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鸷因为阮莺的话沉默了两秒,两秒后忍不住闷声笑:“宝宝想到哪里去了?”
阮莺反应过来,低头找地洞。
开着的车门在这时突然被用力关上。
阮莺吓了一跳,紧接着听见车外传进阮父的声音:“哎呀真的不留下?留下一起吃晚饭多好!”
祁母背对着保姆车,笑呵呵地开口:“改天再一起吃。”
瞧老阮那样。
自从她提了两个孩子的婚事后就时不时咬牙切齿的。
他们真要留下吃饭,准没好果子吃。
还好她反应快把车门关上了。
如果让老阮看见他家小白菜在被臭儿子啃,后果肯定不堪设想!
刚才连她都想抡起巴掌大义灭亲了,更别说女儿奴老阮夫妻。
女儿奴这三个字的分量可不是吹出来的!
阮父注意到保姆车,注意力转移:“这不是你们家祁鸷的车吗?莺莺下班了?莺莺?”
阮莺在车里飞速整理领口,但红肿的唇遮不住。
她歪头看看祁鸷,急中生智戴了只口罩。
随后快步下车:“爸妈~”
说完看向祁父祁母,脸上露出惊讶,像是才知道他们在这里一样:“伯父伯母好。”
祁母笑弯了眼:“哎,莺莺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祁父紧随老婆后面夸小姑娘。
阮父:……
戴着口罩呢,闭眼夸?
糖衣炮弹!
他很快起了疑心:“莺莺,你在车里还戴着口罩?”
阮莺正想胡扯,身后下车的祁鸷便走过来。
他脸上也戴了口罩,叫完伯父伯母后,解释:“我和莺莺今天拍的戏中妆容特殊,要保密。”
他不紧不慢地说:“拍完后急着回家,所以没有卸妆,导演禁止摘口罩。”
阮莺配合点头:“我拍完就饿啦,着急回家吃饭。”
“饿了?”祁母一听,比阮父阮母还着急,“那快去吃。”
话落转眼看向祁鸷,朝着他的后背抡了一巴掌:“你也不知道先给莺莺买点吃的垫着,怎么做男朋友的?”
祁鸷知道他妈为什么抡他,默默承受。
小姑娘朝他眨眨眼,随即被祁母催着回家。
她没耽搁,跑回家后就冲进卧室洗了把脸,之后对着镜子捂脸嘤嘤嘤。
呜呜好丢人,哥哥没想法反倒是她变色了。
还好哥哥换个位面就不记得了,否则这一刻她要用一千年去治愈。
不,一万年!
蝴蝶笑开了花,一边给她递葡萄一边补刀:【万一大人苏醒后全部记起来了呢?】
阮莺:!
她接住葡萄,反手打开小黑屋:“哼,你调侃我,进去待着吧!”
蝴蝶:???
靠,熊孩子不讲武德!
⭐️⛄️⭐️
祁鸷一进家门就被祁母白了一眼。
没多久祁父过来说:“你注意点影响好吧?跑人家家门口作死去了,胆子真大。”
祁鸷:“哦。”
祁父回头看向不远处背对着他们的祁母,悄声道:“这是你妈让我转告你的,爸爸很好奇,你作什么死了?是不是和小姑娘吵架了?问你妈你妈也不说。”
祁鸷桃花眼闪烁:“就作死了。”
他说完扭头上楼,留下祁父额上冒黑线。
废话文学属实被他儿子拿捏了,回答的什么玩意儿?
他大喊:“你上楼干什么?不吃晚饭了?”
祁鸷头也不回道:“不吃了。”
他声音很低,祁父勉强才听清。
走回祁母身边便道:“儿子真和儿媳妇吵架了?说话声音这么低,连晚饭都不吃了,一看就是心情不好。”
祁母一言难尽。
什么心情不好?那是心情太好了。
她睨了眼祁父:“你没事多和老阮走动走动,两个孩子感情这么好,结婚是迟早的事。”
祁父回了句“收到”。
祁母紧接着点开刚加的微信,给阮母发消息:[姐妹,明天一起去做美容啊。]
她没事就玩微博,用词偏年轻。
好在阮母也常常看女儿的微博,所以很习惯。
祁父探头看了看,也摸出手机点进富豪群,翻到阮父的微信,却迟迟没有点击添加。
祁母和阮母聊完天,见状开口:“哥们,你干嘛呢?”
祁父一脸心痛:“思考人生。”
老阮也爱收藏酒,狗儿子以后不会为了讨好岳父就搬空他的酒窖吧?
这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想起自己被搬走的那两瓶珍藏在保险柜里的酒,祁父就怒骂不孝子。
楼上浴室里同一时间传出一声喷嚏。
祁鸷站在淋浴下,不着一缕。
打完喷嚏,他就觉得自己冻着了。
但身上却仍是止不住的火热。
祁鸷叹了声气,抿着唇僵站一会儿,还是妥协了。
浴室里光线昏暗,他的肤色泛着冷白。
长而密的睫毛低垂着,桃花眸望着下方。
回忆起小姑娘的一颦一笑,清朗疏淡的气息渐渐转为低醇浓厚,绯唇中呼出的喘息连同理智一起被浴火尽数吞噬撕咬。
这张内娱最美脸蛋上,此刻布满引人沉沦的旖旎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