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十分不解自己的心情为何总因阮莺而变化,更不明白为何凡间会有一个凡人与自己的容颜有十成十的相似,还恰好与小姑娘有联系。
这一切能是巧合吗?不。
过分的巧合便是刻意。
然他是这方世界的掌控者,谁能插手他的世界?
天道对此没有一丝头绪,就像他知晓世界重启后,凡间多了一个长相漂亮的阮莺,却不知自己为何要做出如此安排一般。
晴朗的天空突然飘满阴云。
阮莺离开椅子:“去床边方便点。”
她其实也不会穿男子的锦袍,但男子和女子的中衣样式看着差不多,她可以试试。
小姑娘把衣袍拿过去,顺手扔上床,随后转身看向安鸷。
少年的脸颊透着粉,羞涩地走来。
阮莺忍不住喊了蝴蝶一声:“哥哥像不像一朵纯白的茉莉花?呜呜呜想亲。”
蝴蝶笑出声:【像。】
像纯绿的绿茶花。
它是真想不到一只人鱼也有这么多心眼,偏偏宿主还看不出!
怪只怪安格斯眼神变化时低着头,太贼了,就不敢用真实情绪直视宿主吗?怂鱼!
“你会脱衣吧?”
安鸷软软地嗯了一声,解开僧袍的带子。
他解得很快,阮莺正看着他前襟,眼前便闪过一片白。
白得晃眼,嫩得出水。
乌黑的发丝有几缕垂在肩头上,美得惊心动魄。
这是一场白与黑的交织,圣洁而勾人。
阮莺深吸一口气,飞快转身:“你!你只穿了一件?”
“公主!”禅房门突然被敲了敲,小富子和小贵子急速冲进来,轻手轻脚地关上门,小声道,“太子殿下的房门快开了,奴才们来伺候您和伴读公子用膳。”
绝不能让太子殿下知道公主与外男独处一室。
两人说完才回身,小富子吓得打了个嗝,随后眼疾手快地捂住差点喊出来的小贵子的嘴。
小贵子推开他走去床边:“我的公主啊,您这是作甚?”
他声音发颤:“您可不能在佛门清净地犯糊涂。”
“公子快些穿戴整齐,”小富子趴在门缝前往外看,“太子殿下朝这里来了!”
安鸷挑了挑眉。
他垂眼,看着裹在身上的薄被。
目光顺着薄被移到隔着棉被圈着自己的小姑娘紧张的脸上,殷红的唇轻翘。
阮莺尴尬地和他拉开了点距离:“小贵子,把屏风拉开。”
方才门一开,小姑娘就拿起床上的被子把少年全方位裹住。
幸好进来的是两个小公公。
这一个院子里,就没有一个人用完午膳不睡觉的。
皇兄为何偏偏在午休时出门?
失策失策。
小贵子麻溜地展开屏风,阮莺拉着被子往屏风后走。
安鸷被动抬脚,眼眸弯弯。
阮莺一回头,他的笑便散开,流露出慌乱。
他想说话,但想到这里有外人在,便拉住小公主的手,指指自己的嘴巴,又指指自觉站在屏风外侧的小贵子。
少年两只没有布料遮盖的臂膀从被子里伸出,白,且肌肉线条优美。
阮莺看了好几眼,把被子外缘塞进他手里:“你不说话就好啦,你自己裹紧,我帮你找中衣。”
话音刚落,小贵子便把中衣搭上屏风,紧张道:“公主,小富子出门应付太子殿下了,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