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着转着,好像突然意识过来,赶紧动作轻缓的坐下来。
那小心劲儿看的孟长攸有点好笑。
孟鸿甫来的很快,听外面步子的声音,应该是跑过来的。
“怎么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听说大夫来过了,怎么说的,开药了没有啊。”
孟鸿甫跑的满头大汗,一进来看见唐月英手放在肚子上,小心的蹲下来:“怎么了,肚子不舒服?”
“不是。”
孟鸿甫着急的问:“那怎么了,你哪儿不舒服你得说啊,攸攸,你说,大夫说什么了?”
孟长攸嘴张了张:“还是让娘告诉你吧,你们两个慢慢聊,我先出去了。”
这个场合,她再留在这里好像不太合适。
正好去问问小雅出了什么事,怎么能误会成这样。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孟鸿甫一声吼叫:“什么????”
紧接着是唐月英的声音:“你这么大声音做什么,小声一点,被攸攸听见笑话你。”
后面就再听不见声音了,估计这两个人说悄悄话去了。
小雅好半天才过来,跑的气喘吁吁的,看见孟长攸站在外面,才停下来喘了口气。
“怎么了,怎么急成这样,还有我爹,感觉像是被吓到一样。”
小雅喘匀了气才说:“奴婢刚找到老爷,才说了一句夫人刚才请大夫过来,结果就那一瞬间,老爷就不见了。”
“奴婢就赶紧往来跑,可是老爷有轻功,三下两下就不见人影了,甚至都不等奴婢把话说完,小姐,奴婢也想学轻功。”
小雅哭唧唧的,看来应该是被打击到了。
孟长攸走上去,摸摸头:“轻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会的。”
“那为何小姐几天就会了?”
“因为我昏迷那段时间,有一个老神仙给我托梦,教我的。”
只不过那个臭老头,不像老神仙,更像是神棍。
“你就骗奴婢吧,肯定是偷偷练的。”
孟长攸手一摊:“你要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
哦漏,这种渣男语录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口中。
“没事,为了安抚你受伤的小心灵,我三日后带你去皇宫,给太后过寿,怎么样,我对你够意思吧?”
小雅嘴一撇:“皇宫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要不是为了陪着小姐,奴婢才不乐意去呢。”
“嘿,你个小丫头,你现在是不是有点太肆无忌惮了?”
外边孟长攸追着小雅跑远了,屋内孟鸿甫正拉着唐月英的手,笑的噗嗤噗嗤冒傻气。
“你掐我一下,来,用力掐。”
唐月英索性遂了他的愿,狠狠地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
“啊!!疼!”
“是疼的,月儿,是疼的,我们又要有孩子了,我希望是个男孩。”
“怎么,女儿你就不喜欢了?”
唐月英明知故问,就冲着他把攸攸宠成这个无法无天的样子就知道,绝对不会出现只喜欢儿子的情况。
“喜欢,怎么不喜欢了,女儿香香软软的,多可爱啊。”
“这不是想着要是能生个儿子出来,好给我继承家业,等以后攸攸出嫁了,也有个撑腰的娘家人,要是有人敢欺负她,就带人给我往冒烟了打。”
这话逗得唐月英一笑,她也希望能生个儿子,没有儿子一直是唐月英的心头病。
倒不是重男轻女,儿子女儿对她来说都是自己的骨肉,没有任何区别。
这么大的一个将军,家里只有一个夫人已经现在风口浪尖了,若是她能生个男孩出来,他遭受的非议也就少一点。
她轻轻的抚摸平坦的小腹,心里暗暗的想,一定要争气一些,生个男婴出来,等他们百年以后,攸攸也有个伴。
太后的寿辰转眼就到,这三天孟长攸又对酒楼做了不少修改,等再过几日那批人挑好,就可以开始培养了。
这期间还发生了两件事。
一件事就是给太子和黎絮的赐婚圣旨下来了,这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那天见到她的时候,脸上的印子已经很少了。
听说还是太子主动去求皇上下旨的,还真是一往情深呢。
不过嘛,这个太子正妃她能不能做得,还不一定呢。
上次给她下药八成就是她给皇后出的主意,两个人一丘之貉,狼狈为奸。
还有找人刺杀她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她还记着呢。
还有一件事,听说之前那个与她起争执的曹士贵,央求张大人给他找了个活计,是个小修撰的工作,挺清闲,也适合他这个读书人。
可惜了,人家自命清高,心里看不上这么个小官,一心想着往上爬,做事也颇不细心。
没几日就做了错事,让他重新誊写户籍材料,晚上困得厉害,一不小心打翻了油灯,烧了个干净。
差事自然也就被下了。
这件事还是有人通知孟长攸去补记户籍的时候知道的,谁能想到呢,刚过的户,就被烧了。
这样的人这辈子也就那样了,夜郎自大,眼高手低。
听说后来被调到大理寺干杂活了,在张锡清手底下,估计是觉得自家人方便管吧。
不过这都是小事,之前他对孟长攸出言不逊,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后面再怎么样,都与她无关了。
三天后。
孟长攸跟着唐月英进了宫,因着唐月英怀孕还未到三个月,不好对外宣扬,只能做足了保护措施。
马车里铺着厚厚的一层毯子,马夫驾车走的很慢。
“攸攸,娘没事的,稍微快一些吧。”
正说着,旁边一位农夫牵着一头牛,超过了他们的马车…
“不行,这是爹给我的任务,我今天哪里都不去,就呆在娘身边。”
唐月英无奈的笑笑,罢了,慢就慢吧,好在走得早,也不会迟到。
今日进宫的人太多,外面排队等检查的人比上次多的多,从城门口开始,外面排了好长好长的队。
“娘,你坐在马车上,我下去排队,排到了您再下来。”
“这人也太多了,不知道要排到什么时候去,你小心些。”
孟长攸点点头,提着裙子正要往下走的时候,突然有人敲了敲马车的窗棂。
“请问,可是孟家的马车?”
小雅掀起帘子,见是一个小宫女,于是回答:“是啊,可是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