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与宋知与,那个票周六周日去都可以!这周六怎么样?这样的话我周五训练的时候,一整天都有盼头了!”
叶禾晚紧忙掏出自己做完攻略的小本本开始和宋知与念着,不时还笑眯眯地畅想着周六出去happy的欢快场景。
奈何,等她叽里咕噜说到一半时,宋知与忽然出声打断她。
他语气满是无奈道:“周六不行,周六我们一天都在训练,从早到晚除了吃饭的时候能喘口气。其他时候就是,焊死在雪场了。”
电话那头。
宋知与瞧着他们队刚发下来的这段时间的训练时间安排表。
握着纸张的指尖都忍不住在摩挲边缘时颤了颤。
听取表回来的江今南说,这个表是苏耀强制定的。
而且貌似之前的表不是这个样子,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
据说某天夜晚,苏耀强咬牙切齿地给总教练打电话,说是要对他们队的训练进行改革?
要来一个什么不一样的训练时间,好好地让小屁孩们奋斗一番!
对此。
宋知与是觉得难以置信和奇怪得很。
他们队之所以能够做到准时准点训练和结束,就是因为苏耀强是一个狂热的准点下班选手。
奉行能够在规定训练时间干完的事,求绝不过度再额外挪用其他时间训练。
可现在这。
宋知与看不清他们教练的用意了。
这是受什么刺激了吗?
直到后来。
到了正式训练那一天。
看着偌大的雪场就只有他和江今南,弱小无助地抱着滑雪板站在雪场上时。
以及隐隐冷笑地看着他们的苏耀强时。
宋知与和江今南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这个训练计划表。
似乎是量身为他们定制的,独他们两人一份?!
“啊?你们队怎么比我们还疯狂了!”叶禾晚呆愣地感叹了句。
叶禾晚以为他们一天满满当当的训练安排就够窒息了,没想到单板滑雪国家队居然也一改常态这么拼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临时抱佛脚”,临近赛季大家都卷起来了?
果然。
没有最卷,只有更卷!
叶禾晚忍不住面色严肃,连连点头感叹着。
李安筝收拾着东西,瞧着刚还在和宋知与有说有笑地讨论着去游乐园的的叶禾晚,忽地就不说话了,眼神中还带着同情的目光。
李安筝眉眼抖了抖。
“那怎么办,游乐园计划是就这样泡汤了吗?”叶禾晚有些失望地把手无力摊放在床上,根根手指胡乱敲打在腿上,歪头呆滞地表情显得有几分可怜。
“不是周末也可以去吗?我周末下午倒是没安排,你们有吗?”
苏耀强还算没有太疯,直到一周总还是得留点时间让他们缓缓。
所以周末下午就成了他们一周之中--唯一的长自由支配时间。
叶禾晚一听,瞬时脑筋快速转动着。
周日下午是花样滑冰国家队每周两次的体测时间。
周四和周日两次机会,运动员自己选择。
但是叶禾晚一直秉持着短痛不如长痛的原则,总是挣扎到周日才去。
但这周嘛。
“莫得事,那就定好了,周日下午!我去跟教练说我周四体测了,黑蝎子goodbye!”叶禾晚跟宋知与敲定好时间后,旋即挂完电话。
叶禾晚东西都还没收拾,就麻溜跑下床,直奔何润声办公室而去。
得赶紧告诉她家教练,她的好大徒弟,明天下午就要参加体测!
片刻。
何润声听完叶禾晚的话后,震惊之意溢于言表。
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他才感慨地拍了拍叶禾晚的肩膀,如同老父亲般语重心长地带着欣慰道:“不错,丫头出息了。继续保持哈。”
宋知与听着耳边“嘟嘟嘟”的挂断声,似是都能猜想到那丫头又是怎样的风风火火了。
真是跟个小孩子一样。
宋知与盯着桌上笔记本写的密密麻麻的攻略,幻想着某人清澈的笑颜。
他侧头想了想,唇角渐现一丝浅浅笑意,晕的周身清冷都淡去不少。
窗外暖阳照射进屋内的桌上,覆盖在苍劲的黑色笔迹上,单调的黑恍然间流泻出明媚暖意,安静美好。
······
何润声觉得叶禾晚这几天是真的变了,训练那叫个宇宙无敌我最强。
那拼搏劲儿,隐约间竟然还有着超过狠女子沈攸涵的架势。
就连某人一向嗷嗷又哭又喊的体测,都做得那叫个棒。
搞得何润声最近是没少夸叶禾晚,还和其他教练也是炫耀了一波。
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宁静。
如果,何润声没有想着在周日下午这天来和自己的小徒弟好好商量一下世青赛考斯滕的事。
何润声想,他一定会杠杠满意!
何润声走到冰场,环视了半圈,愣是没找到叶禾晚。
却在转身之时,刚好看见下冰的李安筝。
他问道:“禾晚那丫头没在冰场,是回宿舍了吗?”
何润声想起来,今天下午不体测的运动员也可以说就把下午当作是这周的放假时间了。
按照这丫头的性子,没在冰场那估计就是宿舍咸鱼吧。
不得不说,知徒莫若何润声。
叶禾晚确实是咸鱼了,只是这条咸鱼今天出去咸鱼了。
李安筝还想挽救一下叶禾晚的形象问题,但偏偏这时有那个不知前情提要还非要嘴欠掺合进来的某人打破了安详。
“禾晚,禾晚不是和宋知与去游乐园了吗?”路过的路南阳忽地插话道。
短短一瞬间。
李安筝就瞧见何润声那脸色变化似乎是经历了一整个世纪的沧桑。
何润声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止不住摇了摇头。
他就说。
事出反常必有妖!
孺子不可教也!
······
另一边,游乐园。
叶禾晚下了公交,往自己手表一看,快要迟到了。
她急冲冲就跑向游乐园门口。
片刻。
她靠在写着“游乐园”三个字的标牌旁气喘吁吁地俯身喘着气,一抬头就瞧见站在树下。
背着光,单手插兜慵懒倚靠在树旁的宋知与。
叶禾晚蹦起来朝他挥手,笑得灿烂,欢快大喊道:“宋知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