大,让香取秀一和“客人”回头看了他一眼,也让其他人都向他行了侧目礼。
香取秀一非常想捏死这个家伙,但是有别的客人看过来,自然是只能笑着回答:“这新酒是这位客人老早之前就说要的,不多,所以就没有摆在明面上说,客人既然想去看看,那就一起吧。”
现在这个情况,那是只能把石野泽川一起带着去地窖了,虽然说,香取秀一非常的不愿意,毕竟,和一个“脑袋有疾”的人合作一起出任务,光想一想,香取秀一就觉得前路迷茫啊!
只可惜,再怎么样,现在的情况也只能带着石野泽川一起了。
与此同时,一个谁都不知道的监控——小五同志,悄咪咪、神不知鬼不觉的知晓了一切,并将他们的计划全部告知给了惜月。
“香取秀一是挺惨的啊,出个任务还得带上一个不想合作的人,这人最重要的是,你劝都劝不住。”惜月感叹。
小五无语:“惜月!宿主!你能不能抓住一下重点啊!!!”
嗯,是的,惜月无情的跑题了。
被小五这么一说,惜月又跑回了重点,并评价道:“他们这种行为也是真的够下作的,还打算声东而击西,华国字认全了了吗?这么干,还真是够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