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攸听说以后,给孟鸿甫竖了一个大拇指,这个切入角度,也真是无敌了。
趁着现在天还没黑,孟长攸带着几个胆子大的人好好准备给皇后的礼物。
入夜以后,孟长攸换上了一身黑的夜行衣,带着一个大框,捂得严严实实的。
“小姐,你真的不带奴婢吗?”
小雅担忧的看着孟长攸,小姐这一身一看就是去做坏事,上次就因为自己没跟着就被人打晕了,这次还不带自己,会不会出事啊?
“不用,你在我屋子先等着,我很快就回来。”
小雅见孟长攸意已决,只能在房间里干等着。
孟长攸利落的翻窗出去,纵身一跃,脚尖在墙头借力,不见了身影。
………
凤仪宫灯火通明,孙嬷嬷守在门口,不让任何人靠近,里面隐隐约约传来争吵声,夹杂着瓷器破碎的声音。
周围的宫女太监都被打发的远远的,她们只看见太子来的时候,脸色阴沉的可怕,浑身散发着阴婺的气息。
凤仪宫内。
太子抬手摔碎了一个茶杯,就在皇后脚边裂开,瓷器碎渣溅了一地。
“母后,您是我的母后,却偏偏做这件事的人是你。”
太子目眦尽裂,眼睛里满是血丝,看着皇后的眼神冷的像块冰。
皇后看着这样的儿子,心里有点发怵,可是却依旧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本宫有什么错,你以为你的太子之位很稳当是吗,你要退婚,本宫帮你退了,你要娶黎絮,本宫也帮你娶了,你还要本宫怎么样?”
“什么叫我要您怎么样,我想要的从来都只有黎絮一人,您是知道的,可我没想到,您居然会给自己的亲生儿子下药。”
太子摇摇欲坠,再也支撑不住,跌坐在椅子上,状若疯魔。
“你想要将军府的权利,去要便是,可是你见联姻不成,就想生米煮成熟饭,你知不知道,儿臣今日在孟小姐面前,有多狼狈,有多不堪。”
皇后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她没错,她只是想帮太子坐稳这个位置。
她有什么错。
“母后只是想帮你,你不想娶孟长攸,可以,只要她成了你的人,你就是纳她为侧妃,也不会说什么,等孟长攸进了东宫,你还怕孟将军不会支持你吗。”
“他可只有一个宝贝女儿,就算为了让自己的女儿过得好,也一定会选择你,你还在犹豫什么?”
“呵,犹豫什么?”
太子抬起头,失望的看着皇后,两行清泪顺着脸颊落下。
“你既知道孟将军爱女如命,为何还要动她,我与她解除婚约本就招惹了不少闲言碎语,她一介女流之辈,要承受多少的流言蜚语,母后您从来都不考虑。”
“儿臣想要什么,喜欢什么,母后你也从来不在乎,您是不是只想要一个听话的太子,而不是一个儿子?”
皇后还想说什么,去拉太子的衣袖,却被太子躲开,像是失魂落魄般离开了凤仪宫。
皇后攥紧了手心,戴的护甲坚硬无比,戳的手心疼痛无比。
她错了吗?
不,她没错,这一切都是为了太子好,对,她没错。
皇后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现在太子正在气头上,不管说什么都不会听。
倒不如让他好好冷静冷静,等到明日再说。
孙嬷嬷瞧见太子出来,赶忙行礼,面前的人却连头都没有转,像是失了魂一般,就这么走远了。
她赶紧进去,就见里面一片狼藉,能砸的全都砸了,她离得近,每次有砸碎的声音响起,她都吓得浑身直哆嗦。
“娘娘,这……”
“叫人进来收拾吧,吩咐下去,今晚的事要是说出去一句,所有人都别活了。”
孙嬷嬷自然已经吩咐了下去,外面的那些人已经下了封口令。
“本宫累了,扶本宫去休息吧。”
孙嬷嬷搀着皇后的胳膊,一直走到寝宫,身上的那股疲惫感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像是要淹没她。
打发了孙嬷嬷去准备热水沐浴,自己则是随手解开外衣搭在床边,无意间看见被子好像在动。
皇后眉心一皱,今日不知道又是谁当值,居然这么疏忽。
她猛的一掀,里面居然密密麻麻都是蛇,粗的细的缠在一起,还有一些老鼠,受了惊扰,吱吱吱的叫着乱窜,一转眼就不见了身影。
皇后尖叫一声,失去了意识,重重的磕在床边,额头上很快起了个大包。
孙嬷嬷听见尖叫声,意识到不对,赶紧冲进来,也被眼前的景象刺激的头皮发麻。
强忍着晕过去的冲动,喊了几个胆子大的小太监过来,将床上那些东西都收拾出去。
整个凤仪宫整得人仰马翻,随着一声“皇上驾到”,归于平静。
孟长攸悠哉悠哉的在不远处的屋顶躺着,可惜没办法亲自看看皇后的脸色,一定好看极了。
想着还要去给张静贞送礼物,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几个起落间便不见了身影。
等到尚书府的时候,夜已经深了,基本已经都灭了灯,进入了梦乡,只剩下靠右的一间屋子还亮着灯。
孟长攸爬在屋顶上,小心的揭开一片瓦,看见里面的景象就是一乐。
张静贞手里还握着毛笔,早就已经靠在后面的架子上呼呼大睡,小丫鬟手撑着脑袋,不停的点头,看样子倒是想清醒,但是实在清醒不了。
孟长攸从空间里摸出一颗瓜子,放在指尖用力一弹,丫鬟就支撑不住倒在地上,彻底睡过去。
如鬼魅般,孟长攸从房顶跳下,看了一眼桌子上已经抄的厚厚一沓纸。
啧啧啧,女则女戒可不少,抄十遍,还要三日后上交,可不得赶夜车吗。
孟长攸坏笑一声:“张静贞啊张静贞,就当是报你白天那一巴掌的仇吧,可不要怪我哦。”
将面前的所有纸,全部搬进自己的空间里,顿时桌子上变得干干净净,除了那个已经干了的砚台。
心满意足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孟长攸深感欣慰,飞上屋顶盖好瓦片,刚使出轻功几个来回,眼看着快到将军府了。
突然眼前出现一个人,就站在自己的必经之路上,孟长攸不耐烦的挥挥手,改变了声线:“兄台,让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