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意思是,让我跟你说一下,你这不是在装修房子吗?要不,让吴大哥过来打个下手,咱们多的给不起,几个子应该是拿的出来的。”
“行。”谢秋纺说:“反正我也要把屋顶的瓦整理一下,本来想着等到成亲以后再慢慢做,现在可以一并做了。不过这件事情你我去说都不合适,明日我让田里哥去说,至于工钱,不用家里出,我来出。”那毕竟是她以后要居住一辈子的屋子,她怎么可能还让家里花钱,那也太不孝顺了。
细算一下日子,她送到城里去的酒应该也卖的差不多,她可以去黄老板结算一下工钱,
谢秋纺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她打算好的事情说干就干,本想着借赵大爷牛车把酒拖到城里去,顺便找黄老板结一下工钱。
谁知道赵大爷的牛车被人雇走了,而且不是只用一天,而是要用她几天,这下子真的急坏了谢秋纺。
巧夫难为无米之炊,本来要到城里去逛集市,若是走路的话,天不亮起床,也要到下午才能赶回来,现在还要到城里去送酒,可能明天才能赶回来。
进不了城,送不了酒,拿不回工钱,很多事情都只能推后办理,真是没钱万事难。
好巧不巧,就连温公子都好几天不到村子里来露面,这还真是什么事都赶到一块儿了。
她突然想起顾斐好像有一辆马车经常从村子里经过,别人不知道那辆马车是他的,以为是哪个外来客的马车,她却知道,只是不点破,免得惹他怀疑。
现在她要用马车,只能腆着脸去找他一趟。
“喏,今日给你带了一小坛酒,你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不能多喝啊。”
谢秋纺为了能借到马车,特地带一小坛酒去讨好顾斐。
顾斐看着那坛酒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喃喃自语的说道:“酒是穿肠毒药。”
“啥?!”谢秋纺回头瞪他:“拜托啊,大哥,这是果酒,你喝上十坛若是醉了,我照顾你。”
她对顾斐的酒量还是很有信心的,不然怎么应付官场群如狼似虎的同僚,还能做到千杯不醉。
顾斐答:“那敢情好,要不,你给我给十坛。”
“哼,你想得美。”谢秋纺朝他翻了个白眼。
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她每次送到城里去卖也就十几坛,他一个人就要十坛,真是狮子大开口。
见他依旧矜持着不动筷子,也不喝酒,只是眼神深深的看着她,看得她有点发毛,忍不住怒道:“你到底喝不喝,不喝我就拿走了。”
顾斐一把按住酒,然后慢条斯理的说道:“人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见谢秋纺又想发火,他赶忙说道:“当然,谢姑娘不是那样的人,只是知道我馋了,送酒给我喝。”说着,嘴角露出一丝笑,抱着酒坛喝了一大口。
谢秋纺见他堵了自己的话,又喝了自己的酒,心里懊恼不已,这下子好了,怎么开口请他用马车把自己送进城呢?
顾斐一边吃菜一边说:“我看谢姑娘愁眉不展,不知道是不是遇上烦心事,需要顾某的帮助吗?”
他既然开口了,那她就不客气了。
“我想进城,但是没有车,赵大爷牛车被人借出去了。”
“哎呀呀,这我可帮不了你,你知道我的身份。”顾斐眼神闪烁了一下笑着说道。
“少来。”谢秋纺也不跟他拐弯抹角:“我看见了,你让周和赶着马车进村。”
说话这个人也真大胆妄为,自己都成了逃犯,竟还能指使手下堂而皇之的进出村子,也不怕被人抓住。
顾斐端起酒又放下,伸出一根手指头说道:“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那个赶车的叫周和,当然,你可以不回答,因为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告诉我实情。”八壹中文網
听他说不再追问,谢秋纺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了下去,嘴角微微往上一翘,心道,我这辈子都不会告诉你实情,只愿你我安好,永不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