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看着缓步走来的灰袍老人,苏铭满脸不甘。
这个老人的衣着不同于古燕国,也不同于盛世大唐和古秦一族。
显然,他来自其他势力。
“小子,惹到不该惹的人,死亡是你唯一的归宿。”
灰袍老者面无表情,踏步而来。
“哦?那我是上了你老母,还是灭了你全家呢?”
苏铭缓缓起身,五脏六腑仿若碎裂的痛苦让他的面色有些扭曲。
灰袍老者面色骤寒,“牙尖嘴利,受死。”
“我受你麻了戈壁。”
苏铭厉吼,狰狞的面孔展露出无尽的恨意和杀虐。
灰袍老者若是不出现,他有机会能够将三大王族的玄境强者全歼。
这是对自己实力的检验,更是对三大王族的重创。
久违的热血,绝佳的时机,全部因灰袍老者的出现而破坏了。
关键是,他根本就不认识这个灰袍老者。
帝皇之势全力激发,铁拳轮转,引无尽帝皇之力浩荡奔腾。
“蚍蜉撼树,可笑不自量。”
灰袍老者不屑冷哼,身形看似只微微斜了半寸,却轻松的躲过了苏铭的这暴虐一击。
随即一记膝顶重击在苏铭的腹部,苏铭只感自己好似被疾驰的火车撞击,狂暴的力量直接带着他飞出十米多远。
然而不等他落地,灰袍老者如影随形。
咔嚓,咔嚓,骨裂声应声传来,苏铭的双眸陡然一凸。
左臂,右腿,尽皆断裂。
差距,他跟灰袍老者的实力有着巨大的差距。
呼,看到这一幕,三大王族的九大玄境强者稍稍松了口气。
这一次,苏铭必死无疑了。
“小子,没有实力背景,就不要狂傲,下辈子,老老实实的做条狗吧。”
话音未落,灰袍老者直接一掌拍向苏铭的脑袋。
看着瞳孔中逐渐放大的手掌,苏铭不甘。
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还有佳人在等着他。
他不想死,也不能死。
可是,仅凭不想和不能,就能保命吗?
“住手。”
突兀的一声轻语传来,有些清脆,有些动听,更给人一种无法忤逆之感。
灰袍老者的手掌距离苏铭的脑袋不足五公分,却在这一声喝令下停止。
这道命令,好似有魔力一般,让他不得不去遵从。
声源处,有一道白色身影缓步而来。
她头戴蓑笠,面遮白纱。
一袭白衣灼灼于世,纤尘不染。
有风吹过,掀起蓑笠一角,露出三千白发。
面纱微扬,仅是露出小半张脸,依旧有着倾世风华。
她的身上看不出丝毫的气势,但是随着她的到来,无论是灰袍老者,还是三大王族的九大玄境强者,竟然感受到了莫名的压力。
“这位女侠,不知你有何指教?”
灰袍老者有一种错觉,仿若他敢有丝毫的妄动,必将有杀身之祸降临。
他可是货真价实的玄境二层巅峰实力啊。
这个女子,明显很年轻,为何会给他带来如此诡异的感觉?
白衣女子置若罔闻,蓑笠之后的美眸静静地看着狼狈的苏铭,仿若她的眼里,只有他一人。
灰袍老者眸光微寒,不着痕迹的扭头看了眼旁边的九大玄境强者,眸子中有眸光闪动。
九大玄境强者微微点头,像是达成了某种共识。
随即……
“女侠,得罪了。”
九大玄境强者突然发难,攻向白衣女子。
至于那个灰袍老者,目标依旧锁定苏铭。
无论如何,苏铭必须死。
“老狗,死开。”
苏铭怒吼,完好的右臂怒然迎击。
嘭,咔嚓,苏铭的力量很强,也已经跨入了玄境之列。
但境界越是往后,每一层之间的差距都如天堑。
更何况,灰袍老者已经是玄境二层巅峰,一只脚踏入玄境三层的超级强者。
苏铭的反击对于他而言,羸弱不堪。
灰袍老者的攻势以摧枯拉朽之势轰断苏铭的手臂,继而再次朝着他的脑袋轰去。
噗,血光迸溅,染红了长空。
染血的并非苏铭的脑袋,而是灰袍老者的手臂。
在灰袍老者的攻势即将轰在苏铭的脑袋之际,一抹寒芒乍现,直接斩断了灰袍老者的手臂。
是白衣女子出手了。
至于那九大玄境强者,不知何时,已经软躺在地,双手死死地捂着脖子,有猩红血迹从指缝中流出。
他们的脖子,被利刃撕开了。
他们试图阻止空气和鲜血的流失,但这一切都是徒劳。
只能在不甘与惊骇之中,缓缓的耗尽生机。
“你究竟是什么人?”
灰袍老者疼的面色发白,但是心中的恐惧更甚。
一瞬间斩杀九大玄境强者,而且还斩断他一只手臂,关键是,他根本就没有看到白衣女子是怎么出手的。
这完全颠覆了他对东方古国古武界的认知。
如此年轻,怎么有如此强大的存在?
难道她只是面容看起来年轻,年龄却是很大了?
有这种可能。
深深地吸了口气,灰袍老者沉声开口,“前辈,我等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下此杀手?”
噗,回应灰袍老者的是惊鸿一剑。
一抹凉意在脖颈处一闪而逝,灰袍老者惊魂,“你……”
仅此一字,便耗尽了灰袍老者的生机。
从始至终,他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看都没有去看灰袍老者那些尸体,白衣女子收起丝血未沾的利刃,那是一柄软剑,被白衣女子缠绕在盈盈可堪一握的柳腰上。
感受到白衣女子的目光投来,苏铭深深地吸了口气,开口道,“多些前辈出手相助。”
跟灰袍老者的想法差不多,他也认为白衣女子只是肌肤容颜看起来年轻,但实际年龄并不小。
毕竟古国之大,无奇不有,驻容养颜并非什么稀奇事。
然而面对苏铭的真诚道谢,白衣女子不曾回应,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
虽然看不清白衣女子的面部神色,但是苏铭仿若有一种错觉。
白衣女子,笑了。
苏铭心头微紧,这白衣女子想要干什么?
良久的凝视,终于有一声轻语打破沉寂。
“你,还记得我吗?”
声音清脆而动听,白衣女子,缓缓的摘下了蓑笠和面纱。