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歌满怀心事回到了养生堂。
踏进大门的那一刻，他敛去忧色。
“回来了，清歌。”
正在和八重神子聊天的雷电影对他一笑。
“嗯，我回来了。”
季清歌点了点头，他将目光转向八重神子，目露疑惑，“你怎么又来了？”
“怎么，我就不能来吗？这里好歹也算是我的家吧，毕竟，我家阿影都在这里。”
八重神子白了季清歌一眼，目露幽怨。
“说的也是。”
季清歌哈哈一笑，“抱歉，是我唐突了，既然来了，那就陪阿影好好说说话吧，我先回房了。”
说着，他在八重神子疑惑的目光中，缓步回到了卧室。
“他……居然对我道歉？”
“态度这么好？不大对劲儿吧，他这是怎么了？去了一趟至冬把脑子冻坏了？”八重神子指着季清歌，一脸不可置信。
一直以来，季清歌对她的态度都算不上特别好。
但今天季清歌一反常态，让八重神子都有些受宠若惊。
嗯，他脑子一定是坏掉了。
雷电影微微蹙眉，目露担忧。
房间里，季清歌坐在桌前，嘴里默念，执笔在一张白纸上写着什么东西。
“始源、星辰、真理、空间、雷霆……”八壹中文網
“风暴、寒冰、死亡、岩石、支配、侵蚀。”
“总共十一种权能，还差两种。”
“算上三天后的第十二种，还差最后一种。”
“十二种权能，哪怕全部收集，但少了一种，也不是终焉的对手吧……”
季清歌随手将写着字的白纸毁去，靠着椅子，目露沉思。
“若是第十三种权能一直不出现，又该怎么办呢？”
“难道，真的没办法了吗？”
“这个世界，终究跨越不过终焉吗……”
“唉～”
季清歌深吸了一口气，他迷茫了。
他体内终焉的权能几乎全部流入了崩坏，终焉之律者即将诞生。
若是到时候还找不到办法，这个世界就真的完了。
“不对，一定有办法的，就如同玩游戏一样，游戏不会设置必死之局，一定有办法，哪怕希望渺茫，我要好好想想。”
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你在想着什么？”
清冷中带着淡淡疑惑的声音响起。
“！！”
季清歌骤然回头，却见雷电影和八重神子站在身后。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谁呢。”
他舒了一口气，这才笑着说道，“没什么，我在思考解密呢，这段时间不是经常陪你解密嘛，现在有点儿迷上了，哈哈！”
“解密？”
雷电影半信半疑，看着季清歌的脸，那张脸和往常一样，并没有什么不对。
“好吧，别解魔怔了，出来坐会儿吧。”雷电影伸手拉起季清歌，向外走去。
大厅之中，温迪、纳西妲和钟离三人不知何时也来了，正在和神子一起聊天。
季清歌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也不怎么说话。
“季兄。”
钟离注意到了他的异常，开口喊道。
“……”季清歌沉默不语。
“……季兄！”
“嗯？怎么了？钟离先生。”
他一抬头，就见五双眼睛盯着自己。
“你们……要干嘛？”季清歌更加疑惑了。
“要干嘛？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
雷电影随手布置了一个结界，眯起了眼眸，“我之前说过吧，你藏不住心事，你在想些什么？”
“你最好从实招来，若你还当我是你的妻子。”
她的眼神愈发危险。
“对呀，你真的很反常哦，说给我们听听呗，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八重神子双手撑着下巴，就这么看着季清歌。
季清歌看着钟离等人，嘴角流露出一丝苦笑，诚恳道，“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他做了个深呼吸，将少一种权能之事告知了他们。
顿时，五人全部沉默了。
“……”
众人面面相觑。
“那个……少一种权能真的会很严重吗？”温迪弱弱道。
季清歌淡淡开口，“只会比你想象的更严重，缺少一种权能，意味着我的力量存在着瑕疵，很可能会导致我最后不敌终焉。”
“那会不会最后一种权能藏在了某处，就像是数年前的冰之律者一样。”八重神子也开口道。
“有这个可能。”
季清歌点了点头，“但若真是那样，在崩坏未爆发前，终焉不会到来，既然终焉之律者正在诞生，那就证明已经没有藏起来的律者了。”
纳西妲沉思片刻，说道，“那会不会，其实并没有第十三种权能呢，只有十二种，毕竟，我们这个世界并非完整的世界。”
“……”
她的话，让季清歌眯起了眼眸。
难道，真的只有十二种权能？
“以普遍理性而论，纳西妲说得有道理。”
钟离似乎更加认可纳西妲的话，“既然不存在藏起来的律者，那是不是也就意味着，只有十二种权能，并没有第十三种，这个世界正在孵化中，所以终焉的机制不完整，也是有可能的。”
“……”季清歌依旧没有说话。
确实，若是从这方面来考虑，只有十二种权能也就说得通了。
但不知为何，季清歌的心里总是有一种淡淡的不安。
“好了，季兄，不要想太多，车到山前必有路。”
钟离微微一笑，“万事万物，自有定数，既然只有十二种权能，那也许仅靠这十二种权能也能渡过终焉呢，若是真的存在第十三种权能，那我相信，它也一定会出现的。”
此言一出，顿时得到了几人的认同。
“……钟离先生说得对。”季清歌终于放松了些。
也是，若是真的存在第十三种权能，那它就一定会出现的。
如此想着，季清歌也就不那么担心了。
等吧。
等待三天后，第五次崩坏降临。
三天后，他会亲自出手解决，这一次的崩坏，他出不出手都已经影响不了什么了。
终焉即将诞生，祂的力量已经定型了。
最后一战，终将来临。
这个世界是胎死腹中，还是浴火重生，就看这一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