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涵在拿到学校的证明材料后要赶回应该办理毕业手续了,临走前她约我到了校园咖啡屋,站在里面的许愿墙前,她找了一会然后指着一张蓝色字条说,“看这个!”
我用手撩开上面的字条,上面写着“每一次遥远的看着你,我都会许一次心愿,希望我会在许下一千零一次愿望的时候,可以牵着你的手”
“还有这个这个!”晓涵又指向另外一张,“这一次的离开,是不是命运的注定,可是我不信,我会把心留在这,两年后我会回来的,希望我们可以在一起”
晓涵一个接一个的找到她曾经写下的愿望和心情,我看着她,不知道怎么去跟她说,缘分这东西有时候就是那么怪,就像我和雨莫,晓涵和我。
我帮她拦了出租车,把她的行李放在了后备箱里,看着她湿润了的眼睛。
我轻轻抚摸她的脸庞,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情,离别的那一刻心里是满满的不舍,我给了她一个拥抱,听到了她在我背上哭泣的声音,然后看着车子消失在视野中。
回到宿舍的时候,看到桌子上放着一束玫瑰,我向室友表示诧异。
山痞说这是柿子准备向我们班里女生表白的道具,我便不由的想起柿子外号的来历。
记得有一次体育课上进行散打训练,柿子被分到和女生一组,不料却被那位瘦瘦的女生踢倒在地,柿子跑到一边不愿在参加训练,那位女生跑去安慰他,便是因此,男生们给他起了个柿子的外号。
不过柿子虽然有点内向,脾气却是很好,无论怎么跟他开玩笑都不会生气,因为每当和女生说话时都会脸红,大学四年一直没有谈恋爱,谁也没想到这次他会鼓足了勇气上演一场表白剧情。
只是晚上柿子回来的时候,一脸的沮丧,不用猜便知道表白被拒绝了,不过我们还是关心的问了句:“柿子,你的爱情剧怎么样了?”
“看我的表情就知道了!”柿子坐在凳子上说。
“很淡定嘛!”我们打趣道。
“不管怎么样,我把我心里的话对她说出来了,没有遗憾啦!”柿子的表情突然转到微笑,一副轻松的样子。
“好样的,柿子,你呀,比叶藤强多啦,想想他当初失恋的那段,整个一堕落分子!”
“我那可是两年的恋情好不好!”我反驳道。
“不过我们还是要为我们的柿子鼓掌,勇敢在毕业前夕走出了爱情第一步!”大家纷纷鼓起掌来,无论是玩笑还是真心,这个时候的柿子多少感觉到了一点自豪。
照毕业相的那天,在外地实习的同学都纷纷赶来了,想必谁也不愿意错过这个时刻,四年的青春,四年的朝夕相伴,四年的成长终于在这一刻结成了果实。
胜哲借来了女生的化妆品特意化了化妆,柿子剪了新发型,山痞为了增加自己的高度特意买了增高鞋垫,引来寝室兄弟的一阵哄笑。
校园里随处可见一个个穿着学士服合影照相的场面,同学们也趁此又一次游览了一遍校园,除了刚开学的时候这样参观过校园外这应该是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了。
这样的照相一直到了晚上才渐渐散去,但操场上却又掀起了新一轮的活动,原来是阿色和石滚的成员围坐在草地上唱歌,没有贝斯,没有架子鼓,没有电子琴。八壹中文網
当然也没有了地黄,他们就那样轻弹着吉他一首一首唱着滚石的歌曲,我走过去坐在他们之间,和他们一起唱着可能是最后的“校园之歌”。
周围渐渐来了很多的同学,想必他们很久没有看到这么熟悉的场面了,同时也让大一大二的学弟学妹认识了他们曾经听说的传说中的石滚乐队。
那天我们唱到了很晚,直到同学们都散去,留下我们几个坐在草地上,阵阵凉风吹来,大家肆意的开着玩笑,不知谁突然提到了女人的话题,便纷纷讲开来。
多郎先说了他在酒吧里遇到的各种各样的女人,哪月哪日来过一个少妇,年龄大概也就三十出头。
她坐在吧台上一杯接一杯的喝酒,便过去跟她聊天,才知她生过小孩,却离了婚,孩子被前夫带走,现在一个人生活。
这样看去,虽然生过孩子,身材却很出奇的好,比他招来的服务员好上几倍,一身黑色连衣裹裙,头发盘在后面,性感中带有尊贵典雅……
多郎便是这样讲着,大家便问有没有得手之类的,多郎摇了摇头,说只喜欢同龄的女孩。
后来便是阿色,讲了他和一个舞蹈专业的女孩的故事,“我看她第一眼便知道她是学舞蹈的了,那样的身材其他专业是不会有的,于是我便跟着她一路小心翼翼的来到她的练功房,然后就一直在外面等她,待到她出来后跟她要了电话,想必她是认得我的,和我聊起了音乐的事情,我便假装向她请教舞蹈方面的,两人聊了段时间后便开始吃饭约会……”
他们这样讲着,我便听着,突然想起了阿色介绍过的那几个女孩,我当然没有讲出来,只是再阿色讲他和舞蹈女孩的故事的时候突然想起,而这样的想起是没有原因的,只是有关于女人这个话题的时候的一种反应。
当操场上的人都散去的时候,我们几个也各自回去。
没想到的是回到了寝室依然离不开关于女人的话题,只不过这次更过于直白,寝室里的那帮弟兄正在围在一个电脑前看着电影,大家的投入不亚于在看一个好莱坞大片,我脱去上衣后也参与了其中。
后来我们又引吭高歌,惹得旁边的寝室也跟着唱起来,最后终于被人告到了宿管人员那里,才最终安静下来。
毕业的日子正在进行着,每天都有着聚餐,喝酒,送别,在这个大大的校园里被我们渲染了许多伤感的情绪。
想着曾经上课的教室,打球的篮球场,约会去的小湖,住了四年的宿舍,都有太多的不舍,还依稀能想到刚入学时我和阿色一同走进学校的场景。
阿色说这学校真他妈的大啊,我跟他说上了大学要改掉说脏活了,他说改不了的,都说了那么多年了,可是后来他真的改掉,至少我没有再听到他说那三个字。
我和阿色都经历了很多事情,所以我想我们会更加的怀念这里。
这些天来,每当送走一个同学时候,眼睛总会有些湿润,因为这一别将不知何时何地再见面了,所以不免会有许多难过。
而正当一个一个离开校园的时候,我没想到的是,我会看见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