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时间,熟悉的地点,熟悉的……
人——
裴闻伸了个懒腰,习惯性的朝着床头柜摸索。
嗯……
动了动……
动不了了!
色兮兮缩在人怀里的燕狐狸,生生被人吵醒。
一百多斤的巨婴,均匀的碾压,全方位,无死角。
这熟悉的紫色小弟弟,裴闻有点麻了——
是真的麻了,这家伙仗着身高腿长的优势,像一个八爪鱼一样,死死的扒拉在她身上。
这谁也受不住。
“唔,姐姐别动……”
昨天晚上不知道扯着这大渣女,走了多久。
她一个醉鬼不怕睡天桥,他还怕呢!
终于承认现实了,一个路痴是找不到路的,放弃挣扎。
路边找了一个酒店,好不容易两人塞了进去。
哪里有他这样乖的小弟弟啊!
陪酒陪睡,还兜底售后服务。
两人满身都是薄汗,随随便便扔进了浴缸,啥事没做过,她哪里自己没碰过,不至于扭扭捏捏的。
这个大渣女简直就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了才对。
昨天折腾了太晚,这个大渣女倒是有精神了,敢情她是享受服务的那一个!
“燕、燕默?”
灰粽色的指甲,薅了薅燕狐狸招摇的紫色头发。
怎么回事,我不是自己一个人出的夜宴吗?
这个二少爷是从哪里冒出来了!
已经开始后悔当初招惹这个少爷的裴妖精了。
她现在逃跑还来的及吗?
对面好像有了读心术。
自己还没有动作,就死死的被人勒住了。
“姐姐,别想跑的!”
回想到一点不太美好的回忆,燕狐狸一下子就清醒了,恨不得冲上去咬她一口。
夜店卖的还有小费呢?
他在这累死累活的,这大渣女跟个滑不溜秋的泥鳅似的,整天就想着跑。
“嗯……不跑,呵呵——”
小心思被抓包的裴闻,摸了摸鼻间,打着哈哈。
听这语气还真的是想要跑!
手上用了用力,把人带回来,照着大渣女的样子,学着人,在锁骨上吮了一个又一个吻痕。
“别向上了啊,要遮不住了哎!”
伸手按回去跃跃欲试的小脑袋,这二少爷是属狗的吧!
“为什么要遮,遮住要做什么,省的其他的小弟弟吃醋吗?”
没发现自己这句话里面,跟翻了一屋子的醋坛子似的。
“要上班……”摸了摸头,以示安抚,无奈的哄人,我这庙小,容不下您这么一座大佛啊!
“哼!”
暂且饶过她了,跟着人起了床,亦步亦趋。
被人缠的没脾气了,镜子里出现另一个小脑袋,裴闻双手抱胸,跟人对视。
“弟弟……”
“姐姐吃也吃了,总不能不负责的……”
委屈巴巴,可怜兮兮,神采奕奕的紫色头发,都已经软趴趴的蔫了下来。
弟弟,你还记得你是一个海王的吗?
这,这,这……
糊里糊涂,站在门口,看着自家客厅横卧着的二少爷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
不知道怎么样,事情就发展成这样的裴妖精。
算了算了,总归经历过最坏的了,也不差这一个了。
……
经历上一次的感冒事件以后,顾泽“正义”的假公济私。
借着由头,终于把心心念念的小丫头,变成了走读。
坐在车副驾上,还试图劝人回心转意的小王爷。
“夫、夫君……”
扯了扯人的袖角,透过布料,痒痒传递到肌肤。
“说好了,不准反悔的。”板着脸,铁面无私,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他还没委屈呢,小祖宗还委屈上了,就那么不愿意和他同处一个屋檐下。
“可、可是……”嗫喏着半天,对着讨厌夫君,冷冰冰的脸,埋着头乖乖坐在那里不动了。
车子熄灭了,停在了老宅的楼下,掩藏在古树的阴影下。
阳光努力的穿透树叶,几处斑驳的光影,打在车窗,封闭的环境,隔绝的外部所有的一切。
突然有点紧张,小王爷手指抠了抠书包带,无措的缩了缩。
“夫、夫君,我们下车吗?”
这话问的,在这样的一个环境里,就……
莫名的有点微妙了。
“等会儿,乖……”
略微沙哑的声线,传入小王爷的耳朵,已经搭上门边的手,默默的就收了回去。
等等?
为什么,不是已经到了吗?
小王爷懵懵的转头,小鹿眸子,清澈的夹杂着不解。
“呀——”
惊呼了一声,双手下意识的捂住嘴巴,吞下另一半甜腻的调子。
“胆子怎么这么小。”
憋着逗弄人的笑意,单手懒洋洋的勾着小祖宗的腰,防止人掉下去。
“你、你……”支吾了半天,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圆着小鹿眸子,凶凶的瞪着讨厌夫君。
“别动,给抱抱——”
老头子快把自己电话给打爆了,再不带他的准儿媳妇回家,老爷子能扛着大炮去轰自己。
啧——
真烦,好不容易把小丫头骗回家,老头子怎么还出来碍事。
小王爷不确定的看了人一眼,好像讨厌夫君真的没有什么动作了。
就、真的只是抱抱?
那就让你抱一会儿吧……
单纯的放下了戒心,松了紧绷着的小身子。
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软软的贴在了讨厌夫君的胸膛上。
低头的个顾泽就只看到了小丫头的发璇,怎么就这么乖的呢?
像是从他心坎上长出来似的。
手指摩挲了一下小姑娘的后颈,神色不明。
事实表明,有些人,他可能不做人;但顾泽,他是真的苟。
白皙的脖颈连着锁骨的地方,一阵刺痛。
小王爷想要伸手推开人,却被自家的讨厌夫君紧紧的锁在了怀里。
“泥、泥干嘛呀~”
他怎么咬人的呀!
被欺负了的小王爷,闷闷的出声,身后喷洒在后颈上的呼吸,不自觉的让她软了身子。
顾泽紧了紧手臂,托住怀里的小重量。
防止小祖宗从自己身上滑落。
透白发亮的肌肤,受了刺激,圈圈点点,细细密密的透出了粉红。
像是在寒冬夜里,披了一身雪白的大地上,开起了一朵娇艳靡丽的花。
十分满意自己的杰作,目光反复流连在那一朵草莓印上。
意动的舔了舔。
惹来身下人的一阵战栗。
嗓音早已在情欲的摧残下,低沉作哑,凑在小丫头的耳边开口。
“宝宝,你好甜——”
“啪——”
响亮的巴掌声,落在顾阎王的脸上。
气氛一瞬间开始凝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