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方公子，家里是做些什么的？”
“家里从商。”
“不过家里人都忙，从不与我细讲。”
“给钱倒是很痛快。”
“喔……原来如此。”
“方公子来江城一年多了，没想过回家看看嘛？”
“没有，家里太闷了，我可不想回去。”
“而且这江城就挺不错的。”
“既热闹，也有人情味。”
“也是，老朽想多了。”
“如果方公子有意找人合作的话，老朽也可以帮忙牵线。”
“毕竟老朽在江城，也算是人脉颇多。”
“暂时不用，多谢秦老。”
“......”
坐下来以后。
方墨就喝了几口茶。
秦启山就开始不断发问。
先是一些不咸不淡的问题。
随后就是疯狂试探方墨的家底。
方墨这边，总之就一套应对方式——
打太极！
虽然说高手过招，点到为止。
但毕竟秦启山八十大寿。
方墨也不好太冷淡。
所以还是挺给面子的，耐着性子说完了。
只不过心中颇有不满：
【这秦启山，还有完没完了。】
【问问问，一个劲的搁着问。】
【小爷的身份，你查都没查出来。】
【难不成还会主动告诉你？】
前面在超跑上的时候，方墨都听阿隆报告过了。
城主府和飞鹰两路人。
已经尝试着调查过十数次了。
就集中在这短短的几天里。
方墨知道，堵不如疏。
如果掩盖消息源。
反而会显得很可疑。
让事情变的更加复杂。
所以方墨放出了不少假消息。
以便混淆视听。
果然。
城主府多次打探，无果！
于是。
秦启山才会选择亲自上阵。
想要一探虚实。
但在方墨心里。
事情都得有个先后顺序。
如果城主府诚心合作。
那么方墨肯定不会隐瞒什么。
但现在形式不明朗。
不管秦启山再怎么旁敲侧击。
方墨都一概不理。
突然——
“砰！”的一声。
瓷器碎裂声传来。
随后又“喵~”的一声。
很拙劣的补救措施。
方墨：“？”
【这秦芷韵有完没完了。】
【偷听就好好偷听，能不能注意力集中一点。】
【再说了，你们城主府的花瓶摆设也是花钱买来的。】
【虽然不是很贵，但是你能不能稍微爱惜点。】
【而且你这补救措施也太不走心了。】
【既然你要叫，好歹语调高一点啊。】
【唉，真的业余。】
方墨暗自摇头。
这秦芷韵，技能点全加在观察力上了。
其他方面有点废废的。
这又是剧本上没写的特殊事件。
不过没什么影响。
方墨也并不打算拆穿。
反而是开口道：“秦老，你养的猫闯祸了。”
秦启山原本还想主动解释。
消除方墨疑虑。
但听了方墨的顶级理解。
也是顺势哈哈一笑道：
“无妨无妨，都说碎碎平安。”
“说不定这猫，还帮老朽挡了一灾呢！”
“只是让方公子受了一惊，让老朽有些过意不去啊。”
“不如……？”
【卧槽，这秦启山不讲武德。】
【万物转调查是吧。】
【还想套路我？！】
方墨马上get到了秦启山的目的。
连忙起身打断道：“没事没事。”
“秦老，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
“您先休息会儿，我去厅里待着。”
说罢，也不管秦启山。
直接溜，找秦诚唠嗑去了。
......
方墨走后。
很快，秦启山听见脚步声传来。
秦芷韵从里屋走了过来。
“芷韵，怎么回事。”
“是不是方公子说的话，有哪里不对劲？”
“还好他没有在意，否则事情不好收场。”
自己的孙女，秦启山还是很了解的。
虽然为人任性了点，但做事从不掉链子。
特别是关系到城主府的决策时。
而刚才的小意外，也是让秦启山想起来有些后怕。
万一方墨起疑，执意要查看个究竟。
那秦芷韵在的事就瞒不住了。
虽然是在自己家。
但偷听肯定不是什么好名声。
而且之前对方墨示好的举措也都白费了。
还好，事情没有这么发展。
所以秦启山还是问了一嘴。
“没事，只是不小心碰到了。”
“这个方公子……还得再观察一下。”
秦芷韵摇了摇头。
秦启山起身道：“那就好，那就好。”
“那芷韵啊，我先和客人们打个招呼。”
“既然你不喜欢人多，就先在房间里等着。”
“等宴会结束了，你再好好观察一次。”
说罢，就拄着拐杖离开。
留下秦芷韵一个人。
柳眉微蹙，显然不高兴。
“业余……业余……业余……”
“这个叫方墨的，居然敢说我业余？！”
尽管对为何能听到方墨心声很不解。
但秦芷韵更在意的。
是方墨对自己的数落！
身为城主府小公主。
秦芷韵自出生起。
一直都是被人捧在手心里，哄着长大的。
可以说，城主府从上到下。
都是迎合着秦芷韵运作的。
就像林子璇的生日宴。
林国栋知道江城城主很溺爱孙女秦芷韵。
所以才特地托关系。
想邀请两人一起赴宴。
虽然最终是秦启山主动帮叶辰解围，秦芷韵才没能来。
但其实秦芷韵压根也就没想去！
因为人多的场合，她根本应付不来。
家里人总是要她当个乖乖女，摆出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
麻烦死了。
总而言之，“业余”这个词。
根本不在秦芷韵的词典里！
而方墨还不仅如此。
还嫌弃她注意力不集中。
不爱惜花瓶。
扮演小猫不走心……
这些话，得亏方墨只是在心里想。
如果说出口，秦芷韵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哼，方墨是吧？！”
“既然你对学猫叫这么有心得。”
“很快，你就有这个机会了。”
“一定让你亲自演示给我看。”
“还有，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
“居然这么自信，不会被查出来。”
“不过姑奶奶我是不会放弃的！”
“如果做不到，我秦芷韵的名字倒过来写。”
“再在你面前学三天小猫！”
秦芷韵小拳一挥。
看着方墨离去的方向，骄哼一声。
随后开始构思起了鬼点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