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好歹给我来信说一声啊,而且,我不信我下的毒你看不出来。”
萧神医有些心虚,转了过去:“我当然能看出来了,你是我教出来的,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你就为了那么点银子,你就跟我对着干。”
孟长攸感觉自己要气炸了,本来还以为这个萧神医是个人物呢,还想着结交一下,结果,居然是自己人。
“你不懂,我刚开始也拒绝过了,但是太子给的钱实在是太多了,我拒绝不了啊,而且,我不是没治好嘛,你看她的脸,绝对有后遗症。”
孟长攸的气这才消了一点,好在臭老头还有点分寸,知道不能给治好。
“这一天天的冲击也太大了,我心里承受能力要是差一点,我都要吓死了。”
孟长攸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这一天天的都是什么事啊。
“不是吧,你自己都穿越了,见到我还能吓着?我不信。”
“你懂什么,你知不知道,我这个身子的原主,也在呢,我还见到她了。”
孟长攸以为臭老头会惊讶一点,没想到这人居然一副意料之中的神情。
“你说这个啊,我知道啊,当初我找到那个世外高人的时候,他说原本的孟长攸还在十方世界游荡,问我需不需要帮她一把。”
“那我想着反正也就当是为你做好事,为你积福,就求他帮她归位,要不然你以为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孟长攸了然的点点头,随即想到一个问题:“你去找世外高人干什么,你不会不信这些?”
臭老头冷哼一声:“你这个死丫头一声不吭的就消失了,我不得找找你?报警也报了,这么多天过去,一点消息都没有,我这不是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想法嘛。”
“那个大师说,你现在缘分未尽,还没办法回来,如果我想见你,就得亲自来这里。”
孟长攸凑过来:“所以你也有办法让我们回去?”
臭老头点点头。
孟长攸却犯了难,他要是来早一点,她就可以肆无忌惮的跟着他回去,可是现在有了纪屿峥,她要回去的这个念头开始动摇了。
“你也别多想,你的事情还多着呢,我那个方法,不到时候是没办法回去的,所以也不要有心理辅导,做你该做的事情。”
孟长攸终于松了一口气,就当她是缩头乌龟吧,能再躲一段时间就躲一段时间吧。
“这些先不管了,我来找你是有事情想让你帮忙。”
萧神医却轻哼一声:“有些人啊,想让人家帮忙,连一口吃的都吃不到嘴里去,想让马儿跑,也得给马儿吃草吧。”
孟长攸一听就知道萧神医什么意思,看看那盘子里黑乎乎的一片,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的食物。
“行,你等着,我去给你做,也不知道谁给你的勇气,居然敢进厨房。”
孟长攸嘴里嘟嘟囔囔的,走了两步突然想起来一个事,返回来停在他面前:“你会解蛊吗?”
若是以前的萧神医,孟长攸还觉得有几分胜算,可是现在这个身体里换了芯子,不知道还了不了解情况啊。
“你就是为了这个而来?”
“对啊。”
“那你还真就问对人了,我刚过来的时候,就是在南疆,那个地方的蛊虫我都研究了个遍,现在不敢说是专家,但是也算是了解颇深。”
孟长攸一拍手,脸上立马换上谄媚的表情:“那就行了,您受累了,在这歇着,我去给您炒几个菜来,您等着就行。”
前后态度对比之强烈,看的人目瞪口呆。
孟长攸到底是专业的,没几分钟,四菜一汤就做好了,色香味俱全,光是看着都让人流口水。
“吃吧吃吧,吃完我们就上路。”
萧神医手上的筷子一顿,颤颤巍巍的看向孟长攸:“你不会在里面下毒了吧?”
孟长攸:“????”
“那你说上路是什么意思?”
孟长攸无语的瞪了他一眼:“我的意思是,救人要紧,你赶紧吃,吃完了跟我走。”
“没下毒?”
“没有。”
“我可尝的出来。”
“真没有,不吃拉倒,我去倒了去。”
“别别别,吃呢吃呢,你这么急干嘛。”
萧神医拿着筷子,狼吞虎咽的,呜呜呜,这么好吃的饭菜好久都没有吃到了,这臭丫头也终于找到了。
他眨巴眨巴眼睛,将眼睛里的一丝泪意压下去,也不枉费他一大把年纪还跑一趟。
好不容易等到萧神医吃完了,孟长攸赶紧给红竹招手,让她把马车驾过来。
“你容我收拾收拾啊,这么急,我东西都没带,那可是我好不容易攒的身家,值不少钱。”
“求你医治的是当朝摄政王。”
一听这句话,萧神医也不收拾了,一提衣摆上了马车:“马车是不是有点慢,要不然我们骑马吧。”
孟长攸:这个人是谁,她不认识。
“快上来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别耽误了时间。”
孟长攸瞅着他那副谄媚的样子,不想说什么。
红竹自告奋勇的坐在外面驾车,孟长攸坐在马车里打盹。
“你说的那个摄政王,是你男朋友吧?”
萧神医贱兮兮的凑过来,眼神里闪烁的都是那种八卦的光。
孟长攸斜睨他一眼,往旁边挪了挪:“不是,是未婚夫。”
“好啊,未婚夫好,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吧,老有钱了吧?”
“跟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啊,我是你师父,一生为师,终身为父,这不就是那小子的岳父?不得给我养老送终,好东西不得紧着我来?”
孟长攸掏出来一个糕点扔进嘴里,闭着眼睛:“你还真想在这里活到老啊,不是说要回去吗。”
“哎呀,我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你想想我们以前过得多苦啊,现在好了,你是千金大小姐,我女婿又是王爷,再也不用街头卖艺了啊,其实吧,在这里享受享受也可以,对吧。”
孟长攸发誓,她之前对臭老头的那一点点想念,在见面的这这段时间里,已经消磨散尽了。
她怎么就忘了,臭老头还是个话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