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与:“···?!”
少年你是否有很多问号?
宋知与快被脑海里那一个又一个大写的问号给包围了。
他顿了顿,缓缓道:“你要是说养猫还有。”
“养猫?!什么什么,什么养猫?!”
叶禾晚一听宋知与这话言语中有她不知道的信息量,紧忙激动地死死拽住宋知与的校服袖子。
宋知与感受到自己手腕处传来的那股子力度,蓦地朝着叶禾晚阴恻恻一笑。
这叶禾晚知道的是晓得她学的是花样滑冰,不知道的以为小姑娘举重去了呢。
真牛啊。
叶禾晚感觉到空气中的那抹不妙之意,立即讪讪一笑松开了手,双手端正放好在自己腿上。
一副“我乖乖坐好,你快讲”的模样。
宋知与瞧着叶禾晚那着急的模样,故意存了逗弄的心思,愣是停了好一会,在叶禾晚快要抓狂时,才缓缓道:“说养猫其实也不算,立榭哥买了些猫粮和养猫要用的东西放在宿舍,搞了个--”
“我哥在宿舍养猫了?”叶禾晚震惊道。
叶禾晚要是没记错,国家队可是有要求,不允许运动员在宿舍养宠物啊!
“你能不能听我说完?叶禾晚同学。你行你来讲。”宋知与忽的被打断,面色不善地看着叶禾晚。
叶禾晚登时双手合十,小声地说着,“我的错我的错,您继续。”
“国家队有规定,宿舍不能养猫ok?是在外面养的,国家队附近有流浪小猫。立榭哥他们还给猫搭了猫窝之类的,其他运动员在立榭哥他们不在的时候也会投喂。”宋知与回想了下从队内其他运动员那里听说的,说道。
“流浪猫?!”叶禾晚忽地出声道。
似是猜到了叶禾晚心中的担心,宋知与解释道:“立榭哥他们带小猫去打了疫苗的,也很勤快地给它们洗澡的。不然,教练们也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宋知与无奈耸肩。
单板滑雪国家队确实明文规定不能养宠物,小乌龟小鱼什么的还好,其他的就真的不行了。
不过见运动员们这么喜欢,安全措施和照顾得也不错,就也默认了他们的“养猫”行径了,只要不过分地带到宿舍或者训练场去就也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啊?单板滑雪国家队不可以养猫吗?真可怜,我们花样滑冰可以诶。”叶禾晚双手托腮,盯着宋知与和江今南,虽是在感叹,语气却是隐隐有着炫耀的语气。
宋知与、江今南:“······”
6。
“哦。”宋知与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花样滑冰国家队可以养猫啊?”云心吟不是运动员,还以为只要是国家队都不可以,现在听叶禾晚这么一说,还有些惊讶。
“当然!其实应该说是,一半是我们运动员在养,一半是我们队的队医,最后教练有事无事也在投喂和养了。”叶禾晚双手撑着下巴缓声道。
“每个队要求不一样。我们队就是压根不行,立榭哥他们‘障碍追逐’项目这两年管得没那么严了。”江今南回想了一下他们队的情况,若有所思道。
叶禾晚感慨地点了点头。
以前没发现,现在这么一对比。
他们花样滑冰国家队是真不错啊,算起来还是比较通人性的了。
就铁柱那位猫大爷,一天在国家队过着神仙逍遥般的日子,堪称“团宠”。
叶禾晚觉得,她哥要是来了她们队,一定会成为一名备受猫猫喜爱的铲屎官!
“咦,等等,你说他们?他们,是谁啊。我哥和哪个他/她啊?”
叶禾晚猛然发现了盲点。
“······”
宋知与发现了,叶禾晚这一天在这些事上那敏锐度堪称一绝。
他真是无话可说的佩服。
“应该是未已姐吧?好像是她和立榭哥一起弄的那个‘小猫救助’吧?”江今南之前队里也有运动员买过猫粮什么的去撸猫,颇有点铁汉柔情的感觉了。
所以哪怕他一向“两耳不闻窗外事”,对这事也还是有印象。
“未已姐,这个名字好熟悉啊?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叶禾晚听到一个并不陌生的名字,瞬时开始努力在记忆里搜索着关于它的影子。
一旁安静的云心吟在听到江今南嘴里念出这个名字时,忽的心里一紧,有种说不出来的涩感。
她记得,江今南好像不太记别人名字的。
对于不重要的人,一般都是不太关心。
那这个“未已姐”是?
