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温,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蠢的,最后一个,今天请客哦~”
六个人幸灾乐祸的坐在沙发上盯着人看,那小表情,如出一辙。
“艹,燕狐狸,你不是在医院呢吗,怎么逃出来的!”
这一个个的,都是坐时光穿梭机来的吧?
“有人请客这种事,怎么能缺了我呢?”
狐狸眼冲人放了放电,修长的睫毛一眨一眨,身姿慵懒。
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脏,这老狐狸知道对着一个同抛媚眼会有什么后果吗?
他就不怕自己兽性大发,直接把人给上了。
“不过,话说回来,温渣渣你是爬过来的吧,这么慢?”
周慕主动勾肩搭背的凑了上去,语气确是仿佛师从顾老苟,欠揍的不行。
“妈的,我要宰了你!”
打闹成了一团,衣领子上的扣被扯开了一个,没眼看。
解开衬衫上的袖扣,掳到了胳膊肘,仰头给自己闷了一口酒。
拜顾老苟所赐,燕狐狸现在看见酒就反胃,默默的躲了远一点。
果盘上偷了一个橘子,不行,他得给自己压压惊。
珍爱生命,远离顾老苟。
“兄弟们,你们知道吗,我刚刚看见了一个帅哥,那腰,那翘臀,啧啧啧——”
吧唧吧唧嘴,回味了一口,那楚楚可怜的小样,真是勾人啊!
“得了吧,你就会口嗨,送到嘴边的你都不敢吃!”
送了人一个大白眼,狐狸眼不屑一顾,高高翘着。
“那是,谁有你行啊,一周七个都不带重样的!”
温追不跟人犟,那骚狐狸恨不得浪死在床上,以为谁都跟他一样啊!
“这也凑不上两局啊,七个人怎么打啊?”
安苏宁弱弱的开口,在一群猥琐发育的狼里面,单纯的像一个小绵羊。
“傻白甜,跟我们混了这么久,怎么还这么乖呢?”
凑到了边角的骚狐狸,恰巧挨在了傻白甜的边上,拍了拍人的肩膀,很铁不成钢的叹了一口气。
习惯性的扶了扶镜框,偷偷吐槽。
我才不傻呢,你们才傻!
燕狐狸突然凑近了,看起来颇有预谋的不怀好意。
“怎、怎么了……”
磕磕绊绊的有点紧张,他不会是看出来自己骂他了吧!
“跟哥说说,老顾那媳妇长成啥样呗?”
哥俩好的揽过人的肩膀,威逼利诱。
“是不是那种,曼妙玲珑,波涛汹涌……”
捻了捻手指,他还真的想不到,到底是何方神圣,能把老顾这样的妖魔鬼怪给降服了。
镜框下藏着的小脸,偷偷红了红,燕哥他说什么呢?
他不知道,他没听懂。
他还是个孩子。
当南区的这一群祖宗聚到了一间屋子里,哪里还愁找不着人凑数。
半个京市的命脉,差不多都聚在这了。
安苏宁缩了缩自己肩膀,削弱自己的存在感,看着这一群大佬打架,凡人避让。
突然就想起来了一句话,如果把爱因斯坦,普朗克,伽利略,开普勒聚在一起,一个大炮轰过去,那么现在学的物理书应该能少一半吧!
那如果现在有谁直接把他们这一屋子给打劫了,肉票钱就能换一座金山吧!
另一个桌子上,看着被拉过来瑟瑟发抖的陪玩,安苏宁突然有点想笑。
云淡风轻的瞄了瞄桌子上的牌,出了一颗。
“上听——”
“艹,傻白甜你怎么又听了,你出老千了吧?”
周慕愁眉苦脸的看着自己手里的一堆牌,这都是什么鬼画符。
“红中——”
麻将被推倒,第不知道多少次,安苏宁那个傻白甜又赢了。八壹中文網
“靠靠靠,不行,兄弟们,快搜身,我不信,老子怎么又点炮了!”
“这傻白甜肯定出老千了。”
推了推眼镜,不急不缓的以理服人。
“我没有,是你太菜了而已。”
周慕气死了,侮辱他的钱可以,侮辱他不可以!
怎么连这个傻白甜都欺负他!
那一边谈笑风生,这一边……
白席归一进门,眼神一瞥,四周好巧不巧的对上了燕默的狐狸眼。
呃……
气氛一瞬间凝固……
这可巧了不是?
“呦,这哪里来的小白脸,赵子聪真的是越来越会安排了。”
顺手扒了一个橘子,慢吞吞的塞进了嘴里,嘴里的不像是橘子,倒像是……
——泄愤。
燕狐狸今天这阴阳怪气的样,不对劲啊!
温追摸了摸下巴,这小弟弟长的也还行啊,不至于辣眼睛啊!
没想明白其中关节,接着傻乎乎的拉人开始成局。
满身的尴尬和不自在,如坐针毡。
白席归捏着牌的手迟迟不敢落下来,所以现在他应该是输还是赢啊?
输的太多的话,赵子聪那个周扒皮会把他拉出去鞭尸吧?
可是不输,这燕家的二公子,现在就能把他扔出去鞭尸了吧!
早晚都得死,早死不如晚死。
先苟着吧——
放水放的不能再明显了,第二圈打完了,燕狐狸泄气了扔了牌。
“老子看起来有那么小心眼呢吗,该怎么打怎么打!”
那个混世魔王暴躁祖宗今天倒是没有声了。
温追一脸茫然,这燕狐狸是继承顾老苟的衣钵了吗?
今天顾老苟怎么修身养性了?
什么情况?
蔫蔫的不出声了,管他呢,枪打出头鸟,反正自己窝着就对了。
白席归努力辨别了一下这燕二公子的话里话。
确保真的没有什么讽刺意图之后,赢了一把?
这是真的不生气的呗?
又赢了一把?
真的认真起来,这两桌七个人加起来都不一定能赢过他。
和这群二世祖不一样,白席归可是十五岁就泡在夜宴里的,靠着这个生存吃饭的东西,自然要谨慎一点。
顾泽就安静的充当一个牌架子,消停的不像是他了。
妈的,顾泽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一个傻逼!
刚刚碰到姓赵的那个暴发户,那全身珠光宝气的堆砌着,唯独脖子上的玉坠,不和谐的挂着。
也就是自己眼欠的多看了几眼。
那明晃晃的挂着的,明明是他顾家给媳妇的东西。
现在在赵艳儿那家伙脖子上挂着算是怎么回事!
不用细想,前几天看见这姓赵的跟自家小媳妇贴贴呼呼的样。
妈的,越想越气,他就没当过这么贱的舔狗!
……
“阿嚏——”碰了碰自己的小鼻子,小王爷皱了皱脸。
害怕的摇摇头,紧了紧自己的校服外套,接着乖乖的捏着笔开始听课了。
她不会要感冒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