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瓷将这几年朝堂上所发生的事情一一讲述给白泽听,他听的很认真,甚至将她所描述的朝廷大臣的样貌特点一一记在心中。
不过白瓷提到南宫昱辰这个人时停顿了下来,因为她和他之间的事情不知该怎么向白泽讲。
白泽见她停了下来,不解地问道:“瓷瓷,怎么不继续往下讲了?”
白瓷深思了一会,神色凝重地说道:“大哥,依我对南宫昱辰的了解,他是位好皇帝,但不是个好人,所以明日上早朝开始你要小心于他。”
白泽听到她的这番话满头雾水,最终还是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开口问:“瓷瓷,前段时间我命人去打听了皇上的为政及为人,他在民间和朝臣中的口碑还不错,我对他很钦佩,你是不是对他有什么误解?”
“大哥,你千万别被他的表面所迷惑,这人其实坏得很,反正你与他接触要小心谨慎些。”
白泽虽然疑惑她的话,但对她的话也坚信不疑,便轻轻地点了点头:“好,听你的,我会小心谨慎的,那么你接下来跟我说说有关他的性格脾气以及政绩等。”
白瓷见他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了,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好......”
两个时辰过后,白泽在白瓷的口中大概的了解了南宫昱辰的为人处世各方面情况,总而来说他对这位皇帝的印象很不错,但在她的面前却不敢透露出对他的欣赏之色。
白瓷说完这些后,心里悬挂着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明日她就可以恢复女儿身的身份,不用再扮回男儿身,也不用再提心吊胆自己的身份被发现。
当天晚上,南宫昱辰便接到派去调查白瓷的探子来报,原来白泽自小便失去了父母,与常年体弱多病的妹妹白瓷相依为命,日子过得很清贫,却从未放弃自己的志气,入朝为官的这些年虽然嚣张跋扈,但从做过什么坏事,做的大多事处处都是为天下百姓考虑,政绩很不错。
南宫昱辰不由得感到很心疼,他想若是早些年能遇见她,她便不会受这么多苦,日后他要加倍对她好,弥补她这些年的不容易。
就寝时,他思来想去怎么也睡不着,明日早朝便是他给她的最后期限,不管怎么样她都要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
如果她的答复令他不满意的话,他就感到有些头疼,因为他拿她毫无办法。
很快,清晨的旭日缓缓升起,他又是一夜未睡,眼下有淡淡的乌青。
他沐浴更衣后便直奔朝堂,跟在他身后的公公跟不上他的脚步,被迫小跑了起来追上前去。
他坐在朝堂之上,目光扫视了下面一圈未发现白泽的身影,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周身的气压骤然降低。
原本在下面窃窃私语的大臣感到气场不对,立即安静了下来。
这时白泽姗姗来迟,他按照白瓷所说的做,站在她平常上朝站的位置上。
南宫昱辰见他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下面,脸色不由得有些缓和,待下面大臣行礼后,他才一本正经地开口道:“众爱卿免礼。”
站在下面的白泽这是第一次见到九五之尊,不由得被他身上上位者的气质所折服,对他愈发的恭敬起来。
只是有一点令他感到挺不自在,他发现皇上的目光总是会时不时地落在他的身上,那目光让他感到全身毛毛的,怪瘆人的。
今日早朝出奇的顺利,很快结束,在场的大臣心中虽有疑惑,但未深究,只当皇上还有要事处理,赶时间罢了。
白泽正打算随着群臣退朝时,突然被身后的南宫昱辰喊住:“摄政王留下,朕还有要事与你相商。”
他不得不停下脚步,转过身恭敬地拱手道:“请皇上尽情吩咐,臣必不会让您失望。”
南宫昱辰听到他说话语气不对,不由得仔细上下打量着他一番,不知为何看着他竟然没有了心动的感觉,内心很平静,甚至是平静中带点诡异。
他感觉眼前之人不是白瓷,可他的相貌却是白瓷的模样,几乎看不出任何的差别。
他压下心中的疑虑,缓缓地出声道:“你跟朕来。”
白泽心中稍有疑惑,但还是顺从地跟随在他的身后走进了慕瓷殿,殿中宫人已将膳食摆放好在桌上。
随即南宫昱辰挥退了下人,背对着白泽突然出声道:“昨日与你说的事,你考虑了一日,现在考虑的怎么样了?”
白泽绞尽脑汁想了想,也不知他口中说的事是什么事,况且白瓷也没跟他说,这让他感到非常苦恼不知该怎么回答。
正当他沉默不语时,南宫昱辰突然转过身挑了挑眉看向他:“怎么?没考虑好?”
“请皇上再宽限臣一些时日。”白泽迫不得已地开口说道。
“朕昨日就说了今日下早朝后你要给朕一个满意的回答,朕现在就问你一句愿不愿意?”
白泽思索了一会,若他说不愿意的话就是抗命,一不小心触怒龙颜杀无赦诛九族,所以只能说愿意遵从他的命令,才能避免最坏的结果。
“臣愿意。”
南宫昱辰听到他的话,走到他的面前,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你愿意的话,你日后便是朕的皇后。”
“皇后?”白泽下意识地疑惑出声道,内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他好像坏事了。
“嗯?你不记得朕昨日说过的话了?”南宫昱辰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杀气。
白泽感到了危险,好在他足够冷静,直直地跪了下来,“皇上恕罪,臣属实不记得您昨日与臣说的话了。”
“你不是她,你是何人?”南宫昱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问。
“不知皇上您所说的她是指的何人?”
“白泽,你不是白泽。”
“请皇上明察,臣是白泽,如假包换,不敢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