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岩隐二人组面前的空间被组合忍术布置得充满杀机,风助火势,忍具沾火,火力完全覆盖。
经验丰富的岩川也不是什么都没做,在看到甲七快他一步结印的一瞬间,身体本能反应下,就想着以最节省查克拉的方式——瞬身离开。
却在瞥见荻堂和真呆住的刹那,立马转为耗费更多查克拉结印防御。
他总不可能丢下队友,一人脱身。
这与岩川所秉持的忍道不符。
土遁·土流壁!
双手向下一拍,一堵成人手臂粗细的土墙轰隆隆快速竖起,隔开了双方的视线。
荻堂和真则是因为天赋在双方见面前居然没能预警而愣神。
清醒后,明白拖了后腿的他,没管前方袭来的各式密集攻击,却是注意到了从他侧面冲过来手持短刀的乙十七。
正为了刚刚面对潮水般攻击迟疑一瞬而懊恼的他,眼神一厉,手臂肌肉骤然鼓起,甩出四支手里剑,利啸着拦截在乙十七的必经之路上。
轰!!!
随着复数小型火球和忍具同时击中这面升起的墙壁,产生了连绵的爆炸声。
爆炸冲击和忍具攒射被岌岌可危只剩下薄薄一层的土墙挡住。
尽管有些苦无或手里剑已经大半个身子穿过了土壁,但岩川和荻堂和真依旧安然无恙。
但炸裂的土块和被冲击飞溅出去的忍具,同时巧合地对准斜对面的乙十七急射而去。
倒霉的乙十七突然瞪大了面具下的双眼,似是难以置信,爆炸掀起的气浪更是让他在极速奔跑中露出了些许破绽。
但身为忍者,又怎么可能坐以待毙,这等奇异变故让他来不及使出替身术。
只得停在原地疾速挥舞着短刃将直击要害的攻击格挡,想以此减少伤势。
叮叮叮叮!
伴随着金属铿锵和鲜血的溅起,乙十七身上出现了数处不浅的划伤。
更为致命的是左肩插着的一支苦无,让他左手一软,无力垂下。
见状荻堂和真眼睛一亮,平凡的脸上勾勒出了嗜血的冷笑。
真是天助我也!
这不是送上门让人杀么,不过队长那边怎么样了?
乘隙望了岩川队长那边一眼,略微不顺的战况让他眼底流露出一丝忧色后,便同样摸出苦无,迎面朝着乙十七冲了过去。
不管了,看队长那样子打个大半天也没问题,先去解决掉这一名战力,然后再去分担队长的压力。
不过,岩川队长真的只有这一点实力么?
这个疑问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带着这点疑问,苦无和短刀交接好几个回合,眼看着下一瞬间就要将乙十七刺死当场。
三道无声无息的风刃宛若刀刃般划过了听到风声勉力侧身的荻堂和真左小臂。
“什么?!”荻堂和真止住脚步痛呼一声,捂着狭长的伤口,便沿着风刃飞来的方向看到队长面对着的三人中,已经分出来一个冲着他继续结印。
队长在搞什么鬼?这都没拦住。
要是他有余力再仔细望去一眼,就能看到自家队长一副连忙闭上嘴巴结束单方面对话的愧疚模样。
什么情况?
荻堂和真见势不妙,顾不上眼前无视伤口疼痛,眼里闪烁着凶光的乙十七。
匆匆忙忙往后跳几步,意图拉开距离。
这个时候,乙十七不乐意了:咋滴?刚刚冲上来落井下石的时候不是挺积极的么,怎么现在想跑?
犹如附骨之疽紧跟了上来,用仅剩的右手全力挥刀,刀锋发出丝丝破空声。
匆忙下,哪怕是单调普通的平砍也让失了方寸的荻堂和真掌中用以阻挡的苦无被挑飞出去。
万万没想到身受数创伤口涌得鲜血淋漓的乙十七跟痛觉全失一般,狠厉异常的刀光将他笼罩。
惊怒交加的荻堂和真胸膛上,不消片刻就多了一处血淋淋的恐怖刀伤。
但也总算是得到了喘息之机。
因为旁边挥舞着巨拳状若无物的岩川见队友陷入绝境,便将手上的拳状岩块投掷过来。
在半空中甚至因速度过快而发出了恐怖的呜呜声。
轰!
下一秒,在荻堂和真面前不足一米,几近和真半人高的岩块砸出了半米深坑洞,溅起一片烟尘。
“咳咳咳,好恐怖的力量和速度,果然,队长刚才根本没认真……”
声音中带着点幽怨和抱怨的意味。
但他抱怨的是没想到自己居然会犯下这种低级错误——没有去注意防备其他人的攻击。
借着烟幕弥漫,连忙撒了一把应急止血药粉在几乎将他刨开的胸口刀伤。
“嘶……”荻堂和真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额头脖颈青筋毕露。
这止血药粉什么都好,就是痛的让人发狂罢了。
……
时间稍稍往前移,就在爆炸声传来的时候。
只见甲七只看了一眼,判断出土墙的厚度经不起人体一次撞击。
于是,以右肩头为矛顶穿土墙的瞬间,抓出短刀,一抹刀光快若闪电地从他侧腹一闪而出。
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手上悄然覆盖上硕大土岩巨拳的岩川丝毫不怂,直接选择正面碰撞。
看似笨拙的岩石巨拳同样不慢,或许应该说恰好相反,准确无误地拦截住了杀机四溢的刀光。
庞大的力道反而差点让发起进攻的甲七手中刀柄震得脱手而出。
其余两人则在甲七后面两侧身旁,不断轮流射出强劲有力的手里剑或无声无息的细小风刃。
扰得岩川无法乘胜追击,但巨大的岩拳一上一下往前一挡,便是一张新鲜出炉的巨大盾牌。
往日尖锐的苦无和锋利的风刃遇上不起眼却坚不可摧的岩石,只能徒劳地留下不起眼的白点和浅浅的划痕,根本无伤大雅。
岩川吃下这一波攻势后,看了眼几乎毫无影响的岩拳,不屑轻哼:“木叶暗部,不过如此。”
“比起上次遇到的白毛,刀术差远了!”
“喂,你们认不认识一个擅长刀术,一头白发的暗部同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