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听着这个声音的距离不太对,孟长攸忍着难受回头看了一眼,一张放大俊脸出现在面前。
美色的冲击,孟长攸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然后…
吐在了纪屿峥的身上。
周围突然好像安静了。
哦买嘎,孟长攸心里飘过一句话:完了。
她赶紧低下头,假装在找东西。
纪屿峥努力忍住想打人的冲动,不停的告诉自己,这是孟长攸,这是孟长攸,不是别人,不能生气。
“我没看错吧,还是说我现在还在做梦?”
侍卫甲掐了一把侍卫乙的脸,得到了一巴掌回礼。
“疼,没做梦,可是为什么孟小姐吐了王爷一身还没有被打?”
“为什么?可能因为爱情吧。”
侍卫乙:“不装不会死。”
纪屿峥看着低头认真找东西的孟长攸,开口道。
“你!在!找!什!么?”
孟长攸从这句话里听出了像把她碎尸万段的语气,内心默默流泪。
不应该来的,都怪自己,看什么热闹,看出问题了吧。
“找地缝,看能不能钻进去。”
诚实且幼稚。
半晌后。
孟长攸坐在板凳上,如坐针毡,听着里面哗啦哗啦的水声,心里那股烦躁怎么都降不下去。
“帮我拿一下毛巾。”
孟长攸转头一看洁白的毛巾还搭在椅子上。
“谁家好人洗澡不带毛巾?”
“我。”
行,做错事理亏,孟长攸没有拒绝的权利,乖乖的拿起毛巾,走到屏风前面,两个人之间隔着屏风,她背对着,将手从屏风旁伸了过去。
“给。”
“够不到。”
孟长攸使劲抻长了胳膊:“现在呢?”
“还是够不着。”
孟长攸又往后走了走,她的背都紧紧的贴在屏风上了。
“还是差一点。”
孟长攸咬咬牙,使劲往后一伸,屏风华丽丽的倒在地上了。
“砰”的一声,还没等她看清楚眼前这幅美男出浴的场景,墨白这个二愣子就冲了进来。
“王爷,怎么了?”
仅仅就一瞬间,纪屿峥一挥手,一股强劲的风就把墨白退了出去,连带着关上了门。
牛哇,这就是传说中的内力吗,好帅,她要学。
墨白摸着被门碰疼的鼻尖,拦住了欲过来打探情况的众人。
“王爷怎么了?”
“刚才什么声音?”
“还有贼人?”
墨白回想着刚才的场景,俊俏的小伙子红透了脸。
“没什么,王爷在沐浴,孟小姐把屏风推倒了。”
“这孟小姐这么心急呢?”
“也是,咱们王爷这么优秀,也正常。”
“但是王爷身上不是还有伤吗?”
“这是偷看吧?”
“夫妻之间算什么偷看,那叫情趣。”
大家围在一起,正对着这个八卦的时候,突然从屋里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这么爱说不如进来说?”
遭了,王爷听见了。
“唰”,众人如鸟兽般退散,霎时间院子里就没了声音。
屋内。
纪屿峥一只手死死的搂住孟长攸的腰。
“别拦着我,我要去撕了墨白的嘴!!!”
虽然纪屿峥在洗澡没错,她推倒了屏风也没错。
但是!!
为什么要把这两件事放在一起说,搞得好像是她为了偷看纪屿峥洗澡才推倒了屏风。
她还要不要见人,还要不要名声?
“院子里都没人了。”
纪屿峥忍着上扬的嘴脸,努力想使孟长攸平静下来。
“那你把他叫出来。”
“放心,都是我的亲信,不会乱说的。”
“乱说个屁,莫须有的事情,愣是让墨白传成了桃色事件,你这个暗卫靠不靠谱啊。”
孟长攸气呼呼的挣脱开他的胳膊,坐在椅子上,猛的灌了一杯茶水。
“好好好,是墨白的错,下去我让管家给他涨月例…啊不是,让他下去领罚。”
孟长攸狐疑的盯着纪屿峥,怎么感觉这厮还挺高兴。
“你最好是让他领罚。”
“我以墨白的人格起誓。”
墨白:真是谢谢你。
肚子里的气也消了一大半,没了屏风的遮挡,孟长攸的眼神也不由自主的飘了过去。
蜜色的肌肤泡在水里,胸膛往上露在外面,头发一半束在脑后,一半被水打湿,贴在皮肤上。
方才扑腾间溅起的水珠,顺着下巴滴落下来,视线往下是明显的喉结,结实的肌肉恰好到处,流畅的线条,鼓鼓的胸肌……
可惜好看的都在水里。
“好看吗?”
“好…看什么,我什么都没看见。”
孟长攸悬崖勒马,就是看了也不能承认啊。
她肯定不知道,自己的脸此时此刻红的像柿子一样。
纪屿峥也不逗她:“我要出来了,若是觉得搬屏风重,也可以出去等等。”
他要穿衣服,总不能在她的注视下穿吧。
孟长攸好意思,他也不好意思。
“事情还多的很。”
啧,好可惜,想看看腿。
孟长攸起身走了出去,假模假样的关好了门,一转身就趴在门上扣了个小洞。
隔得太远,这怎么还有柱子,看不见。
“孟小姐,你在看王爷穿衣服吗?”
墨白好奇的现在孟长攸后面,也学着她的样子往里面看。
“闭嘴,你这张嘴是没装松紧吗,什么话都说。”
孟长攸回过来,色厉内荏的呵斥着墨白。
“属下说错什么了吗,咦,窗户上怎么有一个洞。”
孟长攸立马靠过去,用自己的身体堵住。
“看什么看,明天赶紧给你们王爷把窗户换了,都有洞了还不换。”
墨白挠挠头:“这不是您刚才……”
“咳咳咳。”
孟长攸出声打断他,这死孩子声音这么大,里头那位听见了怎么办。
“去去去,树上呆着去,没事下来做什么。”
墨白大惊:“孟小姐是如何得知平日暗卫藏在树上的?”
孟长攸指了指三个方向:“那棵树,那个屋顶,还有哪儿,不都有你们的人吗。”
墨白感觉很挫败,一个弱女子都能看出来他们的布置,唉。
不对,孟小姐才不是弱女子,看这身打扮,还有夜间行走的习惯,指不定杀人越货呢。
这么一想,心里舒服多了,乖乖回了树上。
纪屿峥终于穿好了衣服,孟长攸心虚也不敢多待,告了辞就消失在夜色中。
纪屿峥想送送她都没来得及说出口,转身瞧见窗户上的洞,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