云心吟知道这和自己没什么关系,可就是不自觉地垂下眼眸,双手无措地放在身后摩挲着。
“我想起来了!是不是卢未已?就是我哥那个‘障碍追逐团体赛’里的队友?”叶禾晚激动大喊道。
她说这名字分外耳熟呢。
这不是她哥之前说过的北奥新增的那个“障碍追逐团体赛”项目里和他一起训练的队友嘛,她当时还好奇地打趣过。
可是她哥却什么都不说,叶禾晚磨了半天也没从叶立榭嘴里撬出来什么东西,便觉得有些没意思。
再加上时间一久,便已然渐渐忘却。
现下听宋知与这么一说,死去的好奇又立刻回了过来,她连忙接着问道宋知与:“然后呢?快说说我哥和她的事,或者就是她啊?”
“额,我就只是听过,也不太了解。”
宋知与也是一个对无关紧要的人就压根不上心的主。
项目不同,卢未已又是女运动员。
他对卢未已的认识就两个:一是女子障碍追逐项目的第一人,常年金牌在手;二就是叶禾晚她哥“障碍追逐团体项目”的搭档。
“啊?”叶禾晚没听到自己想听到的事,有点失望。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叶禾晚撇嘴嫌弃道。
“?!”宋知与愣了下,随即就是气笑了。
这些事,他该知道吗?
或许你可以问问我竞赛题。
“啊,我不管!宋知与你快去帮我问问啊!快啊!”叶禾晚急切地拽住宋知与的胳膊就开始摇晃。
嘴上还念念有词。
宋知与毫不犹豫地用另一只手对着叶禾晚比了个不屑的中指。
“宋知与!”
“叶禾晚!”
接下来,又是熟悉的,每日必上演的场景。
瞧着身旁叶禾晚和宋知与打闹的幼稚模样,江今南习以为常地把自己的文具和书放回课桌,以免一会儿又遭受一场非人的劫难。
放好书抬眸时,江今南看见自己前面盯着书本一言不发,微微有些失神低落的云心吟。
江今南蓦地皱了皱眉。
平日里总是淡漠疏离样的脸庞,此时莫名染上些疑惑。
以及微不可察的关切。
······
傍晚。
叶禾晚带着“文艺汇演我们要表演什么”,“世青赛选曲是什么”的两个问题,一路思索着来到了俱乐部。
走到俱乐部门口时。
不知是哪家的大人没有看好小孩子,一个小男孩拿着一把玩具木剑就冲出来了。
叶禾晚一个没注意,险些就迎面和他撞上了。
这时。
男孩身后又跑出一个小女孩,拿着把扇子和拿着玩具木剑的小男孩打斗着。
两人似乎是姐弟。
你一剑,我一扇。
霎时。
叶禾晚瞧着还颇有一种“谁也不输谁”的白热化僵持感觉。
叶禾晚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和这个小丫头点了个赞,小小女子不输男儿嘛。
拿着把扇子就和拿着木剑的小男孩闹得不分上下。
又过了一会。
约莫是两人的妈妈来了,一手牵着一个小孩的手,慢慢就把他们带走了。
恍惚间。
望着三人离去的背影,叶禾晚盯着那小女孩的扇子,不自觉陷入了沉思,站在原地好一会儿。
脑海里闪现的赫然是刚才小女孩拿着扇子挥舞的一个又一个飒爽的动作。
忽的。
叶禾晚像是恍然大悟般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登时兴奋得脸都涨红了。
她抱起自己的冰鞋,撒丫子就往俱乐部跑。
教练啊,教练啊,你的好大宝徒弟想到世青赛该表演什么节目了!
······
这边,俱乐部。
何润声正在和庄仁清商量这次榆市花样滑冰青年组大奖赛的场地布置和安排工作,还得找个时间和市队那边也协调商量一下。
何润声和庄仁清刚敲定好一些事宜,大老远就听见叶禾晚着急忙慌的声音。
“教练教练,大事!”
叶禾晚大口大口喘着气,双眼炯炯有神地望着两位教练。
庄仁清一听,登时挑眉挪揄道:“哎哟,小姑娘怎么一天这么多大事呢?来,让庄教练听听,今天又是谁和谁的八卦啊?”
“是王八劈了腿,还是茄子断了尾?”庄仁清调侃地说了句毫无逻辑的话。
顺带着也将叶禾晚平日里的形象揭露的干干净净。
叶禾晚垂放在身侧的手微微抬起,对着庄教练恶狠狠地做了个“咔嚓”动作。
庄仁清欠欠地摇了摇头。
叶禾晚深呼吸了一口气。
看来以后,她有必要好好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了。
“行了,你两别闹了。说正事了。禾晚,什么大事?”何润声一开口,一下就让场面进入到了严肃正经的氛围里。
“教练,世青赛的选曲我已经选好了!”叶禾晚小脸一仰,拍着胸脯兴高采烈道。
旋即。
别说何润声了,就连不着调的庄仁清也立刻恢复正派样了。
“是什么?”何润声立即紧张地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