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临在太宰说出了一句她根本听不懂的话时,她背脊其实一凉。
明明太宰就是对她笑着的。
祁临:真真,救命啊——
【系统:好像……没有什么异常?】
祁临:“那个,我其实听说,太宰先生并不会轻易接受指名,但为什么是我……?”
这个祁临倒是真想知道。
太宰:“是祁临进门的时候就发现你了。我是在想着,如果这样的话,会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幸运的是我这边才对。”
噫,甜言蜜语。
祁临在喝一口表面上是酒但实际上就是雪碧味的饮料后就在想,这样是不是很不太宰。或者这又是太宰的另一面。
但说到底一周目的两年间祁临也没有真正地了解他。
这样说着好听的话语的、不会刻意欠揍的太宰,于她而言像是个新人物了。当然她这边也是人设焕然一新,现在她是个会疯狂迷恋上牛郎的不安系嘛。
第一晚十分顺利,谈话氛围恰到好处,联系方式交换成功,直到祁临被太宰送出牛郎店门口她都觉得有点不真实。
——这样她真的能从太宰口中套出关于他的过去吗?
太宰还在朝她挥手:“祁临,下次也要记得来看我哦~”
祁临:要是能看到好感度就好了,真真你身为一个系统,不该有的吗,很多系统文里都有的!
【系统:很遗憾,没有这种功能。】
#
祁临变成了牛郎店的常客,只指名太宰,如果太宰不接受的话她就会回去。
偶尔的时候,太宰也会接受别人的指名。
就比如现在,太宰在跟一名金发的女性聊天。
祁临:终于被我撞上一回了,我要借题发挥……等等,那不是樋口吗?
【系统:是的,是港/黑的樋口一叶。】
祁临紧紧盯着太宰那一桌,依旧拒绝了侍者要不要指名除太宰之外的别人的问题。
祁临:我像个变态。
【系统:还好,表情管理做好,你就是那个被牛郎欺骗感情的可怜女人。】
祁临:好心酸。不过我很好奇樋口找太宰干嘛,他不是都叛逃了吗,难道森鸥外后悔了?
现在的横滨黑暗势力分布有些奇怪,红叶也是从港/黑出走的,也是前五大干部之一。可能相互之间有什么协议,红叶和森鸥外互不干涉,所以太宰才在红叶势力之下的牛郎店里相安无事地猫着。
祁临喝了一口酒。
好在樋口待了没多久就走了,太宰也将她送到了门口。
祁临:哇,这么一看我跟别的顾客没有任何区别。
她本以为太宰今晚不会再接受她的指名了,太宰却像之前那样拿着玫瑰花票走过来了。
太宰:“祁临,晚上——”
祁临却马上打断了他的话,用一种近乎心碎的眼神看向他:“那个女人,是谁?”
话语中既悲伤,又燃烧着妒火。
太宰伸出双手,似乎是很无奈地做了一个安抚的动作:“只是个普通的客人,祁临。”
祁临的眼睛里泛起了泪光:“不是说好了只对我这样,只接受我的指名吗?你果然和之前的混蛋都是一样的!”
祁临:啊,这个,因为原型还是太宰嘛,当然是一样的。
【系统:你一边演戏一边跟我吐槽不会精分吗。】
祁临:我不跟你吐槽我才会痛苦面具。
“太宰你这个骗子……!”
太宰伸手抹掉了她眼睛里的泪光,她能感觉到冰凉的指腹触碰到她眼皮下那块细嫩的皮肤,不知道为什么她抖了抖。
太宰的动作很温柔:“既然知道我是个骗子,那就不要再为我这种骗子哭泣了。但这就是我这样的人的工作啊。”
祁临:卧槽,这回答。我还要继续哭吗。
【系统:这对一个纯洁的系统来说超纲了。】
祁临握住了他的手腕:“我到底要怎么做……对了,我听说送你香槟塔你会开心的对吧?钱都无所谓,能不能只看着我?”
“——拜托了,只看着我吧。”
太宰垂下双眼沉默着,祁临见状咬了咬下唇,叫来了侍者点香槟塔。
香槟塔,就是用很多酒杯摆成金字塔的形状,然后从最上面那个杯子上倒香槟,很好看,但也很烧钱。
【系统:幸好是无限金钱制,不然就这一个晚上的花费祁临你要睡大街了。】
祁临:泡男人伤钱。而且实际上还没泡到,真亏啊。
祁临:“……你喜欢我,对吗?”
太宰这次微笑着回答了:“对,我喜欢祁临哦。”
祁临试探着问道:“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过去?你的一切,我都想知道。”
“我?我从前是个黑/手/党……怎么可能啦,骗你的,”太宰靠在沙发靠背上,说出了让祁临心都悬起来的答案之后又否认了,“我是个孤儿,是这里老板的好心收留我的。就这么简单。”
祁临的内心开始磨刀:他是故意的吧?绝对是故意的吧!要不我把他绑了关小黑屋怎么样,不说出真话就不给出来,看谁熬得过谁。
【系统:祁临,你真的没事吗?你这周目的路子越来越野了,这种极端的方法不太建议。】
祁临:真真,你说如果关起来的话,是不是不能用锁?他开锁很厉害。
【系统:……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祁临:在听啊。但是因为直觉老在告诉我好像已经失败了,这种感觉就很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